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混极道江湖的边缘人物,宁飞虽然年龄不大,自诩已经见惯世间百态,可是,像自己哥哥这种说话都牛啵一到无语的人,他只能叹服。
他翻遍浑身上下,找出了三百元,怎么说也是小团体的老大,实在是有些丢人!
宁飞把钱拿在手里,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低声道:“宁默,别玩了!”
宁默抓过钱,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冷声道:“哪那么多废话!”
宁飞被他的动作弄得火大,可是眼前的哥哥,变得实在令人摸不透。他索性不再还嘴,让他出丑再说吧!
宁默前世今生,也只是看过赌片,具体的规则是一窍不通的。
赌场的设计是不见天日的,灯光是全天候的,你根本不知道白天和黑夜。
在这里,你不知道时间在流逝,人们困了可以上楼到旅馆休息,VIP客户可以直接免去客房的房资,再睁眼又是生龙活虎的赌博现场,饿了自助餐厅可以随便选用,灯光控制在最佳效果,使人们在里面从不感到疲倦。
不管贫穷或者富贵,到了这里,全都是疯狂的赌徒,许多人,冒着血红的眼睛,一次又一次的一掷千金,期冀着能换来无穷的财富。
宁默想了一下,又把钱给宁飞道:“去换点筹码回来!”
别人都是筹码赌博的嘛!
宁飞低吼道:“你为什么不去换筹码!”
宁默又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宁飞,笑道:“我是你哥,何况换这么小的筹码,丢人的嘛!”
宁飞好悬一口鲜血吐出来,自己还是重伤者呢,他摇摇头,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陪他疯!
他忍住了扭头就走的心,去柜台换筹码,服务小姐虽然有着良好的职业素质,但是像宁飞这样来换三百元筹码的人,的确是很少见。
她不由的多看了宁飞几眼,宁飞只恨不得大厅的灯光不要这么明亮,服务员的眼神不要那么“清澈。”
他面色微红,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加上今天疯狂到了这里,心里的紧张像是潜入了公安局偷窃一样。汗水哗哗的流下来,仿佛这空间有多热似的。
他回来,找了好久发现宁默淡然的坐在投骰子桌边,一脸好奇的看着骰桌,那种表情,简直土鳖到了极点。
宁飞把手里的筹码给了宁默二百,自己还留了一百,说不定今晚撞大运了呢?
骰桌的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丰富不一的表情。
宁默看了好久,淡定的没有动弹,宁飞忍不住道:“你不是来赢钱的吗?怎么不下?”
宁默摇摇头道:“急什么,我规则还没看懂呢!”
宁飞倒吸一口冷气:他妈的,竟然跑赌场来学规则来了!赌场里,骰子已经基本算是最简单的玩法了,所以玩者众多,想不到就连这个,宁默都不会!
他以低不可闻的声音给宁默科普了一下:如果三个骰子的点数加到一起小于等于10,就算小;如果点数大于等于11,就算大。
如果押对了,无论押大还是押小,玩家和赌场各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率,都是1比1的赔率,看起来很公平。可是赌场不会这样做,游戏还有一条额外的规则,叫“大小通吃”,当三个骰子的点数是一样的时候(比如三个1,三个2……三个6),叫围骰。这个时候不管玩家押大押小,都算玩家输,赌场赢……
例如单压9点赔率1赔6,单压15点就是1赔14,单压……而如果买围骰,则是恐怖的1赔150……
宁默轻轻的点头,表示自己听的认真。
边上的一个彪形大汉,脑袋上无半点毛发,亮的可做黑夜里的指明灯,手上戴了三个金戒指,骂骂咧咧地道:“麻痹的能不能清净会!不赌的给老子滚出去!”
他也许是输的红了眼,宁飞倒是想反驳,另外一边的贵妇人也皱了皱眉头道:“两位小朋友,你们是该清净些。”
她的话已经算是很客气了,宁飞打架鼻青眼肿的,没什么好看的样子,可是边上的宁默虽然衣衫破落,却是一股巍如山峦的气息,棱角分明的面孔,肤色已经不是那么苍白,竟然有一种让少妇们为之痴迷的阳刚美。否则,她也断然大怒了。
宁默就转脸和宁飞道:“你就不能安静些!”
宁飞只感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自己在给他讲解规则呢,现在全部成了自己的错误了。
碧绿色的桌子上,一个黑色不透明,圆底胶盅,玻璃底板下与一个把手相连,底板之上镶有一个透明玻璃罩,三粒骰子静静的放置在盅里。玻璃罩上有另一盖,用以盖着玻璃罩,该盖可揭开,颜色、质料与盅座相同,盅盖之两边各有铜扣与盅座相系。每当开骰时,才打开罩子。
那个彪汉看他们俩不敢再说话,似乎吓得怕了,冷哼了一声,放了一千元的筹码在“大”上,宁默也终于出手,他把神识透过罩子,一切了然,然后小试牛刀,把手里的一百元的筹码在“小”上,这种不见山不见水的投资方式,引不起桌上人任何的波动,没人会在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