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廷当影子的间隙,秦艽还是暗中出城了几趟,他要去云南,那儿有他未了的心愿,关于他的孙儿,关于文成兄。
只不过,时间不留情,不过短短数月未曾出现,一切皆以改变。那白姑娘留下的茅屋已经破旧不堪,早就没有人住的迹象。秦艽一路打听。才隐约知道,白梅教教主的女儿未婚生子,白梅教教主大怒,一气之下,将母女俩囚禁于白梅教地牢中,打算将母女俩处死,以示白梅教内的公正。
秦艽知道了消息,四处打听情况,夜闯大牢。终于在白梅教的大牢的水牢中找到了她们母女俩。他们母女俩已经奄奄一息了。秦艽连夜将她们带出云南,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救治她们。
白姑娘生产后身体一直不曾调理好,她整整昏迷了半个月,才悠悠转醒。而那个漂亮的女婴,也让秦艽治好了。只不过水中泡了过久,只怕她这一生都会体质虚弱,身体冰冷了。
白姑娘醒来后,发现是秦艽救了她,千恩万谢,并向秦艽打探林亿的消息,秦艽问道:“白姑娘为何要如此执着于找林亿呢?”
她泪下如雨,道:“秦先生如此聪明,想必当时早就看出我们两情相悦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如此不辞而别,我除了他的名字,我连他是何方人士都不知道,你让我如何找到他,而你舍得让我的孩子从此后就没有了爹吗?我是从小没有娘的人,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和我一样,双亲不全!”
秦艽叹气,他知道他们两情相悦,珠胎暗结,可是该如何说明林亿已经是家室之人?秦艽道:“人海茫茫,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那个人,其实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以你之力,完全有能力让自己和孩子过的很好的!”
“先生有所不知,我已经无法自拔了……,我找不到他,我宁愿死,所以我回去受父亲之罚,可是孩子是无辜的,父亲他居然连自己的外孙女都要一并杀了……”她哭的泪水涟涟,由于情绪激动而脸色更加苍白,几乎又要再昏过去,她拉住秦艽的衣袖道:“秦先生,您不是可以未卜先知呢?您告诉我,林亿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我一定要找他!”
“唉,即使我告诉你又能如何,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秦艽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白姑娘,“但是,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终有相见的一天,而如今,机缘未到……”
秦艽说罢,从包袱里掏出几锭银子递到白姑娘的手上说道:“白姑娘,好好活着,好好的做现在的你,你是如此的单纯和善良,和你那个凶恶的爹不同,如果你能按照你的本性走下去,并且不放弃,那么一切皆能如愿……”
她似懂非懂的看着秦艽,此刻,婴孩开始大声啼哭,年轻的她,虽然已经具有非常强烈的母性,可是依旧不知道如何去好好照养一个婴儿。她将婴儿抱在怀里,对秦艽说道:“先生,这孩子还没有起名字呢,要不先生给起个名字吧!”
此刻,天空飘起细雨,秦艽望着窗外细雨吟道:“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秦艽又长叹了一声说道:“那就随你姓,叫白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