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具罗是我的家乡,这里到处都是我的回忆。
记得当年我和叶沫沫,以学习长弓生产过程为名,在这里玩耍。
我们看到那些箭头是怎样被敲打出来,我们看到那些机械设备,怎样将小指头粗的箭杆抛光以减小风的阻力。
我们看到那些坚硬的桦木是怎样被掰弯,并制作成弓的模样,也看到那些野兽的经络被割下来,泡制成结实的弓弦。
然后我和她手拉着手悄悄藏在弓矢厂阁楼上的小房间里。工人们不见了王子殿下和女将军大人,顿时慌张起来,到处寻找我俩的踪迹。
看到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们两个嬉皮笑脸地互掐、挠痒。
我毫无羞耻地搂着叶沫沫亲嘴、乱抓乱摸。而认死理的沫沫,早已经将芳心交给我,半推半就着任由我轻薄。
我为她的荣光所吸引,“沫沫,我爱你,我们来做那种事情吧!”,说罢,我便去扯她的裙子。
叶沫沫被我的话吓到了,就像触电一样将双脚一瞪:“讨厌死了,你滚开!”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一脚踹飞,背心撞在阁楼木板墙上。想不到那破烂的木板“咔”地一下,碎了。
然后我“啊”地一声掉了下去,仰八叉地摔在地上,右手还拽着叶沫沫漂亮的小裙子。
木材厂的工人们将我团团围住。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着我高高隆起的胯间,再看看阁楼上,一双美腿清洁光溜的叶沫沫。
“哈哈哈哈!”,工人们可没有贵族的含蓄,叉着腰大笑大叫,兴奋极了。[]
阁楼上,叶沫沫将美腿蜷缩,用这种方法挡住小内内。娇羞、愤怒、歉疚,她面红耳赤的可爱样子,至今犹在我的眼前。
然而一切都成为过去的回忆。
弓矢厂的主管由于是我父亲的心腹,全家被杀。
工人也遭到遣散的下场。
任何敢于为我家说好话的人,都遭到处死,我的每一分回忆背后,都藏着血淋淋的人头。
我乘着剧毒骨龙贴地飞行,很快就到了这个被废弃的皇家弓矢厂。
两个僵尸战士,率先感应到我的精神力,主动从藏身之所钻出来。
我收起剧毒骨龙,由僵尸战士的带领着进入破烂不堪的厂房。
它们虽然很笨,但还是能够完成我指派的任务的。
我进入厂房,看到或站或卧,多出好几个我不认识的兽人。
最打眼的,是一个四平八稳端坐在一个木墩上的中年兽人。
黄衫女兽人站在他的身后,将一把梳子仔细得梳理他那乌黑发亮的发辫。
这个兽人,相貌非常有威仪,延伸深沉死海,嘴角宽阔,但却抿得很紧,看上去像是不轻易说话之人。
他穿着深褐色的盔甲,多处创伤,而他腰间别着的双股剑隐隐渗着鲜血。
我能很清晰地从他身上感受到杀伐之气,同时我也隐隐想到了他是谁。
一种失望的感觉,从我的心底油然而生。
这颇有威仪的兽人一看到我进来,便立刻站起身,迈开大步向我走来。
我常常听人家说有的人“龙行虎步、王者之姿”,觉得有些好笑。我本人是苦具罗的王子,我父亲是苦具罗的王,不过我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什么“王霸之气”,也不觉得世界上存在这种东西。
然而这个看似落魄的中年兽人,他的坐姿、步态竟让我心中一突。
这不就是“龙行虎踞”吗?
这个男人,肯定不简单,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使得忠孝亦步亦趋,即使身在逆境也咬牙苦撑着为其卖命。
果然,这个中年兽人朝我伸出宽大的右手掌。
他的眼神非常诚恳,语声极为清晰有力:“承蒙先生搭救!在下刘安可,为稚子、贱内以及忠孝夫妻,谢过先生!”
我心内失望,如果这个男人不死,忠孝走投无路,将有很大几率会加入我的阵营。此人既然出场,必会带走忠孝。
我面上却装作无动于衷,伸出手和他握住。
我的手掌也不算小,反正能将一把司千雪、叶沫沫她们的手掌完全握住,几乎不露出来,可是让这个兽人刘安可一把抓住我的手掌,就像握着小孩子的手一样。
并不是我的手掌小,而是他的手掌实在是太大,大得吓人。
“我叫赵哲野,本地贵族。路见不平是我们男儿本色,先生不必多礼!”
刘安可一把握住我的手掌,然后将左手握住我的肩膀。他的力气很大,我相信他并没有刻意用力,然而我却不得不被他压得稍稍向他靠近。
他身上浓烈的体味,夹杂着海盐的气息,让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如果兽人中有智慧的长者被称为洒满,那么兽人中有地位的,就被称为兽王。
而刘安可,你甚至不用知道他的身份,就能感觉到,他是天生的兽王。
刘安可眼神灼灼地看着我:“赵兄弟,你的眼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