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饿了,一块美味的糕点在你面前,吃还是不吃?很多时候这不是个问题,有时候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福镇东现在迷迷糊糊的面临着这个艰难的抉择。他可以使用能力干涉自身,那么一切疲劳痛苦都将远离,可他又不断克制着,因为他知道这是意志的检测。
至于放弃,他想都没想。
这意味着他比其他人还多出了一层考验,因为他有三个选择,而其他人只有两个选择,有时候多一个,一切就都不一样。
福镇东的选择是用不断的前行让自己累到无力选择。
周围很多人看着福镇东,若不看他,或许下一秒就会无力撑下去喊出那四个字。
人们的心思很复杂,有人觉得他倒了自己就可以松口气退出,有人不想他倒下仍情愿继续跟随。
人心微妙这是从有了人这种生物就有的,福镇东能想到这些,但他此刻什么也没想,他只是走着。
时间过得很慢,人们眼里福镇东倒地都慢的不可思议。他歪歪扭扭的,好像要倒了,又好像不会倒,一点点的,终究还是倒了。
人群一如既往的安静,安静中有什么改变了。
有人嘴唇翕张,想要说什么,但是那个刚刚倒地却又歪歪扭扭要站起来的身影,让现场将变未变的气氛消失了。
他站起来了,摇摇晃晃地往前踏出了一小步,于是人们在想他刚刚真的倒了吗?或者只是身子歪在地上,不算倒地?
训练场多了一些人,是医务人员,她们早已就位,可惜暂时还没有她们的用武之地,或者她们也不觉得可惜。
何亮在看台上,从他那里望去,在福镇东这个队长的带领下,仿似有一条蚯蚓在慢慢的蜿蜒前行。
为什么感觉是蚯蚓不是蛇?因为何亮不喜欢蛇的阴寒,他喜欢看蚯蚓松土。
福镇东再次倒下,又站起。
倒下,站起。
前进!
直到何亮的耳机里响起声音,他豁然站起,对着抽调来的医务人员发令。
“把福镇东抬走,他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现在只是身体在机械的行走。”
没有人表示吃惊,仿佛这个答案天经地义。
医务人员迅速上前将福镇东驾到了担架上,人们目送他离开。
何亮收回眼神,终于喊出解散。
伴随解散的命令,士兵们全部躺下了,有的人更是在这一瞬间睡着了。
更多的医务人员进场。
京都地下研究所,刚刚何亮收到的命令的源头就来自于此地。屏幕上现在没有什么训练实况,而是很多繁杂的数据,数据是在显示一个人的所有可测状态。
研究所里的人们正在讨论福镇东的情况。
“身体素质越好,越不适用于用单纯的极限训练法来进行突破,而他从战场回来后身体素质已经很可观。”
“他展示出来的惊人意志才是我们该关注的。”
“他的意志是他的,对我们的研究没什么价值。”
“他心灵之力的起源谁敢说和意志没有关系?”
屏幕突然再次显示训练实况,研究所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训斥吵闹的众人。
“好了,这场意志检测已经结束,回去你们各自的项目组。”
大厅中人数渐少,老者一直盯着大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福镇东慢慢的睁开眼睛,第一眼是白白的天花板,第一口呼吸能闻到刺鼻的药味儿。不过这不是医院,是自己的宿舍。
房间里有人,一个穿军装但外面套着白大褂的女孩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福镇东开口第一句话很奇怪:“为什么不是护士装?”
女孩儿原本因为他醒来而羞涩的转头朝墙,正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句话让她完全懵了,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不是医务人员吧,套个白大褂就敢冒充,如果换成护士装我也就忍了。”
女孩儿终于回过神,转身气鼓鼓地说道:“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医务人员,我凭什么要穿护士装!”
福镇东一笑:“不凭什么,麻烦护士妹妹给我倒杯水好吗?”
女孩儿一嘟嘴,起身,很快一杯温水来到福镇东嘴边:“张嘴,我喂你。”
福镇东张嘴,杯里的水自动向他嘴里流去:“抱歉,我不习惯谁喂我喝水。”
女孩儿一愣,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气呼呼的走了,关门的声音特别响。
“谁稀罕喂你喝水了,气死了!”
福镇东没有去理会,很快又睡着了,之前可不是一般的累。
耳边突然很吵嚷,福镇东从熟睡中醒来,发现是房间里的喇叭在响。
“意志不是坚持一次就够了,还有考验,那就是完全放松后还要再次提起精神。我不管你们的身体多么不想动弹,必须都起来到训练场集合,现在,立刻!”
福镇东一愣,一种极度的疲倦猛然涌遍全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