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留人!”
一声极为有力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刑场,围观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刑场入口。只见一个身着金色铠甲的高大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快速冲进了刑场。这个男子的手中,还高高地举着一卷圣旨。只见,这男子的马儿迅速奔向监斩官的面前,男子高举圣旨大声地道:“圣旨到!”
听得这声音之后,那刽子手也是一颤,已经临近福伦脖子的大刀又堪堪停了下来,竟然是削掉了福伦的几缕头发,可见福伦方才情况之危及。福伦原本低着的头此刻也抬了起来,看着那男子,脸上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似乎早就胸有成竹,跪在斩首台上,没有丝毫的担忧惧色。
柳梦寒扶着福伦的爷爷听老太爷,也终于挤进了人群之中,之间福伦爷爷苍老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柳梦寒轻轻拍着福伦爷爷的手,以示安慰。福伦爷爷却在柳梦寒耳边大声的笑了出来,又附身在柳梦寒耳边道:“我这傻儿子,总算没让我这个老头子很失望。”
“爷爷,您说那个人是您儿子?”柳梦寒惊诧地看着眼前的老人,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老人方欲说话,却听得那男子已然高高举起圣旨,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韩大人接旨。”
原来,那监斩官姓韩,与寒家的人早就有勾结,听说要他监斩福伦,也颇为得意了几日。但是,现在看到这圣旨,他也是不敢怠慢在,现在宫中形势混乱,虽然寒家人与皇族之人的争夺处在上风。但是皇上的命令,他还是得遵循的。那韩大人急忙跪在地上,低着头,听着那男子宣读完圣旨,这才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恭敬地道:“臣接旨。”
那男子把圣旨放在韩大人高举的手上,转头看向依旧跪在刽子手身前的福伦,又看向那刽子手,怒道:“还不放人?”
那刽子手,害怕地应和着,快速解开福伦手上的绳索。福伦得以自由,站起来揉着手腕,看向行刑台下的人群,在人群中搜索到了柳梦寒的身影,这兴奋地跳了下来,走到柳梦寒的身边,开心地道:“梦寒,想不到你会来送我。”
“混小子,你就看到梦寒姑娘了?”丁老太爷却有些不情愿了,看着眼前只是掉了几率头发的孙子,也是亲昵地打了打福伦的头。
“爷爷,您怎么来了,您的病还没好呢?”福伦关切地道。
“你脑袋都快掉了,你那爹不管你,我也要来送送你啊。”丁老太爷道。
“爹,儿子来晚了,让您跟着受苦了。”那身着金色铠甲的男子走来,跪在丁老太爷面前,恭敬地低着头,请求丁老太爷责罚:“爹,请您责罚。”
“起来,责罚什么。你做了你该做的事情就好了。没什么可责罚你的。”丁老太爷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男子。
福伦也转头看向男子,轻声道:“爹。”
不消说,这男子自然是丁盛。柳梦寒看着丁盛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这丁盛竟然是这幅样子,一点都没有一个商人的感觉,反而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柳梦寒疑惑的眼神,也引起了丁盛的注意。丁盛看向柳梦寒,笑着道:“这女娃,想来就是柳梦寒姑娘了吧。”
柳梦寒轻轻点头道:“丁老爷。”
“别叫我老爷,叫我丁叔叔就好了。”丁盛倒是爽朗的很,一点都看不出刚才那冰冷的样子。丁盛继续道:“走吧,这里不是聊家常的地方,柳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话,跟我回丁府吧。”
“谢谢丁叔叔。”柳梦寒道了声谢,又转身扶着一旁的丁老太爷,走出了人群。
丁盛则是瞥了一眼福伦道:“回家再收拾你。”
福伦害怕地躲了躲,也跟在丁盛身后,离开了刑场。福伦与丁盛等人刚离开,在监斩台上的韩大人身边,便出现了一直躲在后面的寒琪。寒琪愤怒地指责韩大人道:“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行刑,这下好了,福伦要是把我们的事情都说出去,怕是日后的争斗中,会更为不利。”
“少爷,我想这小子要是还念着栖凤楼的话,他不敢说出去的。”韩大人道。
“最好是这样,若是他说出去了。你也就等着去边疆种地吧。”寒琪说完便不在搭理韩大人,转身离开。留下韩大人一个人,站在那里,尴尬地握着圣旨,看着还站在身边的两个刽子手,怒道:“还不滚,一群饭桶。”
刑场的事情,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但是更大的危险却又伴随着福伦而来。福伦一进丁府,便被丁盛带到丁家祠堂里,让福伦跪在祠堂前,对着祖宗交代清楚。福伦却看着丁盛,一言不发。气的丁盛就要抬手打福伦,被丁老太爷与柳梦寒拦下。丁老太爷怒道:“一整年不见人影,怎地一回来就要打我孙子。”
“爹,您不要再惯着他了,日后他要是在惹出什么事情,我赶不回来怎么办?”丁盛道。
丁老太爷把福伦扶起来,怒道:“赶不回来,你就永远别再回来。”
“爹,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况,现在宫中早已被寒家人控制,上到王公大臣,下到宫女王妃,都被他们一手把控着。皇族中人,也只有十阿哥能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