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兴奋开心的叶风骑在一匹矫健的军马上,身披一件象征帝国都卫的白色披风,带领军校的斥候大队,轻驰在队列前方。
从他这个方向,恰好能看见跟在掌旗兵后十丈外的秋水,一身淡蓝色的披风在身后激荡飘舞,婀娜姣好的身姿随着军马的驰骋起伏晃动不休。
部队奔行了五里,中军号令一变,正规军中一队一色土黄色披风的斥候人马和叶风土灰色披风的斥候人马,从大军两侧疾驰而出。
叶风催马赶上正规军的斥候队长,见对方身材消瘦,面目普通,一双小眼总是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甚是喜庆,身子前倾伏在马背上,娴熟的操控马匹,不时朝四周转动头颅,小小的眼睛透着干练机警的神色,显得矫健机敏。
名叫杜亚峰的正规军斥候队长,连敷衍叶风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呼喝道:“分五队,全方位,探前方十里!”
从他身后应声分出四列人马,毫不停留,成扇形疾驰而去,最后杜亚峰带着剩余的斥候朝正前方奔行而去。
经过叶风身边的士兵,除了偶尔几人对他身上象征都卫的白披风稍稍停留了眼神外,剩下的一个个目不斜视,似乎看不见这五十名人马的队伍般,个个如飞而去。
叶风知道这些军人汉子,大多秉性耿直,对自己这些预备役军人看不上眼,不过心里还是不舒服,只听身后一阵马嘶,瘦小的萝卜催马赶到,不满道:“什么态度,个个眼睛长在头顶,要不我去使个法子臭死他们!”
叶风哈哈一笑,眨着眼睛道:“好吧,这算是军令状吗!”
胆小猥琐的萝卜缩了缩脖子,讪讪道:“我不是看你受气,给你开个玩笑嘛!再说,我只是赢了你一个月的饷银而已,大不了晚上还给你,免得你公报私仇!”
叶风随口和他笑骂了几句,一人一马已经如风般冲了出去,前去探查。
正带领兵马前行的秋水,远远望见几匹骏马从远处飞驰而来,其中一匹马上白色披风逆风招展,心中一动,对身旁一位面目和蔼的中年将领道:“谢伯伯,是斥候们回来报信了吧!”
谢天星捋了捋颌下的三缕胡须,笑道:“秋水侄女好眼力,定是他们!”说完咳嗽了两声。
“斥候大队,杜亚峰,来报!”距离中军大旗还有近一里,杜亚峰已经呼号报信,正是大周军队的惯例。
叶风听到随即有样学样,同样高呼道:“预备斥候队,叶……阿飞,来报!”却差点报成自己的真名。
几匹马到得跟前,杜亚峰几人提前勒马停住,同时翻身落地,快步走到谢天星跟前,行了个军礼,大声道:“大人,前方十里一切正常!”
叶风看到杜亚峰五人,下马动作轻盈矫健,武功修为明显不俗,放在军队中绝对算得上是好手,更难得的是几人走路步伐整齐,行军礼也一致统一。
正观察对方,叶风勒马稍晚了片刻,登时手上用力一勒马缰,骏马前蹄陡然腾空,放声嘶鸣。
叶风不等马蹄落地,身子已腾空跃起,轻飘飘落在地上,脚下一点,人已经奔到秋水跟前,右手抚肩,朗声道:“大人,前方树林一切正常!”
报信完毕,军马还在“突突突”打着响鼻。
谢天星见叶风高速勒马,飘身落地竟然点尘不起,身法快捷,武功出众,不由多看了叶风两眼,抚胸咳嗽了两声,说道:“好俊的身手,秋大人带的好兵啊!”
秋水听他夸奖叶风,心中欢喜,脸上神色却一如往常,恭声道:“谢大人,您过奖了!”
谢天星朝秋水点头示意,秋水微笑回礼,天星大人知道自己是主将,随即挥手吩咐道:“再探!”
杜亚峰等人,齐声喝道:“是,大人!”身子保持微微前倾的样子,已经同时后退,直到数丈开外,才转身上马,催马而去。
叶风无奈,抬眼和秋水眼神一碰,头一低,大声道:“是,大人!”同样退到数丈开外,翻身上马而去,始终没和秋水说上一句话。
秋水目送叶风走远,才转头看着谢天星道:“大人,你的身子还要多保养才好!”
谢天星摇了摇头,道:“老毛病了!”抬头看看天色,接着道:“咱们今天日落之前,出了帝都百里之外就行了,估计晚上要驻扎在清平镇外了!”
秋水眼神透过层层叠叠的军旗,看见叶风的白色披风越来越小,心中没来由一阵难受,随口道:“但凭大人安排!”
匆匆月余,大军不停西进。
做为斥候就连军队驻扎的时候,叶风他们也和大军不在一起,幸好他每天能借着汇报情报时见上秋水几面,只是除了眼神交流外,两人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叶风肚子里不知道已经把那个秦昭古给骂了多少遍,只好日夜专找各种复杂地形,不断操练自己带的这帮家伙,自己修炼也不敢偷懒,倒是成绩斐然。
这一日傍晚,叶风等人刚刚翻过一座高山,看到眼前不远处耸立了一座绵延无边的庞然大物,如同赤红的钢铁巨龙般盘亘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