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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雪夜(1 / 3)

牧之蓝凝视着她忧郁的眼神,惊骇道:“什么意思?最后一面?”

梁万婕痛苦地摇着头,说:“你不要再问了。”

他感觉到了不祥的气息,摇着她的肩说:“不要说吓我的话,也不要说都是为我好之类的话!我只需要你一句话,爱我,还是不爱。”

她说:“再过几年你就会明白,生活不只是这些,爱与不爱是会变化的,生活是现实的!”

他说:“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你是爱我的,说出来就那么难吗?”

她想挣脱他的手,却被他紧紧地握着。她说:“我真不该见你,乱了你的心思。”

他说:“我一心只有你,没有其他人,从何乱起?我多希望我的出现不会乱了你的心思,你心里只有一个我。”

她说:“我不希望你这样。叫我怎么来说你……”

“我又得寸进尺是吗?你曾经要求我们用词要准确,下午为什么把这样难听的词送给我?知不知道我在暗地伤心?从中学到大学,那么多漂亮的女生,喜欢我的女生,我对她们没有一寸一尺的动心和需要!……说我得寸进尺,我得到过比今天更多的倾诉吗,得到过你一次随心的牵手吗,得到过你一次纵情的拥抱吗,得到过你一次愉悦的开门吗?我连一个电话都不能随便给你打,我给你发那么多邮件也从没得到过你的一封回信,还说我得寸进尺!……这些,我能忍,能克制,因为我在乎你。我也在等,等我毕业的那天,等你回到真实的你……我总像个乞讨者,要讨你点滴的施舍,我得到你的什么寸、进了什么尺?我现在不过是想抓住这一分一秒多看看你一眼,不然不知何时你才会允许我来看你。我是寸步难行,你却骂我得寸进尺……”他越说越快,这还不足以表达他的想法,他就捧起她的脸亲吻起来。

她落下泪来,挣开他,说:“我不是你。如果你有一位爱着你的,对你好的女孩,青梅竹马那么多年,你就明白,说出分手是多么残忍。”

“他若爱你,就不会那样高傲地和你拍合照!你要守住青梅竹马这个古老的词,要做给别人看,听到别人的赞许,是吧?你看那些贞洁牌坊,那么多,你除了知道她们暗地里流了不少泪,又记得到谁的名字?”他再次提醒她,又说:“你看现在的片子,敢爱敢恨的女人才让人喜欢,她们才是主角!你要成为自己这一生的主角,不要成为别人生活的配角!”

牧之蓝一直坚信梁万婕的男友并不深爱她,是源于一张合影照。梁万婕的QQ空间里曾经有张她与男友的合照,她上传到空间后第二天就删除了,但被同学们看见并保存了下来。那张照片里,她小岛依人地挽着男友的胳膊,而那看上去很精神的男友却背着双手望着镜头笑着,仿佛身边没有她的存在。牧之蓝曾经对梁万婕说过,如果是他和她拍合照,一定是牵着她,或者搂着她,至少也会朝着她、看着她,绝对不会是她男友那种高高在上的大男子主义样子。

梁万婕听他又提起那张合影照,说:“他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没有人能随时都保持浪漫。我和他都是传统的人,他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做出亲热的样子。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不能伤他的心,去放弃他。他家与我家是世交,他父母对我又那么好……你别说什么主角配角,那些言情片的主角都是别人编的,臆想的。现实里,那种不计后果的主角只会四处碰壁,被揍得鼻青眼肿,被骂得体无无肤!”

他说:“你分不清喜欢和爱吗?因为他对你好,你就嫁他吗?你宁可违背自己的意志,伤我的心也不会去伤他和他父母的心?你对自己都这么残忍,还说你心软?”

她摇头哭道:“我们不会走在一起的,我不能毁了你的前程,也不能让世交在我这里变成绝交。长痛不如短痛。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从今往后,忘记我吧,就像夏日里忘记冬日的雪花……”

他恼了,说:“你不是雪花,你是我的灯塔,我一直在为你而努力,你却说会毁了我前程!婕儿,你不能因为两家是世交就成为联姻的理由!如果在利音你无法坚持,就来北京,这里会有你的天地!我明天就可以发动同学帮你联系民办学校,下学期就能在这边上课。”

她说:“你别说了,我不想再说了!”

“属于我们的时间这么少,我们还在喋喋不休地争,为何不随心所欲地爱?”他再次抱住她,狂热地亲吻起来,索性把她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她反抗着,最终敌不过,被压在了他身下,就喊道:“别碰我!我快要结婚了!”

他的手像被烙铁给烙了一下,松开了手:“什么时候结婚?是办结婚证,还是举行婚礼?”

她坐了起来说:“不关你的事。”

他痛苦而绝望:“你,不打算等我?”

她说:“我们没有未来,我们不会在一起的!”

“不——,会在一起,是你放弃了!为什么要放弃我——”他又气又恼地吼道,“那你何必对我那么好?我以为你在等我。你虚情假意!”

她说:“虚情假意就虚情假意!我从没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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