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五班的同学都回教室去。改明有时间再来文科班玩。当然,也随时欢迎文科班的诸位同学随时回大本营看看!”眼见水俏儿的形象已经被败光,董思诗随意的扫了扫腕上的手表,起身说道。
“知道了!”稀稀落落的应答声此起彼伏,起身走出教室的不在少数,一时间煞是热闹,完全足以彰显出原高一五班的深厚情谊。
羡煞旁人!没来由的,文科班其他同学忽然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算不得强烈,但也絮绕心头,难以挥散。起先的不屑和鄙视早已尽数消去,真正见识过五班相处的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明白当初分班之时他们为何失态的真正原因。尽管不能感同身受,也确实让大家都改观了!
水俏儿没有拦着董思诗等人的离开。五班向来是人多势众的,她巴不得这群碍眼的人全都立刻滚走!这样她就能好好跟邹茜算账了!
算账?邹茜完全没在意水俏儿射过来的冷刀,在她而言,水俏儿的大脑构造跟她不同,无法理解,也无需深究。不过是一个教室坐着上课的普通同学关系而已,出了这个教室便谁也不认识谁了!
“邹茜!”然而水俏儿却不是怀揣同样的看法。大步走到邹茜面前,双手用力拍上了邹茜的课桌,待到邹茜愕然抬起头,水俏儿神情狰狞的兴师问罪了起来,“你跟韦柏赫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邹茜不认为她有义务跟水俏儿普及任何事,当然也包括她和韦柏赫的关系。班对儿也好,青梅竹马也罢,都跟水俏儿无关不是吗?
“邹茜!你到底凭什么张狂?你不就是仗着比我先认识韦柏赫几年吗?瞧你这瘦弱小身板,拿什么跟我争?抢班长之位,还要抢韦柏赫,你怎么就那般厚脸皮呢?说句难听话,要点脸行吗?”水俏儿说的很是义愤填膺,全然没注意到班上望向她的视线尽数带着莫名其妙和说不出的嘲讽。更有甚者,直接鄙视的撇撇嘴,扭头窃窃私语去了。
邹茜倒没有觉得莫名其妙,也不认为水俏儿的举动有何值得嘲讽和不屑的。早在高一五班的时候,她就见识过吕梦娇的蛮不讲理,而且当时的水俏儿亦不比现在好到哪里去。于是,面对水俏儿的质问,邹茜语气冷淡的回道:“不是我想跟你抢班长一职,而是韦柏赫想要我当这个班的班长。”
“哎,水俏儿,听你这意思,你还觊觎咱们班的小神童在?能不能趁早死心啊!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最要不得了!会遭人唾弃的!”
“瞧你这话说的!人家水俏儿还怕被人唾弃?只要她瞧上的,恨不得全扒拉到她的地盘上去!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自信心?我觉得是狂妄自大还差不多!”
“不管是狂妄还是自大,既然喜欢韦柏赫,怎么也不听听韦柏赫的意思,只管让咱们茜茜当上班长?死皮赖脸的争来争去,难不成是故意想要吸引韦柏赫的注意力?这算盘打的可真够精的!也不怕适得其反,更遭韦柏赫厌恶……”
“你们这群三八全都闭嘴!你们是长舌妇吗?怎么哪都有你们的七嘴八舌?我跟韦柏赫的事,你们有资格评判吗?我跟邹茜的竞争,你们连推举权都没有,瞎嚷嚷什么呢?谁在乎你们说什么?谁在乎你们的讽刺和羞辱?我水俏儿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的诽谤和诋毁!”怒不可遏的打断一众五班女生的帮腔声,水俏儿先是斥责再是怒骂,最后则是恢复了一贯的自信!
整个教室先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随即就如同炸开了锅一般,沸腾了!
“三八?想当班长的人也骂人?要不要这般嚣张?严重质疑这人的人品啊!”
“拜托!言论自由都没有了?咱们不能参与推举就不能说话了?哎你们这些能推选班长的同学,要不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当然要!我忍了一早上了好吧?早饭都差点憋屈的没吃进去!水俏儿你能不能正常点?不管你是不是班长,都没有权利对别人指手画脚!”
“没错没错!大清早就强制我们只准读这个,不准念那个,就算是老师也不会这样做的!更何况你还只是个连班长都没当上的普通同学!”
“第三者……好讨厌的感觉!我爸当年就是这样抛弃了我跟我妈,我恨死小三了!水俏儿你要真是这种人,就算咱们之前是高一同班同学,我也不支持你当班长!”
“就是!就算咱们现在还小,但也必须有正确的道德观和世界观!当第三者是不对的,水俏儿你不能这样干!而且必须跟邹茜道歉!”
……
水俏儿的举动委实让人难以接受,受到鼓动的一众同学纷纷出声讨伐了起来。从早自习的念书争执,转到此刻的第三者问题上,性质截然不同,直接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你们不要听他们乱说好不好?本来就是我喜欢韦柏赫在先,邹茜才是可耻的第三者!她才是该遭人唾弃的小三!”水俏儿当然也知道当第三者肯定要被骂。但她明明就不是!当初她喜欢韦柏赫的时候,韦柏赫和邹茜根本就清清白白的!邹茜才是插足她跟韦柏赫之间的第三者,才应当遭到鄙视和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