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中数道遁光迅疾拦在李云冲和罗素瑛两人身前。
却见关林海一手按着长髯,一手遥指李云冲,面上一副嫉恶如仇之态,叱喝道:“李云冲!你可知罪?”
关林海身后,玄空大师,天辰上人、越星寒等人尽是面呈怒意,一双双凌厉的目光好似一把把尖刀仿佛要将李云冲和罗素瑛千刀万剐一般。
尤其是云顶宫众人,恨不得立刻便扑上来将两人兴师问罪。
李云冲却是浑然不惧,瘦消的身子挺了起来,一双傲然的双目扫视众人,冷笑道:“大胡子!你倒是说说我李云冲何罪之有?”
越星寒见到李云冲仍是一副冥顽不灵之态,气焰竟还如此嚣张,当即怒道:“李云冲!亏得掌门师兄一片丹心,将你当成嫡传弟子纳入门下,没想到你却再次勾结妖魔,贪图那碧露琼浆,如今看你还有何话说?”
李云冲听罢,当即仰天一阵大笑,一双桀骜的双目继而一片怒火,怒极反笑道:“可笑,那时是你们将我强自囚禁于紫云之巅,而且我也并非答应要入你们这云顶宫中,全是你们一手安排,一厢情愿而已,再说,你说我贪图碧露琼浆凭什么这么说?”
越星寒怒道:“还想狡辩么?你倒是说说看,你身后的女子难道不是妖人么?”
李云冲哼道:“还说是什么得道高人,连妖和人都分辨不清,你却看看她哪里是妖?”
天辰上人缓缓摇头道:“与妖魔有染之人又与妖有何分别?况且,此次清木宗圣地遭到要妖魔玷污,那碧露琼浆亦是被染指,你终须要给清木宗和师门一个交代。”
李云冲不以为然,抬头向天,满不在乎道:“你们不用费心了,我没什么可交代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冲师弟,莫要顶撞师门,如今你已是云顶宫弟子,万万不可这般执迷不悟啊!”
望着眼前那如清波荡漾的水蓝身影,李云冲心中似在滴血,一双眼缓缓的闭了起来,喃喃道:“大师姐,云顶宫中我李云冲只认得你一人,你不必多说了,今日若是不死,我今后便不会再踏足云顶宫半步,瑛儿对我有恩,我不能恩将仇报,我曾经答应她要随她一起寻找族人,希望你能够成全!”
林淑敏怔住了,一双充满好奇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李云冲身后那身着翠绿衫裙的女子身上,却见她正脉脉望着身前的男子,仿佛就算此刻天塌下来也无所畏惧。
这就是情愫么?
这便是被世人所说那比剧毒还毒之物?
可它却偏偏有这般深深的魔力,不知令世间多少人为它魂牵梦绕,甘愿献出性命……
林淑敏沉默了,一双柔和的双目却缓缓落在了庄志清身上,而庄志清也好似感受到了什么,却也是回过头,一双颇有深意的目光向她回望而来,林淑敏心中一颤,忙自低下头去。
李云冲看到两人如此,早已是一片心灰意冷,心中那紫云峰与孤云峰之上的一幕一幕悉数支离破碎,当即紧紧闭起双目再不多话。
“李云冲你不想要命啦!”
一声娇呼而出,却是秦梦芸那满面通红的呼喊。
李云冲嘴角扬起一个浅笑,淡淡道:“我的命几年前已随亲人而去了……”
关林海面上早已是浮出一片不耐烦的神情来,一只宽大的手掌渐渐平托而起,一片浓重的青色烟云逐渐显现而出,面色沉到极点道:“老夫却不愿再与你多费唇舌,你二人随我一起前往本门听风谷吧!”
关林海早已是将那碧露琼浆查看了一番,却见整个树洞早已被那巨树木灵毁的一塌糊涂,碧露琼浆也早已泼洒的到处都是,那充满仙韵之地早已不复存在,使得他近乎痛心疾首。如今看到李云冲和罗素瑛,心中早已是将李云冲恨得牙根发痒。
一旁庄志清听罢,当即一脸惊色道:“师父,听风谷乃是我宗门关押处决妖魔的重地,这样做恐怕不妥……”
说完忙又转向李云冲挚肯道:“云冲师弟,你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速速交出那妖女,你的师门和师父且能将你从轻发落!”
李云冲此刻心如死灰,护在罗素瑛身前道:“你也不用在这装好人了,告诉你们,她是我李云冲的恩人,谁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定要与他玉石俱焚!”
关林海仰天一笑,继而双目一片深深的恨意,冷冷道:“怕是由不得你吧!”言罢掌中那片玄青光芒径直化作一溜青烟,向李云冲疾射而去。
“小心!”
耳边蓦然传来一声娇呼,却见一道翠绿影子疾纵身前,霎时间,天空一片黯淡,一道天雷划过当空滚滚铅云径直向那道青芒劈至。
“嘭啪!”众人只听一声脆响,那道青光竟被那惊雷击的猛然一缩,悬停在当空。
一旁玄空大师和越星寒天辰上人等几人均是一惊,却只有几名首座瞧出了些门道,玄空大师一片惊奇,合十道:“原来这女施主竟非中土人士,此当是异族的驭雷术是也!”
关林海见状,更是愤愤将长袍一甩,只手轻点,稳住当空那片青光,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