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蓝送走了奥迪,迎来了雷克萨斯。
尹奇并没来,来的是董事长陈加兴。
牧之蓝与陈加兴都坐在后排,他从没与陈加兴同车过,越来越觉得事不一般。
陈加兴说:“小牧,把手机给我用下。”
牧之蓝掏出手机递给他,却见陈加兴将手机关掉,交给了司机张哥。
牧之蓝见手机眨眼间就被没收了,惊愕地看着陈加兴。陈加兴看看他,神秘一笑。牧之蓝明白,应该有特殊行动了,陈加兴不说,他还不能多问。
他们来到静安寺附近的一所商务大都会。大都会是十年前的风格,无论外部结构、整体环境还是内部装饰,并无特色,算不上高档次,与当下新建的大都会相比,有着过气的老态。
牧之蓝被陈加兴带到第三十层离电梯口最远的房间,打开虚掩的房门,只见屋里比较宽敞,有两个宽大的床位,还有沙发会客区,标间的样子。
沙发上有两位男人正在看电视,见他们进了门,就笑迎了上来。
陈加兴把房门一关,指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对牧之蓝介绍道:“小牧,这位是永惠信托投资公司的齐董事长。”
齐董事长身穿黑色商务休闲装,一幅和蔼的样子,他伸出手来,与牧之蓝相握,说:“你好,小牧!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下得辛苦你了。”
“齐董事长好!久仰您大名,不甚荣幸!”牧之蓝说。永惠信托投资公司是深圳一家基金规模上五十亿的知名私募公司,齐董事长是私募界的名人。牧之蓝不知他从深圳来上海接见自己做什么,心中甚至冒出个念头来:该不会叫我去他的公司发展吧?陈董该不会从自己公司挖墙角吧?
陈加兴又介绍起旁边一位三十来岁的人来:“这位是该公司的基经经理,你叫他陶哥就是。”
陶经理戴着眼镜,样貌清瘦而斯文,他也伸出手来与牧之蓝相握,说:“欢迎你,小牧!我们要共同作战,成为战友了!”
“陶哥,幸会,请多赐教!”牧之蓝不知“共同作战”究竟是何意。心中不禁冒出疑惑来:如此知名的私募公司,基金经理戴百万的名表也不在话下,为何会住进这种不够档次的宾馆和房间?
陈加兴让牧之蓝坐到了沙发上。大家都坐了下来。
牧之蓝这才发现,这并非普通标准间,沙发这头还有一扇关着的门,里面应该还有一间。
陈加兴亲自给牧之蓝倒了杯茶,说:“小牧,没经你同意就让你来,先请你原谅。你不会见怪吧?”
牧之蓝起身双手接过陈加兴递来的茶,说:“谢谢!陈董客气了!”
陈加兴说:“是这样的。今上午,这里的另一位基金经理突发急性胰腺炎住院了,少个人手。公司决定派你来顶替他比较合适。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不要出这个房门,不能擅自与其它人联系,只负责和陶经理一起把南国电子这个票做到目标价,到时就可以回去了。具体当怎么做,陶经理会安排你,你按他的要求做。”
南国电子还在低位做平台整理,要做到所谓的目标价不是几天的事,弄不好以月计。牧之蓝想起手机没有了,席茗悦还不知道他在这里,也联系不上他,赶紧说:“陈董,我现在打个电话可以吧?”
陈加兴说:“不能让其它人知道你在这里,在做什么。”
牧之蓝看了看屋子,并没有座机,又说:“我只给女朋友说声近期不回家!”
陈加兴说:“不行!等她找到公司,我们会说你出差了。”
如果是往天,牧之蓝突然消失段日子,无伤大雅,席茗悦最多生气几天,也就会原谅他。但今天的他万万不能消失,席茗悦今天头一次与他亲热,如果得到不到他的消息,矜持的她不会主动到公司找他,甚至不会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她会像达芸那样,认为自己付出的当天就被抛弃,她不会生气,只会心伤和忧郁,并失去对他的信任。这种心病很可怕,会像野草一样,看似清除了,但根须扎在心里,不时会冒出芽来……
牧之蓝心急如焚,他不忍让这个洞房花烛的日子成为消失无踪的日子,让本该为鱼水之欢而幸福的她转眼间就陷入痛苦的深渊。他不罢休,说:“陈董,她不会找到公司的,直接会把我打入冷宫。我得给她说一声。”
“女友的事,不是什么大事,今后再说!”陈加兴坚定地说,然后又解释道:“小牧,情况火急,你是公司的快枪手,对南国电子的行情也熟悉,只得派你来。你知道,我们公司参与了南国电子,不妨实话告诉你,永惠公司就是主庄,我们在与其合作,尹经理在公司会与这里呼应。”
牧之蓝已经猜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了,协助坐庄。
陈加兴说:“坐庄南国电子,涉及的仓位总资金达七十亿之巨,这里就占五十亿。前几个月,是由这里的两位基金经理在做,现在是最关键的时期,让你接替上来,是公司对你的重托。”
牧之蓝说:“在这里没问题,我只是想……”
陈加兴说:“你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