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上悦儿!”
牧知蓝自知从家庭背景来说,配不上席茗悦;从个人财产来说,他一度认为远远胜过了她,是相配的,但她得到了那间商铺,也就意味着他仍“配不上”她。但他坚信自己的操盘能力就是生产力,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会与她相配,从世俗的角度上相配。他就说:“郝姨,我有正当工作,有和睦的家人,生活完全自理,不吸烟,不酗酒,不去夜总会……我究竟哪些地方配不上?”
郝令说:“你就不必装傻了。我也不想多说,伤了自尊,伤了和气,大家都不好受。我丝毫没有鄙视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女儿能去更好的人家。请理解我这个当母亲的自私。”
牧知蓝说:“郝姨,你怎么能确定悦儿跟着我,就不是更好的人家?又怎么能确定,她去了别的人家,就一定更好?”
郝令说:“你们年纪都还小,只图眼前快活,不知道婚姻究竟是什么。我也是从年轻走过来的,经历的、看到的比你们透彻。我不好过多地责怪你们,但我得尽到当母亲的职责,以免今后大家后悔莫及。”
牧知蓝说:“我不会后悔,绝不。”
郝令说:“悦儿各方面条件都比你好,你能后悔什么?就是分了手,你还可以炫耀她开车接你送你陪你。悦儿呢?她能炫耀什么?”
牧知蓝抱住席茗悦的肩:“郝姨,我从没打算和悦儿分手。我想炫耀的就是,我能从始而终,能让她幸福,能让家庭团圆,能白头偕老。等我老了的时候,我想炫耀说,这辈子都是她接我送我陪我,我们就是与众不同。”
郝令说:“别在我面前秀亲热!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别把话说早了。”
牧知蓝说:“我们认识有四年了,已经很了解、很信任了。”
郝令问席茗悦:“四年!你们不是春节才认识的吗?”
席茗悦解释道:“他是说我们第一次打交道的时候,离现在有四年。”
郝令对席茗悦说:“不管你们认识多少年,你们当普通朋友更好。还要我怎么说?生活是现实的,是柴米油盐。你现在是公主,过后就是保姆!”
牧知蓝说:“郝姨,如果你把悦儿持家理解成保姆,也可以把我挣钱养家理解成长工。我心甘情愿做这样的长工。”
郝令说:“我没功夫和你理论。说了这么多,你们还不知道我今晚是来做什么的吧?”
席茗悦和牧知蓝都盯着郝令,感觉大事不妙。
郝令对席茗悦说:“你还记得鲍阿姨吧?刚才在酒吧,她听万珊说你们早就分了手,就想把她儿子介绍给你。她儿子刚刚从美国留学回来,是尖锋科技的高级工程师,这家公司快要上市了……”
“妈,别说了!我不可能去的。”席茗悦打断了郝令的话,双手抱住牧知蓝的手臂,几分胆怯几份焦急。
郝令说:“我都答应了你鲍阿姨,让你们明晚见个面。你现在弄成这样子,你说吧,怎么收场?”
席茗悦说:“妈,珊珊说的话,你信什么啊!”
郝令说:“珊珊的话不信,我还信谁的?明明是你今晚亲口给她说的。”
席茗悦和牧知蓝面面相觑,没料到一个搪塞万珊的电话就产生了链锁反应。
“珊珊也真是的,当着别人的面说我的私事做什么啊!”席茗悦埋怨道,又说道,“妈,我都带蓝子过来见你了,你给鲍阿姨解释一下就行啊!”
郝令说:“你把这么大的事当儿戏,不是让人家耻笑我吗?刚才你鲍阿姨还笑话我说,我这个当妈的,还不知道女儿分手很久了……现在,我又不知道你们怎么就合好了。你不去见上一面,还要让我被笑话一回?”
席茗悦说:“你就说我英语差,不喜欢海归派,配不上海归派。”
“混账!有什么人是你配不上的!只有别人配不上你的!别把我的脸丢尽了!”郝令呵斥道,又命令般地说,“我不可能出尔反尔,逗人笑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明晚得去见一面,成与不成,再说。”
席茗悦说:“我不可能一脚踏两只船。”
郝令指指牧知蓝说:“谁让你踏着这条船不放了?分都分了,还合什么合!”
席茗悦说:“我们没分手。”
郝令说:“不管你是真分还是假分,万珊的话已经说出去了!”
席茗悦说:“反正,我不去!”
郝令转过头,对牧知蓝说:“明天起,你就别找悦儿了。你让她连我这个母亲也不认了。”
牧知蓝说:“你是悦儿的妈妈,她始终把你放在第一位,随时都怕你不高兴,宁可让我不高兴。”
“那好啊,明天就看悦儿让不让我高兴了。”郝令说着,又对着席茗悦,“悦儿,明天只是去见一个面,我也不是强求你就答应。蓝子这头嘛,应该没意见。只有这样,我才好给鲍阿姨他们作个交待。”
席茗悦盯着牧知蓝:“你没意见?”
牧知蓝单手从背后抱住她的肩,对郝令说:“我视悦儿为未婚妻,不可能同意她去见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