辅州城头,守备萧志清正带着部下巡逻,看着城下的监****扎下营盘,许久也不来攻城,而且已经月余未获增援。郝文通本来想双管齐下,把原里和花林一举拿下,没想到在原里遇到陈拜相这么一批奇人,竟挡住了沙州兵的攻势,看郝越拿不下原里,郝文通就发放兵马去接应,如此一来,就把对花林的攻势就停了下来,只有先头部队赶到了辅州,扎营城下并未攻城。萧志清看着城下监****的营盘,猜不透为什么一直不来攻城,就在他思索之时,突然有军士来报,说是花林防御使何元凤已经到了守备府,要萧志清进见。萧志清听了大吃一惊,万没想到这新上任的防御使这么快就跑到阵前来了,赶忙带着部下赶回守备府,只见府门内外已经有不少生面孔的乾军,想必是花林来的军士。萧志清下了马,赶忙去议事厅见新来的何大人,到了门前,却被花林来的军士拦住,当头喝了一声:“只要萧大人一人入内,其余人等在外等候!”萧志清便让跟随的军士留在门外,独自朝议事厅走去。把守的军士让开道路,放萧志清开门进了议事厅,等他入内,就又关好了门。
萧志清听身后门被关上,略有些纳闷,却也只得向前,只见书案前有一人身着四品官服,正背对着自己,旁边还站着一人,看上去一脸正气。“辅州守备萧志清,见过何大人”萧志清走上几步,施了一礼。“嗯,免礼!”听到前面回了一声,萧志清忽然觉得这声音非常耳熟,抬头一看,只见那身着四品官服的人已回过身来,正朝自己微笑。这一看不打紧,萧志清立时气得七窍生烟,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萧铭赞!
“你个畜生!还有脸回来?”萧志清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来打萧铭赞。萧铭赞看着自己父亲怒气冲冲走上前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多亏旁边站的老道大喝了一声:“大胆!敢对何大人无礼!”听了这么一声喝,萧志清停了下来,诧异地看了老道一眼。老道又说了句:“这是朝廷派来的何大人,肩负花林防御重任,你品级在下,怎敢如此无礼?”萧志清有点摸不着头脑,眼前这人明明是自己儿子,怎么成了何大人了?
“你是何人?”萧志清问了老道一句,“我是何大人护卫!还不快向何大人赔罪?不然定问你个轻慢之罪!”老道说完,把手按在了剑柄上。萧铭赞心中暗笑:这老道看起来一脸正气,装模作样起来也挺有架势,都说京城官员的下属个个精于此道,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萧志清听老道确实是京城口音,看着样子也不象有假,只是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怎么也不可能变成了别人。萧志清心想,若眼前这人真的是何元凤,自己可不能得罪了京里来的官员,倘若是自己儿子,索性以后再慢慢收拾。想到这里,萧志清拱起双手说:“何大人恕罪!下官一时糊涂,竟把何大人认作他人,还望何大人海涵!”“哦?萧大人把本官认作何人啊?”萧铭赞从没见过父亲向自己拱手认错,一时兴起,故意刁难起来。“何大人容禀!看大人容貌,竟与犬子相似,故此才闹出一场误会!”“原来如此!不知贵公子可在城中,若是真与本官容貌相似,倒愿意结交。”萧铭赞忍住笑,缓缓地说。“万万不可!犬子有辱门风,已被下官赶出家门!”萧志清虽然心下狐疑,却也只得对答。“哦?这又从何说起?”萧铭赞故意问道,萧志清正要作答,却听门外有人喊了一声“报!”。
“进来!”萧铭赞回了一声,门两下分开,两名军官走了进来,一个说:“启禀何大人,增援辅州的兵马已到城内,请何大人示下!”另一个说:“启禀何大人,粮草车队也到了城内,沿途没有反贼侵扰,请何大人示下!”“嗯,先在城内待命,等我和萧大人商议后,再做交割!”“遵令!”两名军官施礼退出议事厅,守门的军士又把门关上。“萧大人,本官发了一千兵士入辅州守城,又调拨了一些粮草,希望能助萧大人一臂之力!”听了萧铭赞这话,萧志清大喜过望,万没想到自己还能获得援助,一乐之下,倒认定了眼前这人真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不然哪有这般本事?又如何使唤得动花林的这些将士?“多谢何大人!下官一定肝脑涂地报效朝廷!”萧志清说完,又要施礼,不料却被萧铭赞拦住,接着说:“萧大人还没说,贵公子怎么有辱门风?”萧志清听了,脸上一红,无奈地说:“犬子历来好吃懒做,不习诗书不练武艺,现下青春年少,却常往勾栏酒肆里结交些纨绔子弟,唉,说来真是汗颜!”看着父亲一脸无奈,萧铭赞笑笑说:“此乃人之常情,萧大人何必介怀?实不相瞒,本官也是欢场惯客,正要结交同道中人。本官初到此地,诸般人事不熟,定然不能尽兴,若是贵公子善于此道,不知可否求他指引一二?”听了这话,萧志清有些不悦,但对方是上级,又刚给了辅州援助,自然不好发作,只得淡淡地说:“犬子已离开辅州,不知去向。”“哦?萧大人何必如此小气,想必是瞧不起下官,才不肯引见!”萧志清听了这话,倒确实有些瞧不起这新来的何大人,怎奈要受他辖制,不得不让他三分,只好压着火气说:“何大人,犬子确实已被下官赶出辅州,此事城中尽人皆知,他若是还在,早被军士抓回,下官这里备下了棍棒正等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