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李文音,就连一旁静坐的苗老头也眼露精光,死死的盯着白羽手中的纸张。
初写几字便是显灵诗篇的高度,说明此诗意境甚高,而这种层次的诗篇,也只有传说中的举人才能作出。而白羽,不过刚刚通过童生试而已!
武平县那九位本来已经准备下一局文斗的圣赐童生一时间也惊呆了,本来灰暗的脸上突然间如同阳光普照,明媚了起来。
白羽的诗作还没有完成呢!
对面的孟江雨也是一惊,不过他手中的笔却是不停,又继续写了几句,本来薄薄的淡紫色雾气忽地变得浓重起来,更是不断升高。足足有六寸!
李文音再次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孟江雨也太强了吧?才气竟然还能增加!
白羽看了看对面的孟江雨,提笔再次写了下去,笔锋苍劲有力,而又变幻灵动。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垂露收笔处戛然而止,似快刀斫削,悬针收笔处有正有侧,或曲或直。
白羽本能的便把在天书奇卷的书法感悟,运用到了这首诗篇之上。
马上,白羽纸张上薄薄的淡紫色变得浓重起来然后急剧上升,只是刹那,便超过了孟江雨的六寸,达到了一尺。
对面的孟江雨眼神一聚,手下不稳,差点毁了刚刚写下的诗篇。这是其心境不稳的征兆。赋诗,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躁,想要写一篇诗作,那必须要心平气静,融入到诗作的意境之中去。孟江雨刚刚便是心神不稳,退出自己构造好的意境。
只见其停笔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再次动起笔来,这一次,他的才气没有任何变化。依然只是六寸。
而此时,白羽的诗作已经写了一半,才气更是嗖嗖的往上涨,一会儿便达到了三尺。
终于,孟江雨诗作完成。其六寸的才气也因为诗成而迅速往上攀登了不少,足有一尺。
白羽手下不停,继续书写着。不一会儿,三尺才气又继续上涨,四尺,五尺,六尺…一丈!淡紫色的才气瞬间变成了深红色。
“鸣州诗!竟然是鸣州诗!”苗老头激动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声音颤抖地说道。
李文音则感觉自己神经有些麻木了,白羽简直就是奇迹的代名词啊。
噗!
对面的奶油小白菜孟江雨终于受不了白羽的刺激吐血了。
白羽心中暗笑,小样,哥哥我还有最后一句没有写呢!
丈长的深红色才气,甚是惊人。武平县的九位圣赐童生,青平县除了孟江雨外的九位圣赐童生,一十八人无一例外,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白羽诗篇上的才气,如同石化。当然,他们眼中除了惊讶之外,还有很浓的羡慕。
终于,白羽写完了最后一句。
丈长的深红色才气‘嗖’的一下竟然又窜了起去。
二丈,三丈,四丈……九丈!
所有人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竟然直逼镇国诗!
只有苗老头,眼里却是深深的恐惧,因为只有他一人看清楚了才气在最后那一刹那的变化。在深红色的才气达到九丈后,并没有即刻停止,而是又继续向上冲了上去,然后冲破了十丈!才气沾染了丝丝金黄色!
可就在这时,有一股力量突然出现,强行压制了深红色的才气,才迫使白羽的才气退到九丈。
“文音,我们青平县这次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最后的圣道论文,我们就不参加了,有文卷甲等的白榜首在,参加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苗老头笑着说道。
“那文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苗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小友,我们青平县愿赌服输,这是你因得的。”说着,苗老头甩出了手中的星光笔。
白羽可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支笔,看似轻飘飘的星光笔,接过手中却是十分的沉重,怕是不下百斤,要不是白羽武修有一些基础,根本接不住这只笔!
见白羽随手便接住了自己的笔,苗老头眼中露出了赞赏之意。“小友,此笔随我上阵杀敌斩妖数百年,立下过赫赫战功。今日将它交由你,也算是了却我心头一件大事。望你持此笔,斩妖除魔,保卫人族。”
“那是自然。”闻着闭上淡淡的香味,白羽只感觉心绪宁静,心中一片安详。写诗时,这可是难得的宝物!
“小友,可否让老朽一观你的诗篇?”
“拿去。”白羽随意的便把桌上的诗帖递了过去。
苗老头双手接过,顿时双膝一屈,身体一矮,差点摔倒。
一字百斤!
这便是真正的鸣州诗帖,每一字,都不单单是一个字了,而是一种意境,包含意境的字便会十分沉重,每字等同百斤。
悯农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苗老头淡淡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