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如果是身处琉璃瓦屋数钞票看美女不过只是弹指挥间的事;说短也不短,像我这样整天提心吊胆严阵以待,简直是度日如年。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跟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寒思雪旁边,连课都不上了,陪着她进出医学实验楼看那些泡的发福的动物标本,为的就是以防万一。虽说《茅山符箓》记载“夺影摄魂术”在第三天才会发挥其作用,可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啊,我这是为了保险起见,结果惹得不明所以的寒思雪屡屡对我白眼,你说我容易吗。
有好几次我都差一点忍不住要对她说出实情,不过一看她这几天的心情不错,好不容易露出了笑脸,那就让她多笑一会儿吧,等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再告诉她实情,我这样想着。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寒思雪对我一直跟着她十分不满,就连肖建仁也趁机取笑我说,你就别抱怨了,你俩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时听了这话我就不乐意了,啥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人家黄盖那是为了火烧连营名垂青史,可我为的啥啊,这明显的是出力不讨好。
时间就这样缓慢的流淌着,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第三天的傍晚,是时候打起精神来了,于是我将拿着一沓书要去图书馆的寒思雪拦下,告诉她有要紧的事,让她跟着我走。尽管寒思雪长长睫毛下的眼睛满是狐疑,不过还是跟着我走到了早已经空无一人的小树林深处。
夜色已经渐渐地弥漫开来,再加上树枝的遮掩,整个树林里早已经漆黑一片,只有我俩一前一后踩在树叶上的上上声响,透过茂密的枝叶,还能隐约看到几百米之外的医学实验楼里的灯光,这种环境给人的感觉确实很压抑。
因为还在思考着晚上到底该怎样做才能万无一失,所以我走的比较慢,逐渐落在了寒思雪的身后,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我跟在寒思雪屁股后面没追以为我这是图谋不轨呢。不过说起图谋不轨来,这片小树林绝对是最佳的场所,据说我们这个校区的好几位学姐都是因为身临这片小树林,后来被学校保研了,至于为啥保研大家都明白,我就不再多说了。
寒思雪见我逐渐的落在了她的身后,回过头来一边等我一边皱着眉说道:“我说陈墨,你找我来不会就是这么无聊的在树林里瞎走吧?”
听到她那略带沙哑的声音,我也回过神来,心想不瞎走还能怎么着,难道让你保研吗?我倒是担心研究生没保成却被寒思雪给揍得找不着北,于是也不再废话,将“夺影摄魂”一事一五一十的对她说了出来,反正她知道我和肖建仁阴阳先生的身份,我也不用担心被她当成神经病。
虽说寒思雪见过鬼,也相信我不会骗她,可听到这样诡异的事情时还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住的看着脚下的地方,可这已经没阳光了啊,大姐。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我只好打开手机上的电筒照向她,结果她见到自己在灯光下确实没有影子也慌了神。
幸好寒思雪不像一般的女生那样大呼小叫的,不一会儿就冷静下来,我对她说出了破法之事,她点头答应,而此时肖建仁也已经在树林的四面挂起了一张买来的宽大捕鸟网,现在万事俱备,只等那施用邪术的人出招。
呼啦~呼啦~不知道是为什么,今晚上的风特别大,吹在树林间跟鬼哭似的,幸好我们仨都见过鬼胆子比一般人大得多,饶是这样,待的时间久了也非得精神崩溃不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打起瞌睡来了,那该死的绿嘴乌鸦还没有出现,可我知道现在不是犯困的时候,于是拧了自己胳膊一把来提神,顺便看了手机一眼,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那只绿嘴乌鸦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身旁的寒思雪和肖建仁也都打起了瞌睡,看他们打瞌睡的模样弄得我也想打瞌睡了,该死,没想到打瞌睡都能传染。就在我努力和瞌睡虫抗争的时候,树林外缘一阵难听的“哇——哇——”声顿时惊得我清醒了过来,来了,果然来了!
肖建仁很显然也听到了乌鸦的叫声,腾地一下跳起来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可那乌鸦叫了两声之后就不再叫唤,我也因此失去了目标。
就在我四下里寻找那只乌鸦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嘿嘿嘿嘿”的阴冷笑声,听得我头发都要乍立起来。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寒思雪已经站了起来,漆黑的夜色中我看不清她的脸,不过通过她那诡异的笑声可以判断她已经被施术者控制住了。
该死,我心中暗骂道,寒思雪就在我和肖建仁身边,可从始至终我们连那只乌鸦的影子都没见着,只是听它叫了几声就让寒思雪迷失了神智,看来我还是低估这“夺影摄魂术”了。
尽管心里满是惊讶,可我知道现在寒思雪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稍慢一步都有可能发生意外,因而我也不敢耽搁,急忙打开手机上的电筒向寒思雪照去,只见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五官几乎已经错位,而更令我惊讶的是她的影子竟然又“回来了”,之前我和肖建仁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老肖,先按住她!”见寒思雪脚下已经有了动作,我生怕她会在对方邪术的操控下自残,于是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