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凝香不是官?”
花满楼愣了一下,眼睛一下睁大了:“这倒是太让人意外了……”
“希望花公子帮着保密,凝香还不想让陆公子知道凝香的身份。”
花满楼倒是摇了摇头:“你这算盘打得倒是好,让他帮你解决麻烦,却又不想帮他解决麻烦。”
“这事迟早也会知道的,只是现在不太平有些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凌纯钧提点了花满楼一句,“花家虽然只在江南经商,有些事却也是避不了的,江南的天气说是四季分明,其实也是说变天就变天的,有时候带着伞总是保险一些,也不至于平白被泼地一身湿。”
花满楼沉默了片刻,想到了自己两个已经入朝为官的哥哥,叹了口气:“凝香说得很有道理……”
“说来着极乐楼,我倒是也想去瞧瞧,究竟是怎样的地方,竟然让堂堂烟雨楼的掌柜都动了心,花公子有没有兴趣今日一探究竟?”凌纯钧突然站起了身,“说来今日似乎还有一个夜市,不如一同去逛逛?”
花满楼哑然的看着凌纯钧:“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就连今天我要去极乐楼和陆小凤见面都知道?”
“不然着烟雨楼的情报岂不是白卖的?”凌纯钧将三本账册一收,古琴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只是其中两根琴弦已经走了音,微微调整了一下之后,凌纯钧跟着花满楼一起出了门。
夜市热闹的很,竟然有灯会还有烟火,花满楼和凌纯钧并肩而行,一路上花满楼倒是还特意给凌纯钧介绍着一旁的几处特色,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其实根本看不到周围的景色。
侧头的一瞬间,凌纯钧和花满楼同时脚步都顿了一下。
花满楼手中的扇坠已经消失了。
“这贼儿倒是有眼光。”凌纯钧微微侧头往后看了一眼,司空摘星的轻功极佳,夜市上本就人多,所以他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突然接近的人,若非司空摘星得手之后露出了些许的破绽,恐怕凌纯钧都要等看到花满楼的扇子才会注意到这点。
“身手也是不错的,只可惜有些太过自满了。”凌纯钧又补了一句。
花满楼摇了摇头,他也是感觉到手上一轻才知道扇坠有人靠近他还偷了扇坠的:“陆小凤等的就是他,现在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那便先往极乐楼去吧。”说罢,花满楼就带着凌纯钧往郊外一处坟地走了过去。
两人来到了一处被树枝掩盖的土坑旁边,那里正放着一口空棺材。
花满楼说道:“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凌纯钧看了看那只棺材,心中有些不太安心,不过看着花满楼已经进了棺材之中,也只好硬着头皮跨了进去。
花满楼点燃了一只烟火插在了旁边,盖上了棺盖。
凌纯钧叹了一声,这种黑暗虽然不会让他看不见东西,但是偏偏因为看得见知道自己在这么一个密封的狭小空间里让他对外面的动静更加的敏感,现在他全身都紧绷着,只要有一点意外他就会立刻踹开棺盖。
花满楼也一直到了凌纯钧的紧绷,半开玩笑的说道:“幸好我们两人之中没有一个是胖子。”
凌纯钧稍稍动了动身子,刚要张嘴就听到了脚步声,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压低了下去,整个棺材之中仿佛就只剩下了花满楼一人。
咚咚咚的声音,一枚枚的钉子就这么将这只棺材给封了起来,轻轻的摇晃让凌纯钧的所有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他的手已经搭在了怀中古琴的两根弦上,时刻准备出手。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棺材才终于被人放在了地上。
一道光透过被撬杠架起的缝隙照了进来,凌纯钧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等适应了光线之后才看清了,他们所在得地方似乎是长廊的一处拐角,有不少侍女站在两边。
接待的人送来了两张面具,花满楼先取了一个戴在脸上,凌纯钧也跟着照做了,扣着琴弦的手稍稍的放松了一些,等到和花满楼走到了里面才小声的说道:“我可真受不了这种方式,要是时间再长一点,恐怕我就忍不住了。”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大抵也是如此。”花满楼笑了笑,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恐怕也比凌纯钧好不到哪里去。
凌纯钧只是简单的在一楼扫了一眼,除了歌舞陪酒的姑娘之外,剩下都是普通的赌局,只是这里所下的筹码可比一般的赌场要大得多了。
“兴许是因为我不好赌,我倒是没觉得这里有多奇特。”凌纯钧略有些失望的收回了他的视线。
花满楼也是一笑:“其实很多人在意的都不过是个名头,能如得了极乐楼便是他们所谓的身份,自然让一些人趋之若鹜。刚才输钱的是江南第一大盐商的嫡子,那边那个小胜的是温岭一带一处山庄的庄主,还有那边……”
花满楼小声的将他认识的一些人都给点了出来,这些人不是富商便是某些官员的子女,甚至还有一些是武林中名门正派的弟子……
“……所以戴着面具有何意义,还不是都被你认出来了?”凌纯钧对于这些只存在于他各种资料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