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头也不回,径直走进酒馆,直接坐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等服务员拿来酒菜单的时候,叶风看也不看,直接张口道:“门口摆的那种酒先来一坛,一斤牛肉,一份花生!”长时间不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干哑枯涩,连叶风自己也听不出来是自己的声音。
服务员轻声重复了一遍,询问道:“客官,您的马需要清洗、喂食吗?”
叶风点了点头,复又说道:“用最好的饲料,好生帮我照顾它!”
服务员微微颔首,轻声道:“您放心,请稍等片刻,你点的东西马上送来!”说完轻轻转身而去。
不多时叶风点的酒菜就被服务员送了过来,叶风随手给了服务员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服务员接过银票轻声道:“客官,用不了这么多……!”
叶风不等她说完,摆摆手道:“最后一起算!”形神落魄,语音萧索说不出的寂寞,语气却不容置疑。
这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看着这个年轻俊朗,却又忧郁的让人心碎的少年,心中一怔连话也忘了回,直到叶风不耐烦的挥手赶她,这个留着一头齐肩短发的女服务员才回过神来匆匆离去。
叶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低头看去,只见酒液棕黄,澄清透明,像极了琥珀的颜色,浓烈鲜香的酒味扑鼻而来。
心中一动,叶风仰头一口而干,只觉这味道柔和醇正,酒液甘滑舒爽,入腹却有一股暖劲缓缓散发全身,只让人舒畅无比。
叶风一怔,定眼看去,见酒坛上写着三个鲜红的大字:醉三秋。旁边一些小字写着此酒用大食国三大地下泉水中的塔姆泉水,以及当地特产的黍米、红果、三七、归荣等名贵草药,加上当地的嫩糕羊肉经秘法特制而成。
叶风也不在意,只是不停给自己倒酒,然后默默的喝干。
此时,天色刚过晌午不久。酒馆内来往的客人不断,但象叶风这样喝酒的人到不多,一来此酒价格不菲,二来此酒确实后劲十足,故而叶风这样喝酒引来不少人侧目相看。过不多时,已有酒劲上来的各色人等,过来和叶风碰酒。
叶风浑不在意,但凡来人一概酒到杯干,等他喝完第三坛却仍然未见丝毫醉意,让酒馆的老板和服务员本来以为他喝完第一坛就会醉倒,不禁有些瞠目结舌,对这个落魄的俊朗少年心中暗暗钦佩起来。
有几个年轻的服务员,悄悄开盘赌将起来,有赌叶风喝到第四坛醉的、有赌喝到第五坛的、有赌喝到第六坛的,那个留着一头齐肩短发的女服务后来也参加了进来,赌的最是离谱:她赌的是叶风今天不会喝醉,令众人嗤笑不已。
直到天色接近黄昏的时候,叶风已经喝了整整十二坛酒,整个人只是脸上微微泛红却依然不见醉意,而且眼神开始焕发光彩,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起来。
但凡来碰酒的,叶风也开始和对方称兄道弟,不管来人是谁,但凡和来人只手一握一句称呼,紧跟一句“干”,立刻仰首干杯,点滴不洒。
每每干完酒,叶风就放声大笑,显得洒脱豪放,和刚才的落魄寂寞早已判若两人。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听闻的人跑来看热闹,也有不少上来买酒和叶风对饮的,更多跑来参加赌博的,倒是让老板的腰包大大鼓了一把,脸上笑的像是刚刚偷吃了一条鱼的猫。
这个笑起来狡黠油滑的老板,身材中等,年约四旬,唇上留了两撇八字胡,脸上细皮嫩肉的比叶风的脸皮怕是白了三倍。
那老板走到叶风旁边,看看叶风左边,再看看叶风右边,越看越是喜欢,心中不断思量:“这家伙喝了十二坛醉三秋,连肚子也不见鼓,酒量可真是了得。要是把这个小伙子招到酒馆里,只怕生意能翻上三倍,如果隔几天再开个赌局,恐怕收入就更多了!”
“……到时候再把旁边的首饰店买下来,只怕用不了五年,到时候我也有希望在魔龙湾偏远的地方买个小岛过上小富豪的生活了,有空可以搞搞泳装聚会什么的,多美好的生活啊!”
想到这些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东西,这老板不禁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不过看到几个同行的老板也在围观,看那神色只怕动这种心思的不是一个两个,患得患失间心里又不禁犹如猫抓,瘙痒难耐起来!
这时,那短发女服务员的手边已经赢了将近三千两的银票了,散钱更是堆满了两个桌面,自己站在叶风身后兴奋的满脸通红,不停的帮叶风加油呼喊端茶倒水,服务的甚是周到。
老板正自心中彷徨,听到这个女服务员兴奋的呼喊,心中更加的烦躁,转头喝道:“白莹,后厨都忙的不可开交了,还在这里凑热闹,快去帮忙!”
这个名叫白莹的女服务员连忙应道:“是的,老板,我马上去!”但是人却极为机灵,凑到老板跟前,说道:“何伯伯,我叔叔为了生计天天在外奔波,要不是您可怜收留我,我在这里可呆不下去,平时也没有什么可以孝敬您的,不如我赢来的这些银票,咱俩二一添作五平分算了!”
何老板心中一动,脸上眉头却是一皱,叹气道:“要不是看你叔叔的面子上,咳,不说了,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