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确定高尔曼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做戏给我看。
但我能确定,从他的肢体语言和对表情的控制能力来看,要么他就是疯了,要么他就是入戏太深,演技直追演《绝命毒师》的布莱恩科兰斯顿。
我不可能轻轻放过这一场邂逅,隔着树丛悄悄打量他的一举一动。
我留意到,他的脚边,搁着一个女孩子的身体。
我起先以为那只是一具死尸,然而她有时候会动一下,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这让我明白,她还活着。
看来她的嘴被堵住,只能发出这样的叫喊。
我猜她是想要找个人救她,可是这地方哪有人来呢?
而且,就算高尔曼真的成了智障儿童,那也不是一般人打得过的啊!
我原本不打算管这档子闲事,但是高尔曼腰带上用绳索串着着的三片钥匙,晃来晃去,像催眠术一样深深地吸引住我的意识。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这闲事我不管也得管了。
我将阿半召唤出来。
他的腿伤早已被鳄鱼盖尔治好,随时可以驮着我跑掉,而绿雅身为战争古树,更是不怕赤手空拳的高尔曼。
我故作放松地走在前面,阿半和绿雅一左一右陪着我,一起向着高尔曼走去。
高尔曼立刻看见我,可是他的眼神里只有一片茫然。
我问他:“喂,傻大个,你在干什么呢?”,
“你们是谁?”高尔曼看见我们,显得有些惊讶,“难道也是来参加烧烤晚宴的小朋友吗?”
我一愣:“烧烤?什么烧烤晚宴?”
“烤小羊的晚宴啊!”,高尔曼斜着脑袋看着我,一把抓过那女孩,将她的衣服撕开,露出白花花的软肉。
我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这一眼,出乎我的意料。
这个被绑得像粽子一样的女孩,准确的说是被绑的粽子一样的大姐姐。[]
是隆若琳!
隆若琳看到我,既惊恐,又愤怒,将身躯扭动,更加呜呜叫起来。
她是叫我救她呢,还是叫我赶紧滚蛋,以免耽误了她和高尔曼谈情说爱?
想来,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故意问:“高尔曼,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啊?”
我柔声说:“我是幼儿园的老师!”
不料,高尔曼摇摇头,“不,不是!”
难道他看穿了我?
高尔曼指着绿雅,“她才是,因为你是男的,她是女的。”
我一脸坏笑:“高尔曼,我是你爸爸,她是你妈妈!”
绿雅顿时涨红了脸,给了我一拳:“讨厌死了你!”
“啊?”高尔曼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又看看绿雅,“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个子很高的!”
这好办,我说,“绿雅,变个大树给他看看!”
绿雅却说:“不依,你尽骗人!”
我疏忽了,忘记绿雅是个不爱撒谎的女孩子。没办法,我只好召唤谢尔琪。
不料,腰带空间里,谢尔琪不赖烦被我吵醒:“滚,没看见姐在睡觉?”
“你不出来我就把你的床(棺材)拆掉!”
谢尔琪没办法,只好揉着朦胧的眼睛现身。
“啊,救命啊!”高尔曼一看见谢尔琪,吓得转身就跑。
我心念一动:“阿半!”
“嗖!”,阿半一箭射去,将高尔曼腰畔的钥匙给射了下来。
钥匙到手,我便任由高尔曼离去。
他已经没有价值,而杀死他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笑吟吟的看着隆若琳,伸手将堵住她嘴巴的布条抽掉,“若琳姐,你好啊!”
“看到我这么倒霉,你是不是很开心?”
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果然是叶沫沫的师傅,连说话的腔调都一样。
我扮无辜状,“没有啊,见到你很高兴,若琳姐!”
隆若琳冷冷地说:“哼,杀了我吧!”
“好的!”我爽快地答应,然后将扫帚和酒杯召唤出来,吩咐他们给篝火添柴。
隆若琳有些紧张“你干什么?”
我慢条斯理地答道:“做烧烤啊!”
“你……”隆若琳额头见汗,“你干脆杀了我!”
我笑笑,摸出一柄长剑出来削小木签子,“你是怎么对我的?”
隆若琳痛苦地说:“我不再与你为难,你放了我!”
“不行!”,我瞟了一眼她果露在外的肌肤,“除非你宣誓效忠于我。”
隆若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突然一咬牙:“你杀了我父亲!”
“若琳姐,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身份,对我来说你父亲和你都是乱臣贼子,我不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我的逻辑并没有错,处死一个犯错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