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世子极其熟悉的脸,这人竟然是南王府的新任总管——慕容翈,跟随了南王三四十年的老总管慕容的独子!
南王世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不可能!那个人说他一直盯着姬湘月,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人被换了?!”
“如果你说的那个人也许从头到尾就没有想帮你们南王府呢?”塔尔往前踏了一步。
打开的门又走进来一个人,一身白衣一脸寒霜,手中握着一柄剑。
南王世子的呼吸在一瞬间都停滞了,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来得正好,叶孤城。”
叶孤城没说话。
南王世子也没管叶孤城的态度,反正对面的人没找出个西门吹雪来他就完全不怕有失败的可能:“没关系,你不过只是有一个人罢了,而整个皇宫,现在已经都在朕的掌握之中。”
一阵琴声带着萧杀之气已经传了进来。
听到琴音,南王世子才意识到了从刚才开始就隐隐感觉到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而周围的声音也太过安静了些,原本他的确调离了负责守卫养心殿的人没错,但是他自己的人为什么也没有出现?太-安静了,没有其他人的脚步声……太过安静了……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突兀的出现,砰的一声撞开了窗门,陆小凤闯了进来,他看着站在室内的四个人还有那个躺在地上的尸体视线在几个人身上游移了一下就已经有了判断。摸着胡子开口道:“好像我来的不是时候?”
南王世子的脸色有些冷,然而他的眼睛一撇就发现就在陆小凤进来的那个窗外站着一个黑衣的男人,他和男人对视了一眼。
男人会意,突然就出手了。
陆小凤像是察觉到了异变,向旁边退了一步的同时两根手指已经向着暗器飞来的方向伸了过去,一下子就夹住了破风而来的东西,只是他再一瞧,眉毛立刻皱了起来,夹在他手中的竟然是一把银色的莲花簪子。
然而这边也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刀剑相交的声音和侍卫的脚步声已经靠近了,一队银甲侍卫冲了进来,几个人将陆小凤塔尔他们三人的位置,带头的那人对着南王世子鞠躬说道:“陛下乱-党突然出现……”
“究竟谁才是乱-党?不如我们出来谈谈!”话音落下,穿着黑色铠甲的侍卫从房梁跃下和围住塔尔他们的银甲侍卫战成一团。
“叶孤城!”南王世子被几个银甲侍卫护在一边看着站在中间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动作的叶孤城冷冷的说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如果我失败了,你也逃不了!”
叶孤城的神色一冷,手中的剑也动了,只是剑光一闪倒下的人并非南王世子料想中的那些黑衣侍卫也并非是塔尔或者慕容翈,而是三四个银甲的侍卫。
“你在做什么?!”南王世子瞪圆了眼睛看着叶孤城。
塔尔淡笑着看着南王世子:“你身边的人究竟是谁的人,难道南王世子现在也依然不明白么?”
南王世子的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
一个沙哑的声音对着南王世子说道:“走。”
南王世子的动作一顿,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走,和外面的人汇合!”说完就在几个银甲侍卫的保护下出了门,他看到门外打成一片的情景,加上遍布周围的火光,南王世子的拳头越捏越紧。
一声声的琴音越来越近,南王世子唯一的退路此刻突然也燃起了一片的火把,抬眼看去凌纯钧此刻正在那个路口悠闲弹着古琴,而此刻抬头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今晚原本的重头戏——金銮殿的屋顶。
而那些弩-箭和被控制的武林高手也全都映入了南王世子的眼中,一切全都不是他曾经想象中的那种尽数都在掌控中的那样。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凌纯钧淡淡的说道。
“呵呵,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沙哑的声音如同摩擦的树皮,出声的是那个黑衣人,说话之间,他已经对着凌纯钧出手了,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柄极薄的软剑对着凌纯钧刺了过去。
凌纯钧一手揽琴,一手在案几上一撑,人向后飞跃出去,而那个案几则是翻滚着向着黑衣人砸了过去。
被案几一挡,的动作顿了一下,手腕一抖软剑晃动了起来剑刃抖动出现了细微的残影,一瞬间那张案几就被削成了碎屑。
凌纯钧的瞳孔却是因为这个人的动作一缩,那动作他太熟悉了,这分明就是顾沉交给他的剑法!
这一愣神让那个黑衣人一下子就攻到了面前,凌纯钧要避开已经不可能了,那把软剑已经向着他刺了过来,若是再没有反应他恐怕也要和那个案几一样化作碎屑。凌纯钧将琴往身前一横,两根琴弦恰好将剑尖夹在了其中。
黑衣人的脸色微微一变,手腕一抖连续铛铛铛的几声古琴的琴弦全都断了,同时木质的琴身也碎裂开来,露出了中间金属的剑柄。
凌纯钧的手腕一转,剑鞘已经将软剑的剑尖绕住了,抬手抽剑,对着黑衣人的颈间一划。
黑衣人的反应也快,一个下腰之后弃剑而退。
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