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的天气,一年四季,都十分寒冷。
天寒,人的内心,也容易变寒。
塞北的修真界,没有几个出名的,只有一派比较例外,寒江谷。
寒江谷,在神州大地,或许,也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修真门派,但就是这样一种二流门派,却给塞北百姓带来了无比的温暖。
寒江谷虽名声不显,但谷中的弟子,大都修为不凡,最难得的是,他们,并不像那不食人间烟火,埋首深谷的仙人。他们在这塞北,斩妖除魔,造福一方。
是以百姓提起他们,无不心怀感激,拍手称赞。
大雪已经飘了两天两夜,眼看就要停下来,天气却更加的寒冷了。
如此冷的天,别说是人,动物们耐不住,花草也耐不住。
动物消失的无影无踪,花儿枯萎了,生命力旺盛的草儿,也黄了,唯有那路边的松柏,依然昂首挺胸,绿意浓浓,给这块寂寥的大地,注入了几番生命的活力。
在那片松柏前面,骇然有一条人影,一动不动,就这样对着寒江谷谷口,站立着。
肆虐的狂风,加上不时飘落的冷彻雪花,就像找到宣泄的目标一样,疯狂地向他袭去。他的脸上,早已毫无血色,唯有那双眼睛,依稀带着几分坚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朗。
考虑了再三,昆仑洞、伏羲门、连天宗虽名声最响,但于己有隙,由于父母原因,秦朗始终对这三大门派心怀芥蒂。
最终,秦朗下定了决心,远走塞北蛮荒之地,去找寻寒江谷。
他心里清楚,自己身份对正邪来说,都难已相容,未免被人发觉,引起无谓事端,只有加入塞北寒江谷这种不世出的门派。
其实,做出这种决定,秦朗的内心中,也曾犹豫过。
毕竟寒江谷,在神州大地上,并不出名,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现在的秦朗,内心很狂暴,思想很极端,他的心中,只有一个追求,实力。
他相信无微道人,尽管他们只是萍水相逢。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然而,想是这样想,一旦做起来,秦朗才知道,需要多么大的毅力。
他的真力虽有不小进步,但跋山涉水,来到塞北,也自难消,这期间,所受的苦楚,自是非同一般。
这还是其次,当他来到寒江谷时,寒江谷的执事人员,也曾把他带入谷中,但得到的答复,却只有一句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原来,寒江谷虽很少过问修真界的事,门派实力比不过修真三派,但也是相当强的,招收弟子从来十分挑剔,他们招收的弟子,俱是资质上乘,天资过人。
最终,秦朗甚至不知,他为何被拒之门外。
没做出决定前,他还犹豫不决,一旦做出了决定,他又怎肯轻易放弃?
寒风依然凛冽,秦朗自己也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此刻的他,早已不知道,累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他的全身早已麻木。
谷外的少年,依旧在那里站着。殊不知,谷中一处大厅中,却正上演着一番争吵。
“师兄,你真视若无睹?谷外这少年,可是已经在那站了四天四夜了!在这样下去,他不被冻死,也会饿死!”
房间的中央,一名头发蓬乱,双目深陷的灰衣道人,正面色微红,来回踱步。和他一样打扮的,还有三男一女,再加上前方蒲团上坐着的白发道人,大厅中一共六个人。
“师弟,你稍安勿躁,这少年,虽毅力可嘉,资质也尚可,可你也知道,修真,最重要的两条,是什么,你莫忘了寒江谷的祖训。”
房间中,沧桑的蒲团上,须发皆白的道人,面无表情,闭眼说道。
“祖训!祖训!又是什么祖训,我才不管你那一套呢!你们嫌弃他,我不嫌弃!你们不收他,我收!”
声音极响亮,但说话间还不时往前望去。
在他前面,一名面如重枣,目光微斜,下巴隐见短须的红衣道人,冷笑了几声,
“做你的弟子?我看可以,至少教的再差,也不算误人子弟了!”
说话间,脸角一抽,额头一抬,看都未看向那灰衣道人。
“凌云师兄,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教的弟子,就一定是误人子弟吗?”
灰衣老者脸色剧变,暴跳如雷,好像被戳到了痛楚。
“我说的不对吗?噢,对了,是不对。残云师弟,误人子弟,算是小瞧你了,你教出的徒弟,能耐可大的很呢!”
残云道人目瞪眉皱,急的说不出话,把目光看向众人。
可惜,众人的表情,依旧十分默然,许久,无一人肯发一言,那意思,仿佛凌云道人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有道理,只急的他满面涨红,却无计可施。
“两位师弟,勿嗔勿怒,道心何在?”
那一直静坐在蒲团上的白发道人,坐了起来,口中唱喏,未理会其他人,独自一人缓缓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