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猿与大鳄的对决,马上就燃在眉睫。
由勇的隐忍,把斗兽场内的强横仅留下这么两位,针锋相对的感应,早就让大鳄能以按奈内心的怒火。
巨猿的突然介入,这场地上就失去了它的威风与地位。它当然不甘心受此压制,大鳄长嘴刺出老獠牙,把冒着热气的胃酸挂在上面。
那可是它克敌制胜的法宝,灼烧的胃酸能够把岩石熔化成液体,再大的猎物进入它的尖嘴里,除了利齿的巨大咬合力,还有这胃酸溶解一切的可怖腐蚀力。
大鳄的愤怒写在它的眼睛里,泪流满面。它这张脸也实在是短了些,泪水流过,也只不过挂在腮边数滴冷泪。
流泪的鳄鱼吗?它的可怖之处,就是流泪,然而此时它挂在嘴巴利齿上的胃酸更是令人恐怖,落在什么物体上,什么物体瞬间就被腐蚀成液体。
脓稠的胃酸,气味实在难闻。由勇隔这么远,还是被它的气味熏得喘不动气。
巨猿也不甘示弱,它的阔嘴巴也是獠牙暴出,上面粘着的却是生肉样的牙垢,这是吃过什么兽类后的残留物?
它照例把两臂膀用力地擂击胸膛,显示自己的威猛与无敌。两只环眼瞪视着大鳄一步步地蹬上竞技台,大鳄的每一步都震动得斗兽场颤抖一下,台阶在它粗短有力的四肢下被踩得粉末飞扬,尾巴更是强横无理地摆动着,不顾及其它存在。
巨大的灵能,在大鳄身上暴发,巨猿也是不惧地暴发着灵能,企图压制住大鳄。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大鳄稳稳地站在竞技台的一边上。
双方各居一方,这竞技就要展开。这是无情的竞技,更是你死我活的争夺生存权。在竞技台,只有生与死两种结果,代表着胜与败。
成王败寇,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儿失败就是灭亡。
四分五裂不说,还要消失无踪,成为观众的收藏。下场的可悲,无一例外地让上台竞技的都毫无保留,施展出所能。
由勇看到大鳄的尖嘴巴虚晃一下,冲向巨猿,巨猿遇袭跳跃而起,堪堪躲过大鳄的突袭。
接下来,出现了可怕的一幕,大鳄的嘴巴里喷吐出脓稠的胃酸,把准备落地的巨巨猿吓得躲闪着跳开。
不料,大鳄流泪的眼睛里寒光闪过,一条粗壮的尾巴横扫过来,生生把巨猿的双腿打折。
巨猿忍着疼痛,把长长的臂膀凭空伸向大鳄,一手撕扯住一半大鳄的嘴巴。那柄古井不波剑被它扔在竞技台上,如同废铜烂铁一样,视如弃物。
兽类就兽类,它不懂得利用利器,喜欢凭蛮力绞杀。这样它既能发挥出全部蛮力,也能发泄出它的兽性残暴。痛快如斯,它们才不会去费更多的事呢。
巨猿的蛮横之力,眼见着把大鳄的长嘴一分为二。蛮力强硬对拼下,大鳄的长嘴正在被分解得越来越开合,眼见快要超过它的张合承受度了。
一股脓烈的酸臭喷出来,把巨猿的黑脸全部涂满。它的眼睛被腐蚀得视线马上模糊起来。痛彻神经,它的身形萎顿下去,疼痛不可支撑,满地打起了滚。
形势急转直下,这巨猿的落败已成定局。
大鳄不容巨猿反扑,尖嘴利齿剪切向满地滚翻的巨猿。四处盲目挥舞的巨猿手臂,被剪中,立即断掉,血乎乎的灵能喷涌而出。
巨猿惨叫声马上更加凌厉起来,有着让观众头皮麻木的冷风让全场冷清无比。
巨猿的惨叫声响过一段之后,就消失掉了。不只是它的声响没有了,就连它的身体碎片也一点不见了。它落败就照例消失掉。
大鳄剪过巨猿,余威未息,居然拿着巨猿扔下的古井不波剑出气,剪起来企图剪断以泄私愤。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由勇爱惜古井不波剑,不愿意它受到丝毫的伤害。心意驱动下,身形飞上竞技台,伸手握住了古井不波剑的剑柄,用力猛抽。
剑身抽动之下,剑芒闪动,把大鳄的嘴巴切割开一道小口。它的剪力被卸掉,暗自吃了一惊,身形滞住。
两只不再流泪的眼睛忙不迭地寻找对手,偷袭者的迅速让它吃惊不已,暴发出的灵能也压制得它头脑反应迟钝起来。
就这样把剑抽走了,还把自己赖以横行灵界斗兽场的长嘴利齿损伤,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鳄在它较量的生涯中,极少有伤及它长嘴的情形,只有败伤在它长嘴的存在,就这么简单被伤,还是第一次啊。
它的眼睛变得血红不可对视,身形扭动,反击就要展开。时机就在它血红的眼睛里。
由勇挥动古井不波剑时,一个白鹤亮翅的动作,成为大鳄的偷袭良机。
尾巴掉转,一挥,带起一股凶悍无比的煞风,扫向由勇独立的小腿。
一个纵跳,小腿简单地纵跳,就躲开了大鳄挟带着雷霆之力的尾巴。
同时,古井不波剑的剑锋也带着霜色光芒,点击向大鳄尾巴的交接节点上。
嗤——
古井不波剑的剑气击入大鳄尾巴的交接节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