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花侍玉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俊朗的眉目里显而易见的深情,如今**裸得快要溢出来。
花扶柳心慌的别开眼,嗫嚅着开口:“侍玉,你不是为我寻药材去了吗,如何能出现在这里?”
身子也不易察觉的软下来,盘踞在一团。
成亲的三天之前,她当着他的面高兴的宣布完要成亲的事儿,之后就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注意到他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直到最后,才听到他低低地道了一句恭喜。
那个时候她一门心思想着今后的生活,根本没发现他眸色渐红,暗自隐忍到手臂上青筋都暴起,然而却依旧笑着祝她幸福,还说要为她去寻那最为大补的精血。
他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花侍玉心疼地靠近她,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抬起,想要触碰到她的嘴角,那里有一道不太醒目的淡淡血痕,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更是弱得快看不见。
却被他一点不落的收入眼底。
花侍玉垂眸,手指缓缓的摩挲着她粗糙的皮肤,声音低哑:“我如果再不回来,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轻轻的拥着她庞大的身子,挺拔的身躯居然有些颤抖——他在害怕。
如果,如果再晚一步,他将抱憾终身。
别人都不知道柳姐的好,才会把她的真心弃若敝屣,他是靠她最近的人,也是看得最真的人。
“柳姐,你别怕,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一辈子。他们不知道珍惜,所以他们都不配拥有你。”他一字一句的说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也不露一丝疲惫。
宁穆白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也不急着动手。
他倒要看看,这名义上称作姐弟的两人,到底要怎么个发展法。
很明显,花扶柳被震惊到了。
一双浑浊的眼转了几转之后,急忙把花侍玉的身子给拱开,硕大的脑袋往后撤了撤,“侍玉,你这是何意?快住嘴,别胡说了!”她万万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从没注意到他居然起了这个心思,一直看着他成形,长大,成熟,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变化,竟然有一天,这个孩子抱着你说要陪你一辈子,这种滋味多诡异啊。
花侍玉不进反退,双手施力将她轻松的制住不再退缩,直接一个跨步上前捉住她,嗓音清晰的坚定无比:“柳姐,我什么意思你真不明白吗?难道要我掏出心来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连和你过一辈子的心思都起了!”
他默默在她身后这么多年,看着她愈加美艳,看着她在男人中浅笑颦兮只为吸取精血,心里不是不难受,但始终相信她没有付出真心。
他才松了一口气。
但这次,宁穆白一进虚空境他就莫名的不舒服,通过虚空镜,他和花扶柳将所有画面尽收眼底,突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一转头,果然。
花扶柳饶有兴趣看着画面中的男子,眸子里一片猎艳之色。
她甚至一眨不眨的盯着里面的宁穆白,口中却还笑着对他调侃地道口:“侍玉,如果我说我突然对这个男子一见钟情了,你会不会很意外?”
许久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花扶柳疑惑的回头看他。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回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面上还若无其事的笑着敷衍道不意外。
怎么会不意外呢?
心爱的人在你面前,提起的却是另一个男子。
这叫人如何放得下?许久之后,花侍玉才惊觉,当时那种刺痛的感觉,原来就叫做吃醋。
他紧紧盯着花扶柳的眼睛,手上的力道大得花扶柳身子都缩紧,她眸中的不可置信显而易见。
然而,他异常的坚定,终于让她渐渐相信这个事实。
几不可闻的叹口气,花扶柳的嘴一张一合:“我信你,侍玉,可是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作弟弟,也只能是弟弟。”
“弟弟又如何?我早就不愿只做你的弟弟了,从我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可能把你当作亲人来看待了。何况,我们本来也没有血缘关系。”他压抑不住声调,几乎是吼着出声强调这一事实。
他面上一片忿忿,年轻的面庞充斥着一股暴戾之气,按捺不住的想要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这倒是跟他一贯的形象颇为不符。
就像一个孩子,此刻在你怀里撒娇一般。
接着,花侍玉眼眸一闪,抬手在她的眼前划过,收手的同时,花扶柳的身体逐渐变化,竟又变作了人样,软软的身子尴尬的伏在他的怀中,这倒让他的脸色稍解。
宁穆白不动声色的眯眼。
静观其变。
“柳姐,难道你现在还在想着他,他伤你这么深,你居然还念念不忘?”花侍玉语气一变,白皙如玉的手指指向宁穆白的方向。
宁穆白对着他无辜的耸耸肩。
花扶柳头皮一阵发麻,本就苍白的面色此刻更加泛白,下意识心急的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