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元就此离开,但他性格委实有些傲慢,秦朗心中,倒并无内疚之感。但他却未知,黑元若是真正同他交战,又该死怎样一番场景了。
秦朗抓着无名剑,忽然兴起,运剑一挥。
丈余长的紫色光芒,随着他这一挥,倏然激起。
小溪中的溪水,依旧蜿蜒着向下流去。
岸边的少年,也一步步向前走着。
“白发道长手指所指,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边走,秦朗心中,还在一边不断地猜测着那白发道人的暗示。按理说,白发道人让秦朗从后山进大殿,应该由他的深意。
兔子搏鹰,道童拦路,黑元比剑,这是目前,自己所经历的所有事,可这三件事,看上去,又有何联系呢?
饶是秦朗头脑清醒,也想了很久,却依旧没有答案。
正觉头脑有些紊乱,难以理清思绪之际,突然,一声沉闷的喝声,打断了秦朗的沉思。
“呔,你就是那欲加入寒江谷的年轻人?”
秦朗闻言看去,只见不远处,一棵歪脖树的下面,此刻正站立着三人,这三人中,有两人是秦朗所认识的,其中一个,那唇红齿白,高髻浅巾,正是那陆姓的男孩,另一个全身黑衣,身材硕长,剑眉英目的正是黑元。
而那最后一人,秦朗却没有见过。
他身材矮小,样貌也似孩童一般,只是脸上却多了一道刀疤,十分醒目,他的手中,此刻正握着一把无鞘的剑。
他也正在看着秦朗。
“请问你们这是?”
秦朗一抱拳,问道。
“我叫擎天,你想要加入寒江谷,就要先通过我这一关!”
此人看年龄,似是一名孩童,可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地浑厚粗壮,他那孩童一般的身高,竟然会自称擎天。
不过,秦朗却并没有想笑的**。
姓陆的道童与那黑元,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
要知道,秦朗虽然今天刚刚见到他们两人,但他们都是十分倨傲之人,怎能轻易在人前低头。
此人定非一般。
这时,场中一旁,突兀地霞光氤氲,玄气飘渺,惊得群鸟好奇地飞来围观。及至后来,看到薄雾淡光中,出现的是几道声影,又齐声鸣叫,四散飞开了。
陆姓道童和黑元,躬身前往几人身边。
那矮小之人,屏气敛神,并不为场上情况所动,只把一双眼睛,看向秦朗,很久才说了句,
“我叫擎天,再说一遍,你若要加入寒江谷,就要先打败我,记住,只有这一种可能,虽然,这可能性,很低,很低..”
这时,天空突然昏暗起来,几天前的场景,依稀又要重演,不过,随着黑云压境后,这次下的,却不是雪,而是雨,很大的雨。
豆大的雨点,滴落在秦朗头上,又顺着脸颊,流到身上,最后,回归大地。
秦朗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象过,世上会有此自负的人。
脸上再一次划过迅疾的雨露,秦朗的眼神,也变得很冷默,他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擎天与秦朗对立在风雨中,身上衣衫俱已湿透,两人虽都在等着对方先行出手,但却已都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倏然,又是一阵劲风掠过,一道人影,飘然而至。先前出现的那几人,躬身迎了向他。此人须发皆白,面目沧桑,如清风般,站在那里,令人难以捉摸。
随着他一挥手,旁边几人,谁也没有多言,径直让开了道,走向了一边。
刚来到一旁,其中一位灰衣道人,一声叹息,看着最前面那白发道人,
“枯木师兄,擎天要是全力而为,你说这秦朗的胜算,能有几成?”
“残云师弟,你说什么?胜算?我看,根本不会有胜算这一说!擎天在我们整个寒江谷,都属于出类拔萃的年轻人才,这秦朗,虽说有些修为,但怎能跟我寒江谷正统大道想比?”
说话的并不是残云道人口中的枯木道人,而是灰衣道人身旁,一身红色长袍的红脸道人。
残云道人刚想开口,
“凌云师弟,我倒不这么认为。。”
众人中,那唯一的中年女子,微微一笑,此刻正看着秦朗,缓缓说道。虽在雨中,她的笑容,依然是那样地从容。只是这笑容中,依稀包含着些许神秘。
“噢?水镜师姐,难道你还认为,这秦朗会赢吗?”凌云道人惊讶道。
“不,我倒不是认为他会赢,我只是觉得,至少,他输的不会太难看,仅此而已,这般少年,我已许久未见了,试问,我们寒江谷,有几人面对擎天,会如此镇定?还有一点,不知你们感觉到了吗,这少年冷漠的表情下,隐藏着什么样的心情,我虽猜不出,但直觉告诉我,绝对不是胆怯和害怕!”
凌云虽想再次反驳,但却不好再言,秦朗并没落败,只好沉默了下来。
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白衣道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