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村惨遭铁骑屠村,却连这仇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也无人知晓。柳梦寒与梓谦二人,却也惨遭那白衣女子凌辱,在这荒野小村之中,竟然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柳梦寒与紫杉二人,把梓谦移到那沈爷爷房里,足足守了三日有余,梓谦这才醒了过来,但是梓谦身负重伤,必须尽快就医,身上伤口已然溃烂不堪。
莫说受伤最重的梓谦,却连柳梦寒的伤口竟也开始反黑,腐烂,甚是骇人。梓谦醒了,看着满目疮痍的沈家庄,不禁热泪盈眶,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情此景却触动了梓谦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三人中,只有紫杉没有受伤,自然也成了照顾柳梦寒梓谦二人的主力,在照顾两人至于,紫杉也在村子里把那些暴尸村头的无辜村名,都用那村子里唯一的独轮车,聚集在了一起。又是一日的时间,梓谦的起色稍微好了一些,便催促紫杉去村里找了一些柴火,堆积起来,他想让这些无辜村民入土为安。
熊熊烈火终于烧尽了整个沈家庄,沈家庄所有的冤魂也都在这烈焰之中,归于尘土。梓谦却再也撑不住了,又一次倒下。柳梦寒伤势尚轻,与紫杉二人合力将梓谦放于那独轮车上,于那独轮车上栓了一根绳子,由紫杉在前面拉着,柳梦寒在独轮车后推着,离开了这沈家庄。
一路之上,梓谦醒了晕,晕了醒,反反复复好几次,终于在三日后,三人看到了京都的城门,在走近京都,柳梦寒与紫杉的心中,均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那感觉,似乎是一个隐居山谷之人,在许久之后,再一次回到人世间的感觉,慢眼的陌生之景。
这京都城内,确实有事情发生,自从恭亲王府的小少爷失踪之日始,这京都城内便暗流涌动,街道上的士兵,竟然多了一倍不止,深知宫中的大内高手,都上街巡逻,终日寻找那恭亲王府的小少爷,可如今三月有余,却始终没有消息。恭亲王府,也从初春至这暮春,三个月的功夫,变得潦倒不堪,据说是宫中怪罪下来,免去了那恭亲王爷的职位,再过十日,那恭亲王爷就要被砍头了。
这些事情,柳梦寒梓谦等人,必然是不知晓的,但是除却这事,还有意见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那便是可以与宫中之势力相抗衡的寒家,据说寒家竟然也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彻底退出了这京都,至于去了哪里,却没有任何人知晓。
柳梦寒等三人到了城门,被一众士兵好一番搜查,这才得以进城。一进城,三人便直奔恭亲王府而去,在恭亲王府的门口,柳梦寒又被那个虬髯大汉拦了下来。这一次,柳梦寒于第一时间掏出了那纯金匕首,递给那虬髯大汉,那虬髯大汉惊讶的张开了大嘴。
虬髯大汉不可思议地道:“柳梦寒?你怎么在这里?我家小少爷呢?”
柳梦寒从那虬髯大汉手中,拿过那匕首,指了指在那独轮车上的梓谦,焦急地道:“你看不见吗?他在这儿呢,赶紧去通报啊,梓谦哥哥回来了,他受伤了,需要马上找大夫来看。”
那虬髯大汉似是极不相信柳梦寒的话,走到独轮车边,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这才惊叫一声,抱起梓谦便往恭亲王府内跑去。但是在虬髯大汉进去的时候,却阻止柳梦寒和紫杉二人进入,只是告知二人,等梓谦醒了,会召见二人。
柳梦寒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梓谦终于安全到家,虽然伤势很重,但假以时日,肯定可以活蹦乱跳。柳梦寒站在恭亲王府门口,不禁有些开心。
一旁的紫杉却担心地看着柳梦寒,轻声道:“梦寒,我们也该回去了,你的伤口早就开始溃烂了,要一直这样下去,怕是你这条胳膊就要废了。”
柳梦寒这才想起来,她也受着伤,而且这胳膊之上的伤口,已经溃烂发臭,需要尽快处理才是。想至此处,柳梦寒急忙拉着紫杉,朝着栖凤楼而去。离开栖凤楼已三月有余,她倒是也有些想念那个地方了,红鸾姐姐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柳梦寒与紫杉二人,一路小跑回到栖凤楼,站在栖凤楼门口,却傻眼了。这还是栖凤楼么?往日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栖凤楼,怎地落得如此之冷清,简直门可罗雀,那门口竟然长了不少青苔,仅仅从那栖凤楼中传出的淡淡胭脂味和那时断时续的琴音,才可以知道,这栖凤楼里还有人。
柳梦寒识得这琴音,这分明就是红鸾姐姐在弹奏,红鸾姐姐的指头受过伤,踏入那栖凤楼中,宫、商、角、徵、羽五个音总是弹的不太饱满,怎知红鸾姐姐自己刻苦,硬是用那受过伤的指头,把这五音弹出了另一番风味。
“红鸾姐姐,红鸾姐姐”柳梦寒喊着红鸾的名字,便冲了进去。不小心撞在了正要出门的桂花身上,桂花本是这栖凤楼里的厨娘,在这栖凤楼里生活了半辈子,这被柳梦寒一撞,不由自主地哎呦一声,却也是风情万种。
“桂花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这是要出去?”柳梦寒急忙扶起桂花,开心地询问桂花,却全然没有注意到栖凤楼内凋零的惨状。
“柳梦寒,哎呦,我的姑奶奶,我的小心肝儿,我的小祖宗,你总算是回来了,我栖凤楼又有希望了。”桂花竟然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