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是谁?
会有音如吗?
激战中的帝临感应到了三个修士的经过。
对,一定有音如,那先天高手所独有的气息他断断不会感应错。
该怎么办?他的脑袋飞快转了起来,他想不出办法,他忽然间发现,原来自己还太弱,无法保护自己应该保护的人。
这片森林是劫匪的地盘,他怎么敢高声呼喊。
他不畏惧任何高手,不畏惧死亡。
可他也怕,他怕会引来其他劫匪,音如还太弱小,禁不起半点摧残。
他的血在沸腾,他的心似也在淌着血。
他不曾绝望,不曾放弃。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是那般无依无助。
谁能明白他的痛?
谁能懂得他的伤?
一颗有血有肉的心,唯有埋葬无数滴泪,才会变的坚毅。
“三妹,你怎么突然放慢了速度,这里可是有劫匪出没,如果我们不趁着劫匪被人拖住,赶快离开此地,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疾速赶路的三人中,林轩心细,发觉尚音如的速度莫名其妙地慢了半拍。
“二哥,没事,我们快些走。”或许是一种莫名的感应,尚音如隐隐觉着不应该离开这里,这是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危险随时来临,没选择余地。
是阴差阳错?
还是前缘注定?
没有如果,如果早已被事实堙没。
尚音如三人迅速离开,离开了是非之地。
起风了,那是天在叹息,微风送走了远方客人。
她走了?
不,她安全了,这比一起都重要。
帝临的手指动弹了一下,又恢复了宁寂,那是不舍,那是亲情的凝聚。
他的心静了下来,周身的血雾多了起来,毒素更快地蔓延。
他的法力在飞快的运转,掌影重叠,拳威如山。
他动了起来,带着三丈血海,携盖世血威,扑向了螳螂。
他要杀伐,宁愿耗去任何代价,他要屠戮,不管对方如何强悍和嚣张。
领头之人的镜子不断射出一道道清光,双手也不再闲着,一拳又一拳,大片清光,极轰帝临。
另一个王级修士也似发了狂,金光不断蔓延,竟不惜大力耗损,也朝帝临倾压过来。
这二人无奈之极,独眼是妖修,自然倚重妖怪,若是螳螂出了什么事,吃亏的只会是他们两个。
而螳螂也是无比吃惊,一边暴退,一边不断轰出一道道紫芒,减缓帝临速度。
“你-该-死。”帝临逐字逐句地吐出了这句话,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身子不断伸缩,躲避部分攻击,至于无法躲避的攻击,干脆硬生生地承受。
强忍着身上不断加重的伤势,催动血液和毒素,他的速度暴增,一个箭步,就到了惊骇异常的螳螂面前。
避无可避,螳螂干脆伸出两只爪子,朝帝临缩到半边的身子硬抓了过去。
帝临身子怪异地一晃,变了个形状,螳螂的爪子虽依然抓进了帝临身体,但却没抓到胸口,而是在腹部。
螳螂立即使劲,想要收回爪子再抓,可帝临怎么会再给它机会,勒紧了身上的骨骼,将它两只爪子死死钳住,双手瞬间没入了螳螂的腹部。
血毒经一起,螳螂的血液飞快的流逝,它努力的挣扎,但终究没了力气,惨死当场。
“你们两个也该死。”帝临伤势极重,好在血液流的再多,他自己也能收回,战力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倒是长时间戮站,他的法力消耗远甚这三修。
“混蛋,竟然杀了唐修士,老子灭了你。”领头之人身上全部法力倾拳而出,一道巨大的清光朝帝临射了过来,而另一人也是打出一条巨大的金龙。
值此危急之时,帝临双手一张,两条巨大的血龙射出,迎上了两道攻击,这血正是螳螂的血。
不待那个佛修再度出手,帝临又将螳螂仅剩的鲜血化成一片血网,朝他扑面网了上去。
这佛修一见这一幕,无可奈何,只好散出漫身金光,消融这张血网。
“也要借你的血一用。”帝临轻喝一声,朝佛修疾扑了过去,身周血雾与毒素也一下子全部压了上去,这佛修倒也不慌,当即一掌伸出,直拍向帝临,为防帝临的缩骨之术,竟是选择了大范围的攻击。
即便血液已经溶为了法力,已经化作了大片血雾,完全骷髅的帝临也喷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前边,他躲过致命位置,硬抗了佛修一掌;后面,他没能躲过领头人强横的一掌。
两股不同的强横力量在他体内纵横肆虐,他需要血液来消融。
伤到极处,他反而笑了,以重伤换命,他觉得值了,他的一只手已经抓入了佛修的脑袋,大股的血液被导入了他的体内,迅速消融两股力量。
同时一张血墙在他后背升起,形成一道血色圆盾,挡下了领头人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