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陈两系的斗争稍稍升级在外界看来没什么异常,分属两个阵营的他们斗了几十年,不是一桩淡出两家核心的联姻就能改变的。
陈家父子倒是心知肚明,然而家丑不能外扬,他们不会自己大嘴巴的传出什么消息,李家自然也是有着类似的考虑。
外界唯有一位前任政治局常委嗅出了什么不对,因为就在换届问题开始酝酿的时候,李睿含还曾私下里带着陈霖甲来拜访过他,明言自己不好不投反对票,希望非李陈两系阵营之属的他能投后者一票。
出于和李睿含良好的私交,外加自身所属的派系本就略有些偏向陈系,他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能想到李睿含帮陈霖甲是由于这些年被大部分人忽视的那段婚姻,此后当然也就会联想两系斗争升级或许是那段婚姻出了状况。
巧了点吧,刚合力上位就闹开,难不成陈霖甲十几年前就算着这一天?
脑海里刚冒出这样的念头又迅疾被压下,在他看来,陈家十几年前的力量更偏向于各省份,陈霖甲五年前升为副国级政治局委员都已经算是开了陈家的先河,更早的时候他们又怎么会去布局争取正国级的常委宝席。
再说李睿含是多精明的人啊,才不会让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娶走自己的女儿,那可是毁一生的事儿。
想来是由于这一次关键时刻的暗自相帮吧,虽然那没有直接损及李睿含所在的阵营,但却是间接壮大了对手的力量,他这才想求个心安吧。
唯一知情较多的政坛顶尖人物都想岔了,可见陈霖甲的心机是有多深沉。
其后李鸢和陈桦峰一直没有离婚就更让外界察觉不出端倪了。
政治上斗的凶,亲缘则不受影响,李陈两家小辈的这段婚姻至今仍被外界传为佳话,不可谓不讽刺。
而李鸢之所以不离婚,当然不是对陈桦峰还抱有幻想,实际上想通全部的她只用了三分钟就从贤妻彻底转变成为一个复仇之人。
发现真相的第一个月,陈桦峰避着李鸢不敢回家,想等风头过后商议离婚。
第二个月上旬,陈桦峰红着眼回了家。
凝视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李鸢,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从来没设想过单纯的她居然能够这么心狠,但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他又能说什么。
一个月多,陈桦峰的两个私生女连同她们的母亲一起失踪了,什么也查不到;还有一个怀了三个月的儿子被打掉,行动者直白的说了他们是李家的人。
憋了半天,陈桦峰只说了一句,孩子是无辜的。
拿出三张照片,李鸢冷冷的将其扔到陈桦峰面前。
一张是陈香幼年一个人玩儿着积木,另两张分别是一对母女,两个母亲的面色略带惊恐,孩子安详的睡着。
“同为母亲,我心疼我的女儿,自然也不会让别的母女受罪,但你这辈子都不要妄想能再见到她们。”
没得到最坏的消息,陈桦峰松了一口气。
见不得陈桦峰放松,李鸢又拿出一份东西,正是当初第二次离婚风波里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
“想离婚吧,可惜我不再是那个任你欺骗的傻女人,想正大光明的有个儿子,终你一生也不可能。”
离婚协议书被撕毁,陈桦峰的心再度沉了下去,若李鸢铁了心不离婚,他是强迫不来的。
即便闹上法庭离了婚,他三个孩子的离去也昭示着他不可能顺心如意,倒不如给两家留点体面,不至于彻底的撕破脸。
转身离开,陈桦峰去找了他父亲索要更多的补偿,事情已经是这样,当然得用别的东西来弥补损失。
三天后,李鸢和陈桦峰秘密分割了财产,除此之外,他们再也没有真正的见过面,倒是外界还以为他们感情无恙。
七天后,陈桦峰于醉酒之中被人阉割并活生生的痛醒,他狼狈的赶回家里找父亲哭诉,甚至情绪失控的质问他父亲为何护不住他和他的儿子。
“李家是下了血本,保护你的人或死或残,认了吧,做大事总归要付出点代价,他们不会真的杀你,以后该你享受的,绝不会少一丁点。”
“享受?男人没了那个,还享受个屁啊。”
“振作点!人生能奋斗的东西还有很多。”
“奋斗?对,那个疯女人从李家接手了一个公司,显然是想尽快上市,给我六个亿,我要强行并购了它,她不是自诩女强人嘛,我就让她永远强不起来。”
“李系的财力不比我们弱,这点你想都别想,专心管好你的公司就行,做大做强指日可待。”
“反正不可能比那个疯女人强,我现在没心情。”
“近期我会派人帮你管着,你先放松一下。”
门开门关,陈桦峰走了,陈霖甲轻轻叹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却不仅仅是为儿子的遭遇所叹,更多的反而是在不爽着自家的实力还比不上李家,此人心性之凉薄可见一斑。
时间推移,京都权贵圈子的人惊讶的发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