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蓝搬家的第三天，栗天鸣就到牧之蓝家借宿。牧之蓝一边看着英文财经资讯，一边把多功能布艺沙发展开，变成一张小床，准备铺被子。他让栗天鸣睡床，他睡沙发。屋子很窄小，沙发变成床后客厅就没有多少空余空间可以立足。
栗天鸣在卧室里的电脑前看着股票资金的浮动市值在半月内增加不少，并没有喜形于色，反而怨道：“怎么搞的，上这么大一当！都涨停了你不出货，结果，倒跌下来，少赚了近三万。”
牧之蓝说：“它调整了一周，昨天我看它调整到位就进入，今天开盘半小时就涨停，封单量也巨大。如果是你，你舍不舍得卖？”
栗天鸣说：“当然要卖！先让钱落袋为安，大不了明天再买回来，说不定还买得便宜些。”
牧之蓝说：“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涨停票明天高开高走的可能性更大，只怕你明天想买也买不回来，买回来的也是高价票。”
栗天鸣说：“这下好了，你不卖，篮子打水一场空。”
牧之蓝说：“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它在下午两点多突然打开涨停板，天量巨跌，弄得我措手不及。好歹我赚了一千多出来了，没有被套住，没有亏到你。你看它收盘，跌了五个点子，明天多半还要大跌！今天追涨的给洗白了。”
栗天鸣说：“空欢喜一场！”
牧之蓝说：“你看我这一笔买卖做什么啊，看我的总成绩就是了。”
栗天鸣也不再纠结那只没有赚到钱的涨停票，说：“蓝仔，有这么好的收益，春节后包给你拉几个单子来！”
牧之蓝走到栗天鸣跟前说：“说起单子，我昨天还真的拉到了第一个单子，有十万，我开张了！”
栗天鸣问：“怎么分成？”
牧之蓝说：“第一个客户嘛……”
栗天鸣强调说：“我才是！”
牧之蓝笑道：“对，你是第一，第一个送上门的，他是第一个拉上门的。提成嘛，和你差不多。我给他说明了，第一次签约最最最优惠，签三个月和签三年都按最低提成给我，中途还可追加资金；续签的话，就不是那样低的提成。他还是不敢多签，就三个月，今后要后悔死！唉，三个月，十万资金，我是图个开张大吉，饥不择食，也只有这时我才愿意做，今后这么少的资金不会有这么短的期限了。”
栗天鸣问：“现在提成是多少，以后呢？”
牧之蓝认真地说：“这个，不能透露！”
栗天鸣“切”了一声说：“你透露出来，会怀孕啊！”
牧之蓝说：“我把你的信息透露出去，你高兴不？”
“随你，难道有谁把我吃了！”栗天鸣满不在乎，说：“我家亲戚过来，是不是和我一样的提成法？”
牧之蓝在栗天鸣帐户上的盈利提成和最初有了不同，牧之蓝承担所有亏损风险，获利与栗天鸣仍是二八开，他占二，每月结帐。但提成法有很多种，他就说：“这得参照本金大小、管理时限、我承担亏损的比例、分成的提取办法等等，按盈利的20%至40%提成，这都需要详细协商，等会儿我给你弄份资料就清楚了。哎，你也别总把我吹得战无不胜似的，别忘了提示风险，必须给我留条退路。不是每个帐户都有你这么好的收益，我亏的照样有，只是盈的比亏的多些罢了。”
栗天鸣说：“把这帮亲戚做好了，会有更多人来。”
牧之蓝有些担心，说：“他们知道是我在做，会来吗？”
栗天鸣说：“人家才不管你是黑是白，挣钱作数！你怕人家嫌你是个不真气的高考状元？哼，都三四年了，一代新人换旧人，人家早把你忘到天边去了！古代那么多国家级状元，你记得到谁？”
牧之蓝放下心来，说：“是啊，我还把自己当成多大回事似的……”
栗天鸣啧啧两声，一边浏览招聘网一边说：“你这头有没有希望啊？”
栗天鸣所说的“希望”是指牧之蓝帮他找工作的希望，他也想成为像牧之蓝那样的操盘手，即使不当操盘手最好能在写字楼上班，要做穿着体面、挣钱又快的工作。栗天鸣虽然已经在一家公司实习，但那家公司做着海运业，他上班的地点远在码头，他不喜欢那种像工地的环境，一心想另谋职业。
牧之蓝说：“我这样的新工，谁把我放在眼里。从我们陈董事长到基金经理，到市场总监，到人力资源部主任，我都厚着脸皮找遍了。连他们的朋友都没有能安置你的地方……”
栗天鸣没听他说完就恼怒道：“这下你神气了吧！你不教我那些炒股秘笈，我连进你们公司当操盘手都没资格！哼，假惺惺帮我找工作！”
牧之蓝不服，说：“肥鱼教过你，我教过你，你自己笨头笨脑学不到，怪得了谁？”
栗天鸣说：“不是我笨，是你们不会教！”
“公司现在需要两种人才。一种是拉大客户的，如果你能拉到巨额资金，比如千万以上的，可以来公司当业务员。”牧之蓝说。这种人才通常有特殊靠山，那座靠山就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