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宝石只觉得一凉,全身毛孔悚然,清凉的空气钻入身体,凝聚成一个快感的漩涡,把她的意识完全卷进,没有一处死角。下意识间,她的双腿交错夹紧,扭动一下侧过了身体。
陈越咽了一咽口水,喉咙还是干渴无比,他的意识沉醉而不自知,一边把欧阳宝石的身体扳正,一边把双腿分开一些。顿时整个人像化作了石雕,盯了好半会儿,只到欧阳宝石忍耐不住,身体又要开始扭动。陈越连忙按住,说道:“老师先不要动,蛊虫一定和虫子一样,有保护色,所以眼睛才看不出来,等我用手捉它出来。”
陈越手掌贴了过去,掌心处一湿,微微一摩间,竟有了一点滑润。
欧阳宝石轻哼一声,双腿一绞,几乎要把手夹得粉碎。陈越忍着巨痛,连哼也不哼,手掌轻微地活动,让欧阳宝石放松了下来,活动范围才重新扩大。不过他吸取教训,抽离了手掌,只留下四根手指,而且更加的灵活。
手指划动间,欧阳宝石轻轻哼着,不由自主的,给了陈越更大的空间,此时看过去,已经没有一点遮拦。陈越中指一滑,在最湿的地方按了按,低沉地说道:“老师,我怀疑蛊虫进了里面,等我抠它出来。”
轻轻一声滋响,陈越的中指扣了进去,欧阳宝石的身体一僵,倒吸了一口长气,像停止了呼吸一般,许久都没有呼气。
藤床也开始起变化,细藤无数伸展出来,快速地编织着,整张藤床被笼罩在内,成了一个圆形的分闭空间。空间内顿时一暗,不过陈越和欧阳宝石完全没有查觉,双眼看不见,可以用双手摸索,用身体去接触。
黑暗没有多久,慢慢亮起蒙胧的莹白星点,充满了整个空间,它们像是莹火虫,但比莹火虫的亮还要小。再慢慢地,莹白的星点渐渐长大,是一朵朵洁白如玉的花。没有多久时间,编织空间的细藤上,已经铺满了玉花,莹光朦胧,像是置身在月亮之内。
忽然藤床一摇,带动整个封闭空间一晃,无数莹白的细沙落下,像下了一场月光雨。这些莹白的细沙,是玉花的花粉,落到陈越和欧阳宝石的身体上,一下子融化了进去。藤床又是一摇,无数花粉又一阵落下,飘飘扬扬,在它们还没落下时,藤床再一次摇动,而摇得更加沉重。
藤床的摇晃里,莹白花粉的飘洒中,隐隐有着撞击声音,就像是黑夜里远远的浪涛,一浪接着一浪,却又遥远而蒙胧。
欧阳宝石的声音轻轻的,像是窃窃私语,又像是石缝间清澈的石泉,偶尔微微高亢一声,是一个石子扔入水里,溅出冰凉清丽的水花。到了后面,欧阳宝石的声音更加连续,石泉不断地凝聚,已经成了一条小溪。
再过一段不长不短的小时,听着声音就知道,小溪已经流成小河,等待更远的地方汇聚。最远的地方就是海,那里即是终点也是起点,浪花和涛声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融化和合一,在那里自己消失了,留下的是无限大,无限的永恒。
时间又长又短,就像一轮明月,一明又灭。藤床摇得越来越轻,或者说是像一架秋千,在失去动力后,只是依着惯性在动,很快就会静止下来。玉花也一点一点昏暗,逐渐缩小收回到细藤内,很快,唯一的一点光亮,只剩下还未落定的花粉。
藤床上传着两个均匀深长的呼吸,随着花粉完全冥灭,呼吸也更加深沉。
陈越从清晨到欧阳宝石的别墅,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但他还没有出来,别墅后院的大棚内,封闭起来的藤屋还没有打开。藤屋透气,但也封闭,里面任何的响动,都会被藤条吸收,传不出分毫。
静静的一夜过去,藤屋一直没有响动,月光透过大棚洒落,然后再慢慢退去。只到外面的天空渐白,一道阳光透过缝隙洒落,藤屋才微微一动。随着阳光增多,藤条开始动起来,越动越快,很快藤屋完全退回去,只留下原来的藤床,和两具交缠一起的**身体。阳光落到**的身体上,隐隐泛起玉一般的莹光。
欧阳宝石微微一动,她首先醒过一点意识,朦胧间想换一个姿势,但发现无法如愿,不得不睁开眼睛,查看究竟。她与陈越两人,脸对着脸躺在一起,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陈越的脸,整个人顿时一惊,一瞬间几乎要神通尽出,不过她马上回想来起。
欧阳宝石细细回忆,脸色红得能似乎能滴出汁来,半晌过后她认真看着陈越,先是充满杀意,而后神色一软,又愣愣看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和忧伤。不过原来的杀意已经没有,最多也只是有些恼恨,看着陈越还睡得香甜,更有一种莫明的气愤,见他的鼻子离得近,忍不住咬了过去。
陈越一痛,猛地惊醒过来,整个人一座而起,陌生地望了四周一眼,又看到一起的欧阳宝石,整个人一惊。昨天的回忆一幕幕回放,在放完之后,陈越还怔在那里,因为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时间一久,陈越无法再装下去,只得硬着头皮道:“老师,那只蛊虫呢?”
欧阳宝石脸色一变,冷哼一声:“那一对双生蛊不简单,连我都着了它们的道,有什么样的来历得日后慢慢寻找线索!”
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