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陈辉不能久留,拍拍林莽的肩膀往前走。又要表现出急着赶赴枪声现场,又不能步伐太快,害怕魏索突然回头叫他。
“照常走,别回头!找地方隐蔽。”段欣蓝纵观全局指挥。
魏索已经看到有七分像的假曹福禄,低头看看监测器,没有他的红点。难道是档次太高了?
把档位换到最低,依然没有他的红点,倒是在他左边有一个。
径直走过去,他站在花园旁边看人下棋,还看得挺专心的。走近些他连七分像都没有,不过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保险起见,魏索贴上去用指环试过,半点反应没有。最重要的是他被撞到只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根本没有曾经相识,或者害怕之类的情绪。
“找错人了。”
魏索只能接受这个结局,拿起电话给曾局长打过去,告诉他这不是曹福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想起监测器看到的红点,往左边一瞧。呵!还真碰见了熟人。三言两语打发曾局长。
顾铁岭!
这老小子,这么多天也不说去看看老子,居然躲在这儿给人算卦。两张小马扎,他一张客人一张。
中间隔着片红布,红布正中画着太极八卦,左边写着测字,右边写着算命。算命用的竹签就压在太极上面。
“你看看这儿有到断纹,你十八岁那年有道坎啊。”
“你算得真准啊大师,十八岁那年车祸,你在看看后面呢?”
“恩。”顾铁岭捏着胡子摇头晃脑,“不妙,不妙啊不妙……”
“大师你别吓唬我,怎么个不妙你明说啊!”
“天机……”顾铁岭刚说两个字,肩膀被人按住,转头一看大喜:“是你!”
魏索笑眯眯蹲下来,对眼前算命的姑娘说:“有血光之灾啊美女,你找他算还不如找我呢。”
“那怎么办?”美女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出。
“给我一夜时间,还你十月安稳。”魏索贱兮兮的挑眉。
美女呸的丢下一声流氓,扭头走了。
顾铁岭不悦道:“你干嘛啊!一来就黄我生意。”
“少来。年龄也不小了还用这套骗小姑娘。”魏索伸手把摊前的小马扎拿过来坐下,“你看见我好像挺高兴?”
“先恭喜你大难不死啊。”顾铁岭拱手道:“几天前听曹老哥说你的伤势,我们都以为你完蛋了。”
“呸呸呸。”魏索嗤之以鼻,“也不说来我哪确认一下,怎么的也一个战壕的,太不够意思了。”
“我们那敢呐?万一新来的对我们……对吧?我虽然不在意这身本事,可有一技傍身,也比没……”顾铁岭说着一顿,老眼盯着小王八道:“这是!”
“你认识?”魏索把小王八拿起来,拧着它的小腿拉出半尺长,松手啪的弹回去。小东西还手舞足蹈的抗议呢。
“像,不可能是。”顾铁岭嘀咕道:“你在那儿弄来的?”
“地铁四号线抓的。咋?野生凹凸曼?”
“凹凸曼是什么?”顾铁岭蒙了。
魏索摆摆手道:“跟你有代沟说不清楚。其他人呢?”
“都没怎么联系,你生死不明,我们也怕被一锅端啊。你看方敖,好好的蛊人做不成了,多亏以前存着钱,倒也生活无忧。”
顾铁岭叹了口气,又道:“我就怕有一天本事没了,要钱钱没有,膝下又没子女,怕是要睡大街,靠捡些硬纸板过活。”
“干嘛说得这么凄凉。别说你几十年还是穷光蛋啊。”魏索可不信,他刚入行一知半解的,还靠抓鬼赚了三百五十……对哦,得找个时间去银行补卡,都快忘了。
事实证明,顾铁岭就是个穷光蛋。用他的话说,守正辟邪是本分,不能靠这个赚钱,能不饿肚子就行了。
魏索愕然,心里很有些佩服,同时也更抵触去执行协会的守则。
谁对谁错暂且不论,至少顾铁岭所做的对得起天地良心。就算灯塔理论是对的,他不知道啊!
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做了自以为正确的事。
“跟我走。”
“去哪?”
“银行!”魏索拍掉顾铁岭收拾的东西,“这些不要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雇员嘛,给你发工资去。”
“那……多少钱一个月啊?”
“一百万买断行不行?以后给我打长工。”
顾铁岭也知道魏索的身价,没有拒绝。但固执的把东西收拾起来,然后丟进了垃圾桶。
没看出他还挺有环保意识。
魏索又道:“一会你联系其他人,就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叫他们去我家集合,晚上聚聚。”
“行啊。”顾铁岭点头拿出一款老掉牙的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在对方还没接听前又说:“可惜曹老哥不辞而别了,早知道你还能……就劝他别走了。”
“老曹走了?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