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这样觉得,因为很多时候王欢都不太尊重邵帅。”
北天耸耸肩说:“既然这样,你还用得着伤心吗?”
苏瑾被他故意模仿西方人的与其动作逗得扑哧一笑,说:“其实,已经不怎么伤心了,静一段时间也就好了。但她却非要缠住我,整天在我身边气我,真是太麻烦了。”
北天笑道:“你当她是麻烦,她就是你的麻烦,就会找你的麻烦。你当她不是个麻烦,她就什么都不是了。明白吗?”
“嗯。”苏瑾似乎心有所悟,重重点头。
不知不觉中,那层隐约罩在她脸上的灰暗薄沙已经不见了踪影,明媚的春。光再次出现在她光洁美丽的脸上。就连那双刚刚还蓄满泪水的眼睛,也变得清澈透明,恍若夜空中最亮的星。
北天轻轻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个心事重重的姑娘应该可以走出这个感情的泥潭了。他心里说,好了,你帮我一次,我也帮你一次。萍水相逢,缘尽于此吧。
走到一节硬卧车厢的时候,北天指着一个空着的中铺,说:“我的铺位到了,再见吧。”
苏瑾看看北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叹一口气,说:“好吧,再见。”
目送苏瑾离开之后,北天爬到上铺躺下,默默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这一躺下,浑身上下都泛起了强烈的疲累感,脑子里昏昏沉沉一片,思维陷于停滞……
北天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用右手指甲使劲掐了掐左手虎口,用强烈的疼痛驱走浓重的睡意。刚才不知不觉间竟然朦胧睡着了,若不是突然警醒,万一那两个乘警找了过来,那可就束手待擒了。用力搓了搓脸,彻底清醒过来之后,他跳下铺位,走到这节车厢末尾想上个厕所。不巧,厕所里面有人,反锁着。北天走过连接处,到下一节车厢前端的厕所,又有人。大半夜的,厕所还挺热门。北天无奈地笑笑,走到连接处等着。
咔嗒一声响,一个厕所门开了,响起一个男人打电话的声音:“都找遍了,没有啊。”
一听这话,北天瞬间汗毛倒竖——这是那个高个子乘警的声音!这么说来,另一个厕所里的就是另一个矮个子的乘警!哎呀,左躲右躲,竟然被人家来了个两面夹击。虽然从过道的角度看不到连接处靠近门边的位置,但只需要走几步,自己就无所遁形了。
“早晚也是个躲不过,不如趁着矮个乘警还没出来,先撂倒打电话的这个。”
想到这,北天低头四处乱看,希望找个趁手的家伙来个一击制敌,但看了一圈却一无所获。急得他浑身燥热,尤其是后背,热得简直像放在烤炉上烤一样。怎么这么热?
回头一看,原来身后是个锅炉,虽然隔着一层铁门,仍然向外散发着热力。北天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有锅炉就应该有煤仓,转眼一看,果然,对面墙壁上有个黑黢黢的铁门,虚掩着没上锁。小心地拉开一看,里面的煤并不多,剩余的空间应该够一个人蜷缩着藏在里面。
北天毫不迟疑,抬腿迈入煤仓,尽量蜷起身体,然后小心地关好门。
嘭的一声响,另一个上厕所的乘警也出来了。高个乘警已经扣了电话,二人相对而行,走到车厢连接处停下,点起烟来边抽边聊。
“唉,你说那小子能不能在九台站下车了?他下了车,抓得找抓不着可就不是咱俩的事了。”
“我到希望这样,但刚才上面打电话跟我说,九台站布了好几个人,就等着抓他呢,结果毛都没抓着。”
“这么说,他还在车上?不应该呀,咱可是挨个过筛子看的,没有啊。”
“等会儿再从头捋一遍吧。上头挺重视,别出漏子。”
煤仓的空间很小,北天的个子又高,蜷着身子藏在里面非常辛苦。本想着这俩家伙一走一过就过去了,没想到还站旁边抽上烟了。此时此刻,一个乘警就紧挨着煤仓站着,北天甚至可以通过煤仓门边的缝隙看到他指尖忽明忽灭的烟头。
“上面没明说,但我听话里的意思,这小子怕是不好对付。”
“啊呸,不好对付还让咱哥俩抓?多派几个人上来不就得了。”
“你还不知道,九台站哪有几个伸得上手的。上面说了,一会儿到吉林站上来几个人。”
北天心头猛地一跳,心说现在就躲煤仓里了,再来几个人我还不得躲锅炉里呀。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事,搞得沿途这么多警察来抓自己。火车虽然很长,但宽度有限,如果警察人手足够多,又肯仔仔细细地过筛子的话,藏到哪都没用。
“那感情好,赶紧上来人接班吧,我都困得不行了。”
“嘿嘿,你小子一有空就往娘们肚皮上爬,瞅瞅,身子骨都亏空成什么样了。”
“我乐意。一个月好几千花在她身上,不捞够本哪能行。”
看起来,这俩家伙充其量也就是个“外围分子”,根本不知道内情,这让等着听内幕的北天好不失望。在漆黑一片的狭小空间里,北天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掉了煤块或者碰倒了铁锹什么的,要是让这俩家伙把自己堵在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