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等你!”
“你承诺过的,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他狠狠地看着她说着,脱去了红毛衣,把她扑倒在床上,“婕儿,我什么都不管了,我要你,你是我的……”
“不我该承诺你……”她没有再反抗,她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和勇气。她任他擅抖地亲吻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狂乱地抚摸自己的一切,大汗淋漓地拥有自己的心和身。
他吻着温润如玉的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美妙之中,他在她给予的近乎窒息的幸福与快乐中反复说:“我要用一生来爱你,答应我,等我回来……”
他终于听见,她低低地呢喃:“我爱你,但我不该答应你……”
夜深了,他们依在一起默默地注视着,抚摸着,珍惜着在一起的一分一秒,不忍让春梦浪费这样的良宵。
她见他又要凑过来亲热,推开他,说:“我好有负罪感!罪不可恕……”
他见她失去了刚才的温存,问:“你又怎么了?”
她转过身,背对他,说:“他随老板出差了,我才有机会来看你。等他忙完春节前的事,就要和我举行婚礼。他一心想着成家的事,我却背叛他了。”
他把她的身体翻转了过来说:“看着我!就算你们定下了婚期,还可以退婚。我把高考的所有奖金取出来,赔给他都行,让你没有负罪感。你就是我的。”
她说:“我不需要你给我赎身。我没和你开玩笑,你也别说这些天真的话!”
他说:“你不退婚,相不相信,你结婚那天我会来抢你,然后和你一起过春节。”
她生气地坐了起来,说:“你疯了!”
他也坐起来,说:“我是疯了。你若和一个并不真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几十年,还要为他生孩子,你甘心吗?我不甘心!你要为我生孩子,我要有个我们的孩子。”
她说:“谁说我不爱他,我就爱他!”
他说:“我呢?你敢说不爱?”
她说:“不爱!”
他一气之下使劲蒙住了她的嘴。她却哭了起来,眼泪簌簌地掉下来,顺着他的手背流了下来。
他的泪也流了出来。他松开了手,搂住她,亲亲她的眼睛,咸咸的,然后说:“我以为,你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居然没有碰过你,我不相信他是真爱你的。爱你,一定是想拥有你的,天天都想。”
她说:“他是很传统的人,不是你这样的人。他是专一的人,认定了,就不会变,让我觉得踏实。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他见她泪流不止,说:““别这样,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为什么要哭呢?”
她用被子擦了眼泪,说:“我只有这么一丁点儿时间能来看你,只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了却你我一个心愿,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见你了!你走你的方向,我走我的方向。”
他痛心疾首,说:“你执意要回利音,我现在准备复习和考试,拦不住你。等我从爸那里把高考奖金取出来,会接你到北京来找工作,我说话算话!”
她笑了笑,苦涩地说:“北京属于你,不属于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一直以为,我会是个慎独的人,原来我做不到。”
慎独,曾是梁万婕因为牧之蓝的一件事而上的一堂特殊课。那是高二下学期开学时,牧之蓝作为学生会主席,对学生宿舍进行了一次突击大抽查。很多学生寝室在这次检查中被评为了及格甚至差,包括牧之蓝所在的寝室因为栗天鸣乱丢衣物、室友乱丢水果皮也进入了差的行列。为此,那些在往日例行检查中时常被评为优的寝室现了原形,被公开出来后对牧之蓝很不满。就连栗天鸣也不理睬牧之蓝,认为他太不给面子,没有给室友们提前走漏点风声。这事引起不少争议,梁万婕就用了一场班会开展“抽查好还是例行检查好”为主题的辩论会。会上,绝大部分同学因为检查结果并不好而站在了“例行检查好”这方,认为卫生好不如学习好。有的胆小同学见状也不敢站在“抽查好”这方,牧之蓝差不多是舌战群雄,也向大家说清了这次突击抽查的原因。原来,初三有位同学在寒假前的联欢会后,因寝室一块水果皮而滑倒,造成左臂粉碎性骨折,后脑撞在地上的玻璃瓶上,差点送了命。牧之蓝去医院看到了那位痛苦不堪的同学及其家人,感触太深,决心要把寝室的脏乱差现象进行根治,让检查不再流于形式。这场辩论会下来,同学们不再怀恨牧之蓝。而梁万婕在黑板上写下了“慎独”两个大字,告诉同学们要像君子一样,即使在没有别人监督的地方也要保持君子之态。
牧之蓝想起了这堂有关慎独的课,清晰地记得当时对她的感激,那是她对他无声的声援。他说道:“你委屈自己的感情,讨别人喜欢,不是真实的你,是虚伪的你,早不算慎独了。现在才是坦然的你,清醒的你,爱自己所爱,不为做给谁看,这才算慎独。”
她说:“不争了。时间也晚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他说:“又要赶我?你越赶,我越不走!”
她说:“你真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