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放在双膝之上,十指迅速在琴弦上跳动,一阵阵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的声音,如泣如诉,却倒是悲到了极致,冷到了冰点,让在座的人,都不觉有些伤心难过。
“红鸾姐姐,她有什么心事吗?”柳梦寒乃懂琴之人,更是识音之人,听得着女孩如泣如诉,如此小米伤痛的琴音,柳梦寒却也有些伤心,倒是被不知不觉间感染了。柳梦寒似乎已经想到一个场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女孩一人独自漫步荒野的景象,柳梦寒的眼里,不觉有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
柳梦寒抬头见,看到红鸾已然也是泪眼婆娑,再看向众人,无不伤痛欲绝,脸上悲切之情深浓。抬眼望去,只见二楼的那寒少爷,却也是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盯着台下的紫衫女子。在柳梦寒的视线里,也看到了梓谦的身影,与所有人不同的是,此时的梓谦,却在看着自己,柳梦寒的脸上,不觉有了些许红晕,却是有些害羞了。
一曲终了,在场的众人都沉积在了这种极为悲痛的环境之中,似乎还在被刚才美妙的琴音吸引,似乎已经忘了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在他们的脑海中,早已被这琴音塞满,这已经是他们能所想到的一切。
“不知有哪位姐妹可以给小女子露一手。”紫衫女子收起她的琴,极为孤傲地站在琴台上,看着呆在原地的众栖凤楼姐妹。像极了一个遗世孤立的天使,站在那里,一袭紫衫,一块白纱,却已衬托出了这女子那种极为纯净的气质。
紫衫女孩的话打乱了场里的宁静,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几乎所有的姐妹都在讨论谁可以与这女子一较高下,互相推诿着,却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凤老鸨也极为苦闷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如今被人踢馆了,自己馆里的这些人却没有勇气与她比试,凤老鸨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没有人吗?这栖凤楼号称全姬国最好的风月所,怎么如此不济,连一个会弹琴的人都找不出来吗?”紫衫女孩的话极具讽刺意味,几乎说的所有人都脸红心跳。
紫衫女孩的话,在柳梦寒听来是那么刺耳,她自信,她的技艺绝对可以比的过这个紫衫女孩,但是她却不想比,在她的心里,有这技艺,是自己的本事,却不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
“梦寒,梦寒。”凤老鸨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柳梦寒身前,那意思根本就不用说出口,显然是要让梦寒去和这紫衫女子比赛。
柳梦寒看着凤老鸨的眼神,却往后退了一步,轻声道:“我不去,我不想和她比。”
“柳梦寒,你敢违逆我的意思?”凤老鸨见柳梦寒拒绝自己,却也甚不高兴。
“你?不敢?”紫衫女子指着柳梦寒,戏谑地道:“这栖凤楼,真的是没落了,徒有虚名,居然连一个懂琴之人都找不出来,这倒是让我大失所望。居然要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来撑场面。”
“谁说没人了?”柳梦寒再也忍不了这女孩的尖酸讽刺的话,她倒不是想要去争夺什么名声,却只是想替这栖凤楼出一口气。其实,在柳梦寒内心深处,却想着一个人,她想把接下来的这首曲子,谈给他听。
柳梦寒看了一眼紫衫女孩,从红鸾手里拿过古琴,横放在琴台之上。一双纤纤素手,轻轻地放在了琴弦上。
柳梦寒动了,现场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