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银琪起过一些念头,但也不过是懵懂的一时冲动,实际上她的后天成长带给她足够的矜持,而福镇东的毫不表示让她迅速冷静了下来。
“谢谢,我下去修行了。”
人生的第一次告白就这么简单结束,郭银琪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能先离开,一个人冷静的思考一下。
随着郭银琪的离开,楼海庆走了过来,离得近了,他拿出一个精致古朴的银瓶轻轻放在桌上。
“队长好,能不能听我啰嗦一下我们家的情况?”
眼神不由自主的凝在银瓶之上,能感觉到里面装着什么了不得的物件。福镇东心下微奇,也就没说什么。
看到福镇东默认,楼海庆便述说起来。
“大约一千多年前,那时候我的祖先是个渔民。有一天他网到了一条奇怪的鱼,带回家的当晚他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那条鱼化成人形,自称是海中神兽狎鱼,有兴云作雨、灭火防灾之能。由于世上只有他一只狎鱼了,所以无法留下后代,而通过推算,我的祖先甚至我们家族和他有很深的亲缘,是以找上门来探明情况。”
福镇东觉得这神兽的说法太胡扯,人和鱼可没什么血脉亲缘,但他什么也没问,既然人家这么说,肯定是能糊弄过去。
“而一番探查后,狎鱼老祖也算出了其中缘法,原来是我们家族的血脉非常适合转化为他的血脉。”
用力嚼了嚼口香糖,福镇东感觉这剧情让他牙疼。
“所以他留下了一瓶精血和一门专以他的精血为引转化血脉的法诀,并明言只需在祖宗牌位中给他留个地方,那么这门法诀就可任我们修行,并拥有他的庇佑,带来无穷益处。”
这算什么?人修炼成鱼?好吧,神兽。但福镇东怀疑这背后有其他猫腻,不然还真为了个名义送人这么大好处?
“后来祖先花了三天时间告祭先祖,又同样花了三天时间恭敬的将狎鱼老祖的牌位请入了祠堂,之后正式参拜。”
说着,楼海庆的神情越发庄严肃穆。
“就在那一瞬间,同样供奉在祠堂中的精血瓶和装法诀的盒子自动打开,也开启了我家族的兴盛。”
福镇东并没有从楼海庆身上感觉到修行的气息,想来其中还有什么变故。
“后来灵气衰微,先辈引了精血入身却滋养不力,家族也就一代不如一代。不断叩问狎鱼老祖的牌位却一直得不到回应,直到有次家族聚会在祠堂争吵起来,不小心弄翻了狎鱼老祖的牌位,这才发现了老祖的一段留言。”
眼睛一咪,这个留言让福镇东的兴趣大增。
“老祖提前留下的密书中提到天地或许会大变,而那时他可能照顾不到他人。但他让先祖们不必担忧,许多年后自有人能帮我们再度兴盛,那时需奉其为主,一心效力。”
楼海庆说到这里眼神灼灼的看着福镇东,言下之意这个人就是福镇东。
没理会这层有意思,福镇东问起自己感兴趣的。
“留言里还说了什么?天地大变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狎鱼老祖并没有详述,看他提前留下的这番言语,那意思是他也无法确定会发生什么。”
兴致淡了些,福镇东缓缓回应了前言。
“你们认为留言中的那人是我,但这有个矛盾,找我无非是因为干涉侵蚀者的身份,那么往前一点的五代呢?”
这个问题楼海庆早有准备。
“家族记载显示也曾找过五代大人,但五代大人明确表示他并非留言所说之人,更隐隐点出了六代才是此中关键。这一来您还有什么疑惑吗?”
都搬出自己的前辈了,福镇东还能说什么,他只是腹诽着这些前辈高人,一个个的都还玩儿什么预言。
“你说家道中落,可我看你们混的还不错嘛,财政部这种关键部门一把手,在华夏的地位可不低。”
摇了摇头,楼海庆可不这么觉得。
“精血稀薄的历代也就剩点防灾避凶的浅显预感,要想保证香火传续,逼不得已才走上了官场托庇于国家。”
想想也是,怀璧其罪,有这样的神奇精血和配套法诀,难保不被人惦记。
“可我感觉你身上并没有精血痕迹。”
说到这个,楼海庆眼神热切的望着福镇东,
“狎鱼血脉太强大,是没法儿遗传的,历代都需要重新以精血为引自行转化。而到了我这一代,精血所剩不多,只能封存以待您的出现。”
摩挲着银瓶,福镇东淡淡说道:“那你家里准备怎么说服我帮助你们呢。”
抖擞精神,楼海庆正色道:“原本我家依附于一个官场派系,但您只要认了这件事儿,以我爷爷为首的一些人将改投您的麾下。一个部长、三个实职副省级、七个实职正厅级,还有以下更多的官员和人脉资源,都将掌于您手。”
微微一笑,福镇东自行补充道:“何况还有你们楼家血脉重新释放出神兽精血的威力,听起来是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