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奕扬起笑脸,反握沈娆的小手,大步迈进厅堂:“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与我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沈娆听着景奕坚定的承诺,脸上现出真心的笑容。景奕对于感情优柔寡断,面对其它事的性格就是机智果断。他怎么可能感觉到不到沈娆在大婚之时的走神儿,只不过,他会在适当的时间,向沈娆表明自己的心意。
厅堂中,王太妃高贵端庄的坐在主位上,她的两旁是流苏与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堂下两侧,站着两排花枝招展的小丫鬟。见到沈娆与景奕并肩而入,丫鬟们整齐地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目视下微屈膝,口称‘王爷’‘王妃’。
景奕早就习惯,点了下头便走向王太妃。流苏刚好放妥两个垫子,沈娆与景奕顺势跪在垫子上,接过中年妇人送上的茶杯。两人先后向王太妃敬茶,又收下了王太妃给的红包,才起身坐在下首。至于两人收到了红包与礼物,都交给了采荷拿着。
王太妃看了看左右,端着声音没有温度地说道:“好了,都见过王妃了,都下去做事吧。待王妃什么时候叫你们,你们再向王妃说说自己都会些什么。”
“是,王太妃,奴婢告退。”动作整齐,声音整齐,沈娆看着鱼贯而出的丫鬟们,第一次感受到王府与侯府的不同。
随着丫鬟退出,长长的院子里没有了人影。流苏又放下了珠帘,丁鹏守在外面。王太妃的气势才立时散去,无奈地看了沈娆一眼:“好了,人都走了,出来吧。”
沈娆转过头,就见内堂之中传来响去。很快,许久不见的小白便飞出内堂,在沈娆的面前叫个不停,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沈娆却是从它委屈的小眼神中看出,它正在告状。
“小白,你居然告状,枉我天天喂你吃肉喝酒。”随着清脆爽朗的声音,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少女快步而来。
看少女与景奕的三四分想像,沈娆瞬间明白她就是景奕一母同胞的双生妹妹。阴差阳错不能露面,只能用景奕的身份外出的康王府郡主,景怡。
现在想来,在品茗轩门口,景怡的那张丑脸应该是假的。一个明面上的面具,一张人皮面具,看来,景怡每次出门都做了万完的准备。
按照常理来说,王太妃对景怡的内疚应该远多于景奕,对她更应该宠爱。可沈娆眼前的王太妃显然是个另类,她看到景怡的举动,居然翻了一个白眼,一点儿也不在乎身旁还有人。
“怡儿,要不是你非要将小白从我这里抢去,它怎么会告状。”王太妃说完,景怡立时转过头就要说什么。看她的模样,显然不服气,或者说是另有隐情。不过,在王太妃瞪圆的双眼中,景怡没有脾气,撇着嘴坐在了沈娆的下首。
王太妃见景怡不在说话了,便向沈娆微微一笑:“娆儿啊,流苏,你已经见过了,我就不介绍了。这位呢,是那两个不省心的奶娘,黄妈。她们两人都是自己人,你不用太过拘束。”
流苏与黄奶听王太妃说完,立时上前拜见沈娆。沈娆还不了解王府情况,那里肯受两人的礼就要起身。可景奕却是按住了沈娆的手,轻声道:“我当黄妈也是亲人,但礼不可废,你坐着吧。”
“王爷说的是,奴婢本是流民却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是太妃与王爷心善。”黄妈与流苏跪在沈娆面前,几句话就说明白了自己的事。随后,她的语气又一转,多了坚决与固执:
“王妃,奴婢也听说王妃待人诚恳,与太妃相同。可自古至今,都是尊卑有别。做奴婢的得了主人的抬举,那是主人心善。可因主人太过心善,让奴婢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却可能让家风不正。家风不正……”
沈娆有了景奕在旁,神情也怎么掩饰,很是愕然地看着黄妈。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似和善的黄妈,居然这么守旧,固执地遵循古礼。在沈娆的印象中,这样的人大多是书读多了的老古板。
在黄妈扬扬洒洒谈论治家之时,沈娆更是惊奇地发现,王太妃满眼兴趣,可以说是看的津津有味。景怡却是饶有兴趣地盯着沈娆的脸,不知道想从她脸上看到什么。而景奕却是最正常的,但他藏在椅子扶手下的手,却是摆弄着系在腰上的玉佩。
看这几个人的神态,还有已经缩在一边的小白,沈娆算是明白了。这么多年来,康王府的三位主人肯定是没少听黄妈讲‘规矩’、讲‘家风’。现在总算来了一个‘新人’,他们三人是松了一口气吧。
跪在黄妈身边的流苏,看到沈娆的神色,神情很是怪异有些想笑却不敢笑。可当她发现沈娆身后的采荷,正在回来是看她与黄妈,流苏却是笑不出来了。
沈娆身边的四个丫鬟是什么样的人,流苏早就打听了一清两楚了。要是她们几人认为流苏与黄妈是一伙的,为难刚进王府的沈娆可怎么办。就是十个流苏,也打不过眼前这位武力值很高的采荷啊。
流苏眼睛一转,便清咳一声道:“黄妈,王妃刚刚进府,有很多事要熟悉,这些事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吧。”
“是奴婢失礼了,还请王妃恕罪。如果王妃对府里有什么不明白,可使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