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吧。再为那事分了心,我在你心头更没位置了。他害我一个就足够,不能再害了你。”
牧之蓝见她回来了,点开视频,那头的她赌气地白了他一眼,又笑了。
牧之蓝说:“不到九点你就匆匆往家赶,怎么现在才上线?”
席茗悦说:“路上有辆劳斯莱斯被面包车撞破大灯那块了,估计维修费都可买部奥迪。看热闹的好多,堵了半条路。你猜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怎样?”
牧之蓝说:“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来结果吧,面包车的责任可能大些。”
席茗悦说:“当时就处理了。那劳斯莱斯的车主就在车上,让面包车司机拿了一万放他走了。那司机早吓软了,借钱赔给了那车主,还给那车主下跪磕头道谢呢!”
牧之蓝说:“真豪迈!”
席茗悦说:“这才是真正的贵族。我怎么就没遇到呢!我遇到的是冒牌贵族!”
牧之蓝见席茗悦又在提那件事了,就岔开话题说:“因为你是贵族,就把便宜让给那些冒牌的了。你妈妈回来了吗?”
席茗悦说:“她在。”
牧之蓝一阵紧张:“她说什么了?”
席茗悦说:“没。”
牧之蓝轻松了:“亲爱的,把下午那张合影发过来吧,我设成屏幕,想你了,就亲一下!”
席茗悦发来一张截图,原来她的屏幕已经是那张。
牧之蓝将收到的这张合影照设成了屏幕。
席茗悦说:“我妈在叫我了,她洗完头了。我下了。”
牧之蓝担心地问:“是不是要约法四章了?”
席茗悦发了吐舌头的表情,说:“也许吧!”
牧之蓝说:“今后不让你晚上送我了,我把你送到楼下,可以和你约会到九点五十九分。”
席茗悦笑道:“好啊!早点休息吧,爱你!”
席茗悦发来亲吻的表情,真正下了线。
牧之蓝更是郁闷,因为席茗悦有位崇尚高贵的母亲,让他束手无策。当初,他以为有钱就有一切,即使席冰浩对他有意见,当他的收入高到一定程度就会突破所有障碍,迎娶席茗悦不成问题。现才方知,席冰浩这道关好过,而席茗悦母亲的这道关难过,哪怕他的收入再高,都有一个无法逾越的障碍,不要说迎娶席茗悦,就是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都很不畅快,预想的浪漫已经蒙上了阴影。
席茗悦的母亲叫郝令,是上海海产集团旗下子公司的总经理,管理着两三百号人,虽然忙于工作,却从未放松对席茗悦的管教。
她一直认为,如果生的是儿子,她会放手不管,或者说让席冰浩去管,只要没有方向错误就让儿子大胆去闯,只要儿子爱的女人就可以娶回家门;如果生的是女儿,她就要把女儿培养成贵族式的淑女,至少要让女儿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即使嫁入豪门也有相配的气质。
席茗悦和表姐达芸小时候在成都一块儿生活的时候,郝令就按礼仪标准严格教育,两个小女孩儿对长辈少说一个“请”字之类,都要被她批评一番。席茗悦从小就讨厌那些条条款款,总与郝令对着干,没少挨骂。而达芸则十分听话,很讨郝令和大家的喜爱。
郝令让席茗悦和达芸参加音乐、舞蹈、书画培训,却不许她们参加学校的歌舞表演,因为她在成都一家小企业工作时发现,女同事们丢下儿女加班加点排练的歌舞上演时,台下的领导们却在谈论着别的,而单位最没文化、最为邋遢的同事也像看歌女舞女一样对那些女同事指指点点,甚至开着下流的玩笑。她就不再允许自家女孩子表演给别人看,而是让她俩去看别人表演。
后来,到上海发展的郝令把女儿接到上海,工作再苦再累也要加紧对女儿的看管。女儿不能就近读到上海的重点公立初中,郝令在当时家庭经济条件还很拮据的情况下选择了贵族中学,也就是民办重点中学,让女儿接受封闭式教育。读贵族中学还有一个目的:万一席茗悦与同学早恋了也算门当户对,在竞争巨大的上海可以降低“下嫁”的概率。
郝令不知道如何开口对女儿进行青春期教育,只是要求女儿少和男生交往,不许和男生牵手,不许去男生家里,晚上八点前必须回家,不能在外人家里留宿哪怕是女同学家里,等等。有次,席茗悦的六位同学来家里玩,遇见郝令下夜班。郝令见男生居多,竟然就坐在大家旁边与同学们聊了起来,席茗悦一句话也插不上,同学们觉得无趣,早早地告辞。从此,没有同学再来过席茗悦的家,包括她的闺蜜。郝令说这样才好,不然假期总是一个人在家的席茗悦可以经常在家开舞会了。
那时的郝令还买《家庭医生》、《人之初》之类的杂志回来。那些封面的文章标题少儿不宜,她总是让杂志在女儿眼前一晃而过,进入书架,但从不叫女儿看。席茗悦就很好奇,便偷着看,这一看,让她比同龄人多了对男女身体的了解,也少了几分天真无邪。当女生们私下大谈勇敢地去爱的时候,她会想到可怕的怀孕。后来,席茗悦才从母亲与邻居的经验交流中明白过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