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确实很重要。
可是关键就在于,她怕还没把别人救醒,自己就先厥过去了,这才是最囧的好吧。
罗悠悠面色古怪,摸了摸小鼻子,讪讪地开口:“你是功德仙君,法力无边,这花小姐疗伤之事你来最好,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吧!”
她嘿嘿笑着拔腿就想溜,宁穆白直勾勾的盯着她。
奇异的是,在这**裸的视线下,她就像被施了法,脚想要迈出却无法移动分毫。
这人天生就有一种气场似的,不需要任何言语,只消一个犀利的眼神,就可以把胆小的人给镇住。
“好了,不逗你了。”他放下抱着的双手,微微一笑。
气氛霎时一松。
罗悠悠顿时呼出一口气,而后怒瞪眼前的人,瞪了半天发现对方竟然丝毫没有接收到她的眼刀,好吧,她自己反而瞪得快翻白眼了。
对着他的方向握一握拳,她哼哧一声,接着脚底一抹油就开溜,唯恐他又反悔似的。
那速度,活像后面有野狼在追。
双手洗净打算动手的他不由一乐,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一切准备完毕。
床榻上的花扶柳依旧呼吸平静的躺着,宁穆白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一袭飘逸的白衫经过一番折腾显得凌乱无比,原本留下上面的血滴此刻都凝成了血渍,衬着那惨白的小脸,倒多添了些虚弱的楚楚动人。
他无声的笑笑。
俊美的脸上一抹谁都看不懂的深沉。
这世上大凡好看的人,都给人一种与人无害的好感;面对美的诱惑,大多会忽略得到时所要付出的代价,焉知这种牺牲值不值得,直到一切都无可挽回才后悔莫及。
又岂知这美只是镜花水月,到头来陪在身边的,度过漫长一生的,也唯独那一人而已。
——
出得房间后的罗悠悠一开始步子还挺快的,接着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了不远处的亭子中央。
她的一张小脸满是纠结。
虽然看上去是非常正经的疗伤的事,但是一想到现在宁穆白也许正慢慢褪去花小姐的衣衫,修长的手会触碰到那洁白无瑕的身子,更甚至,他要吸出肩上的毒血,势必会..
不可否认的,她心底那种淡淡的不爽又滋生出来。
这感觉,就像明明是你养了很久的宠物,被别人一个诱饵就给勾去了一样,虽然,把宁穆白比喻成宠物是有点不太恰当,更何况,他也不属于任何人。
她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出尘的容颜,淡淡凝视的表情,连挑眉的动作都那么容易让人记住。
真是中了邪了。
罗悠悠的手无意识的纠紧亭子两旁的花叶,表情淡淡,没过多会,原本迎风招展的这一带姹紫嫣红顷刻间就成了光秃秃的枝桠。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一双眼里可是心疼不已啊,仿佛是自己的肉被割了一样,真是呕死人了。
于是不顾自己高龄加紧着步伐赶过来,来人立即怒喝一声:“你,你,你给我停手!”
一只眼睛憋得发红。
气势汹汹的瞪着眼前的纤影。
这突如其来的雄浑嗓音,顿时震得罗悠悠手一抖,很不小心的,就将枝桠连根拔起,末端的根须还沾着新鲜的泥土,颤颤巍巍的继续迎着风摆动。
几乎是眨眼的时间,整株枝桠就如同被吸干了血肉一般,迅速的干瘪下去,毫无生命迹象。
呃。
闯祸了。
来人差点没心疼得直接昏死过去,他的又美又香还能换钱的紫绣兰啊,不仅被抓得精光的,最后竟连个全尸都留不住啊,他仿佛看见百花花的银子在向他挥手告别。
是谁这么歹毒?
他心急攻心,破口大骂:“你是哪里的臭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把我的花花草草毁得个一干二净?我告诉你,今天你不..咦,是你?!”
他尖锐的叫骂顿时凝结在看到罗悠悠转身后的一瞬间。
这个时候悠悠也看清了他的脸。
小嘴张大,暗自吃惊了一番。
而后感叹这世界真小。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略带歉意地道:“是你啊,小武哥,这个,我实在不是故意的。”她微扬手中的枝杈。
毒眼五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自己家里看到她,一张脸惊讶过后是疑问,疑问过后就只剩下肉痛。
果然银子才是最大。
他面色怪异,神情激动,压了几压后郁闷的开口:“我说小丫头,你怎会出现在流云寨,还拔光了我这儿的花叶?”接着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当日和你一起的那个小伙子呢?”
他说的应该是宁穆白。
罗悠悠的视线飘忽到房间的方向,顿时就精神泱泱,笼罩着低气压。
毒眼五一看她这反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暂时也不顾满地紫绣兰的尸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