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来回后竹剑上流转的劲道猛然一振将侵蚀之力弹开，福镇东也就顺势收回力量，等着王凡解说。
“灵气缺乏让真气武学颓然无继，现在人们只能将肉身之力尽量开发。我刚刚那股劲道是整合了全身之力发出的化劲，已经是这条路上明劲暗劲之后最终一层劲力了。”
言语中王凡流露出颇多遗憾，福镇东很是疑惑，一连三问。
“A+级以上不是还有S级吗？武术一道现在没有S级吗？不是传言你有可能踏出那一步吗？”
王凡精神一提：“武术虽没落，却也不会没有S级，不过那得要将炼髓的功夫练透，还要着力于心灵境界提升才能跨出那一步。我的炼髓功夫还差些火候，心灵的打磨也还不够。”
想及王凡威力莫测的劲道和足以消磨侵蚀之力的意志，他却说这些都还不够，福镇东也只能遥想S级人物的风采了。
王凡的谈兴上来，又说起了当今武学。
“如今的武术乃是真气无法修出后，各门各派从道家养生之道出发，统合功法交流走出的新路子，于民国年间达到巅峰。”
“其有三种练法，明劲、暗劲、化劲；有三步功夫，易骨、易筋、易髓；有三重境界，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你要知道这些才是强身养生求道之路，下面我要说的又自不同。”
“民国的时代背景你也清楚，当时武术又称为国术，‘只杀敌不表演’六个字可以让你将之与其他混淆视听的花把势区分。”
“起到区别的就是打法，招招凶狠俱是克敌制胜之道，各家不敢轻传。有练法没打法，身体再强别人只一招打法就能治你；有打法没练法，身子必然会垮。”
“又说劲力，强身练法用劲，要慢、沉、稳；克敌打法用力，要快、猛、疾；而骨骼、筋肉、骨髓三步功夫，则是决定劲力强弱及持久的标杆。”
说到这里王凡一叹，话锋一转。
“其实争斗原非我修炼之辈所重，拼杀之术等细枝末节对于心境道行无甚助益，强身健体甚至求长生才是根本。偏偏人心叵测，不得不有防身之能，否则身死道消什么也无需说了。”
福镇东也有此感觉，他感觉到只要他能控制住力量，长生不死逍遥自在绝不是妄言，然而现今想逍遥，却又必须以杀去争。
“王哥，听说以前有以杀入道的人物？每逢乱世高手辈出是不是就这道理？现如今看来也会有不少人走上这条路。”
这话却让王凡这个一向淡然的人眉头大皱。
“你从哪里听说？所谓以杀入道你以为是单纯的杀戮入道么？荒谬！只要跟道扯上关联，那都是与心性玄妙相关的，岂是只凭杀戮能成，肯定有其独到的境界领悟。”
福镇东略有不服：“你也说国术达到巅峰是在民国乱世，如今大战正酣，岂不正是相同背景，我倒要看看是否人才辈出。”
王凡摇头：“亏你也好歹把冰心诀推展到‘守一能定’，怎么就不明白，心性进境难有定数，而人生的痛苦喜乐正是能够磨练道心的。”
“乱世沉浮所有人都被迫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无法再用诸多借口假象蒙蔽自己，必须直面本心。而和平年代多数人庸庸碌碌、得过且过，又怎么能催发出心灵的动荡？心蒙尘，又谈何磨练？”
已经转变观念的福镇东无需王凡再多言，自有更多的领悟。
“现代大部分人整日奔波，或劳苦、或享乐，人生悲喜繁多也不少却不见得能有所悟。原来悲喜不止能让道心澄净，也能让凡心沉沦。”
王凡的眉头已松开，心想倒省了许多口舌。
“乱世将这种效果放大，让一部分沉沦较浅的人清醒了，扩大了有所悟的人群基数，这才是乱世杰出之辈频出的真相！”
王凡一笑接口道：“和平年代修炼者收徒总要设各种考验才授下真传，正是因为世人多沉沦，无那一丝灵性的光辉。即使得以身强力壮也开不了心性之路，谈不上真个传承，甚至有为祸之虞。”
福镇东突然苦笑：“却忘了乱世中更多人不是有所悟，而是更沉沦，唉。”
王凡轻喝道：“道理恒定，非是乱世如何，和平年间的丑恶亦是惊心。”
一些画面闪现，福镇东又是一叹，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而从王凡出现赵自兴就不吭声，只在一旁脸色变幻，这里面有个故事却是昔年赵自兴想要拜王凡为师，却被几手粗浅的拳法给打发了。
别看王凡对福镇东客客气气的，现身以来他一眼都没有扫过赵自兴这个所谓权贵子弟。
“我非要选在这时候做这些，是想要告诉你英雄联盟绝没有那么简单。就我所知，京都一战的四个所谓潜修英雄中有两人是A级能力者，更有一人是A+级武者，剩下一人虽只B级武者却也是出身世家门阀。”
福镇东眉头一抖，王凡见他明显听明白了才续道。
“京都是国之重地，藏龙卧虎可以理解，但也可推知全球英雄里绝非人人无抗拒之力。其中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