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语气一变,像是返老还童,回到了大学时代,不过话说出口,就自觉有些勉强,失了那时的神韵。
“老越,你又调皮了,不过还算有心,人家就原谅你一次!”
“迪兄,怎么突然想起了我?莫非是昨晚梦到了?”
“呸!本人一向只作春梦,梦里绝没有你立足之地!”刘迪细着声音,作女声说话,顿了少时又道,“我们班要开同学会,你知道了吗?”
“现在已经知道,不过以我的性子,不去参加才是正常。不过份子钱可以出,就说我有事人在外地。”陈越理所当然,参加同学会,还不如多玩一会儿游戏。
“兄弟,给点面子,这一次同学会,我也是发起人,夸下了海口说你会参加的。你要是不来,以后我如何在江湖立足?”
陈越想了一想,觉得还是要给刘迪些面子,否则以后就真没人来电话了。不过热闹的场合,实非愿意涉足,迟疑了许久,权衡轻重得失,最后才答应下来。
手机一挂,陈越感觉身后来人,灵谕正踏波而来,衣袂飘飘,仿佛一个仙女。陈越张口欲言,又难以表达,只得问道:“怎么换了衣服?”
“侍候你这么多天寸步不离,换上一件干爽衣物,难道也不行?”灵谕嗔道,“刚刚和你打电话的是谁,看你那兴奋样儿,难道是老相好不成?”
“大学同学,说要召开同学会。本来不想去,但碍不过面子,只得去跑上一趟,当是感慨时间都去哪儿了!”
灵谕沉默了许久,欲言又止,又咬了咬下唇,才缓缓说道:“你去一趟也行,等明年你三十岁,以后想去都没有机会。三十岁,是你恢复真正身份之时,那时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越一怔,诧异地望了灵谕一眼,她的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伯父、伯母觉得,有些话很难当面说出口,所以由我过来和你说明。其实他们只是你的养父母,你的身份另有来历,不过具体来历要等三十岁,那时才能揭晓。你身上的血肉封印,还有现在的神通,都说明了你来历不凡。”
陈越听得整个人一呆,不过也没有激动。父母的死,父母的活,让亲生变成养生,显得微不足道,而血肉封印和神通,让再荒诞不经的存在,也变得合情合理。
“三十岁会揭晓的话,等到三十岁再说。”陈越神色冷然,马上又亮起光芒,“我们的神通,有没有修炼功法?我最喜欢玩游戏,神通让我有玩游戏的感觉!”
“有,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适应和熟悉,等你三十岁,就会获得一本功法。我现在的功法,你并不适用。你观想过神通没有?像武侠小说里的内视,观察到神通本身。观想神通,就像一个人反省自身,只有越了解,才越可能更进一步。”
“观想?”陈越喃喃自语,马上沉心凝神,像是要从身体内揪出鬼魂。
灵谕见状向天空一掬,一朵云团降下,像一团雪白的棉花。她躺上云团,晃晃悠悠,就一床摇篮,就停在陈越不远。
陈越的意识不断塌缩,像在寻找最根本点,又像研究着一个套娃,揭了一层又一层,无穷无尽。突然像有一声巨响,眼前大暗后豁然开亮,一亮间翻天覆地,云雾缭绕。
云雾里唯一看到的,有一根天柱,顶天立地,两端隐藏难见,像是天的脊梁。陈越才仔细一看,有一股无形力量,粘住了他的眼神,然后一道巨力,扯着他向天柱撞去,不过一眨眼工夫,已经迎面撞上。
陈越来不及反应,只来得及闭上了眼,尔后像石头投水,又一点点融化。再一次睁开眼时,发现已经化身成天脊,他就是天脊,天脊就是他。沧桑,孤独,坚韧,顶天立地等等,种种情绪流过心底,像是感悟了全部人生。
陈越福临心至,明白天脊就是意识,也是观想中的神通。同时,他敏锐感觉到,观想里的神通形象,和神通能力有关。不过具体的关系,却不是一时就能捉摸,也不能着急。
神通就像锋利的刀锋,把玩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自身。
陈越退出观想,看着云团和灵谕,心驰神摇,竟害怕起是在做梦。
“灵谕,能告诉你的姓氏吗?”
“赵,赵灵谕!和你成婚后,就会跟着你姓陈!”
“我想回到现实当中。我需要时间,要慢慢的消化,希望你可以体谅。”
“你的意思,是马上要走吗?不和伯父、伯母见一面,他们都在庄园等着你!”
陈越略有一些迷茫,马上又坚定道:“我想先消化一下,现在过去不知道说什么,你帮我向他们解释。”
赵灵谕点一点头,伸手向前一指,凭空闪出一面镜子,不同的是风吹过,镜子会泛起微微涟漪。她指着镜子道:“穿过它,你就能出去,外面就是你的房间。我在房间里设置了洞府的门,所以进来时,可以立即进入这里。”
陈越站起来,拍了拍衣物,拍掉没有的水迹。他一脚跨出,就要步入镜面,突然动作一停,回头问道:“我要怎么去找你?”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