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救命阿!”
风中摇曳的残烛,流入杯羹的最后一抹芬芳,只不过这种味道并没有形容的那么好,而是血腥味很重。
前线的临时指挥室,人潮涌动,他们在身后的地图上指手画脚着,但却始终拿不定主意。
“我们撤退吧,那个死神要来了。侯爵,我们打不赢他啊,在这样下去我们全军覆灭的。”
坐在正中间面带冷峻的中年男子,额头上冒出一层的汗液。
“。不行。维克多大人怪罪下来,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瞬间的安静下来,可以很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脏在跳动的频率,而最明显的,应该就是远方的爆炸声了。
切换到前线,在用三人布下的防御屏障下,其余的士兵正在向不远处投射能量弹雾,天空时不时的呈现出别样的嫣红,可是在强力的炮火下,仍然阻挡不了一个漆黑的身影前行。
目测有三十米的距离,蓄势待发的血族术式部队,咏唱了五分钟的第一百二十号术士算是完成,为了争取这短短的五分钟已经很有多同胞惨死在黑色的火焰中,化为尘土,但是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因为谋划者这样深信着,一个副会长,当选的条件虽然苛刻,但是身体的强度再怎么也不可能挡下这足以摧毁一座小城池的第一百二十号术士。
众人发力,想着前方双眼中涌动着紫蔷薇色彩的男人吼道。
“术式一百二十救赎圣歌!”
横扫着周围的建筑物,发动术式的人因为体质的原因,变为尘土,剩下的人则强提起一口气,支撑着自己不会昏厥过去,再次发力,化为两道苍白色龙卷风,互相交错,地面别开了个大口子后,驶向神祗。
然而在神祗的身后张开一对巨大的翅膀,挡在自己的胸前,仿佛两股相反的物质碰撞在一起,学生会的半个面积的建筑物顷刻间夷为平地,燃烧着火焰,扬起烤肉焦味的尸体,挂在山丘上,挡在战壕里,有得已经辨别不出面容,从火焰中,神祗一脚踩灭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熊熊烈焰,眼神始终如一般凝视着前方,那深邃的眼睛。
指挥部早就已经焦头烂额,因为就在刚才,最后让政治家自信满满的最后一到防线被轻易的瓦解,他们像是老鼠一样到处乱窜,嘶吼着自身的不公平还有不理解,被委派指挥这场战争的侯爵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他的表情现在简直是糟透了。
“侯爵,我们辙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行。维克多大人好不容易器重我的才能,才把这么重要的任务托付于我,怎么可以苟且偷生,要走你们走!”
“尊贵的侯爵啊,您怎么这么糊涂啊,神祗单凭借一个人,就把「元老会」还有其他有权势贵族的兵力剿灭得无法自理,如果不在这个时候保存实力,以后我们就会像「西比拉」一样,在这个世界上灭绝了啊!”
“即使如此,我也要。。”
“侯爵。”
“行了!别说了。我是不会。呜呜。”
“侯爵大人!”
在侯爵的身后出现一位穿着讲究的青年男子,而他表情坦然的用一只手,贯穿了侯爵的胸膛,开始大量的出血。
“爱德华公子,您这是干什么!他是您亲生父亲啊!”
侯爵吃力的撇过身子,用沾满鲜血的手牢牢抓住爱德华的手腕,口齿不清的说道。
“为什么。”
爱德华的眼神中只有无情,看不出丝毫的来自亲情的温暖,不给任何征兆,将手拔了出来,伤口再次喷涌出更多的鲜红液体,染红了指挥室的地毯。
“我和我的父亲有点话要说,你们还是快点逃吧,不想成为神祗愤怒下的牺牲品吧。”
“公子这话,在下不太明白。”
“唉。”
金色的短发遮住眼睛,摇着头的爱德华无奈的情感很好的表达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叫你们有多远就滚多远阿~”
语气低缓,但是却像是锋利的匕首一样的扎进了听着的胸口。
爆炸声又近了一步,胆子小的人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冲出了指挥室,这也像是一剂催化药剂般,促使更多的人逃离了当前的房间。
闲杂人等终于走光了,爱德华对着在地上颤颤发抖的父亲说道。
“起来吧,没有直接命中心脏,吸血鬼的回复能力还没有弱到这种地步。”
虽然如此,毕竟有了些年岁了,他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看。
“感谢你自己吧,你救了他们,父亲你也真是的,不明白维克多的想法就这样英勇捐躯,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接管你的公司。”
靠在只会桌的边缘,爱德华注意到已经可以站起来的父亲。
“。你这样做就是为了救下他们?”
“正如你的手下所说,血族的兵力已经不够填补,再这下去,「夜王」这个种族可能真的要绝迹了,你不想让后人在新版「圣历史」教科书上看到我们的姿容映在扉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