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秦邦刚上完课,还未回到办公室,手机就叮铃铃的响个不停,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张郎,也就是光头哥打来的。
“秦哥,你赶紧过来一趟,钟瑞带着人来找我了。”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光头哥张郎求救的声音。
“他带着人找你干什么?”秦邦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问道。
“我以前是跟着他混的,现在跟了你,他迟早会来找我麻烦。秦哥,你快点来,钟瑞把五爷喊来了。你不来救场,我看定得被他们狠狠收拾一顿。”张郎苦着脸手。
“行,你现在跟我,这个忙我肯定帮,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去。”
收到地址后,秦邦出了校门,打了辆计程车,就往一家名为欣欣台球馆赶去。
欣欣台球馆。
由于此时还不到下班放学的时间,此时在这里打台球的,基本都是一些社会闲散人员,混混,地痞流氓的,都混迹于这里,这个场子,是张郎开的,这里是他的大本营。
此时,十几张台球桌,空荡荡的,并没有一个人去打,三十名街头小混混聚集在角落,众人脸上都写着忧愁。他们都知道,钟瑞喊了人,今天来找麻烦的。
道上混的,最忌讳这种墙头草。钟瑞,虽然只是一个高二的学生,可是,钟瑞背后的势力,可不是他们这些小混混能比的。他们的老大光头,以前就是跟钟瑞混的,对于钟瑞的势力,他们十分清楚。
“咱们跟钟老大好好的,也不知道光哥哪根筋不对,非得跟那个老师。唉,咱们这下在劫难逃了。”一个混混哀怨的道。
“也不能这么说,那天光哥要是抵死不从,咱们还能在这说风凉话么?我看秦老大人不错,挺讲究,光哥这不跟他联系去了么,他要帮忙,咱们倒是不用怕钟瑞了。”
这群混混,一个个都闷头蹲在墙角吸着烟,想要靠烟来缓解心中的压力。彼此交谈着,发泄着情绪。
大概过了几分钟,光头张郎面带喜色的从里屋走出来,他一出来,数十双眸子都集中在他身上,“光哥,怎么样?”
“秦老大说马上赶过来。”张郎笑道。
“那就行,秦老大出马的话,那我心里就有底了。”张郎这句话,是这群地痞流氓最喜欢听的话了。
“砰砰。”正这时,台球馆的大门被人粗暴的敲响了。那如擂鼓一般的震天响动,哪像是在敲门,这根本就是在砸门。
“来了。”光头张郎面色一沉。
“去开门,看我脸色行事,尽量先拖延点时间。”张郎嘱咐了这些小弟一声,准备前去开门。
“砰。”他没走两步,台球馆的实木大门被一个彪形大汉一脚踹开了。钟瑞带着一名鹰钩鼻的中年男子,旁若无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欣欣台球馆。
“林五爷。”张郎看见爱你鹰钩鼻男子的时候,身躯明显的颤了一下。林五爷,这是道上的狠人,心狠手辣之辈。
张郎深吸了一口气,往他们他们身后望去,想看看钟瑞这次喊了多少人,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钟瑞身后只跟着四名马仔。四名马仔,腰间都别着一把砍刀。
四名马仔,可不是一般马仔,他们身上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这几人,很明显,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的狠人,杀人,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张郎心里明白,真要打起来,他们这边三十个混混,肯定不是对方四个马仔的对手。人数优势,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反而是劣势。
钟瑞气场十足,径直来到张郎面前,他脚搭在台球桌上,仔细的打量着这间装修还算雅致的台球馆,喃喃道,“张郎,这台球馆,是三年前,我资助你开的吧。”
“是,我一直记着呢。”张郎不知道钟瑞说这个干什么,不过,他还是很恭敬的回答。
“你们几个还他妈抽什么烟,给我掐了,没看见钟哥和林五爷来了么?”张郎对着畏畏缩缩的小弟吼道,他一吼,那些小弟马上行动起来,给两个大人物搬来了椅子,一个机灵的小弟,还从冰柜里取出两瓶绿茶。
“坐,林五爷,您可是稀客,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张郎热情的招呼着钟瑞与林五爷坐下。
林五爷默不作声,接过绿茶,喝了几口,连句道谢的话也没有,仿佛一切都是应当的。
在他眼里,张郎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他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人会与蝼蚁说话么?
钟瑞并没有喝茶,他看着张郎,玩味的道,“张郎,我平日带你不薄,你这些兄弟,每次进局里,都是我的关系,才能进出自如,如今,你不声不响的,背叛了我。背叛我的后果,你知道么?”
“钟哥,人各有志,我觉得跟着秦老大不错。当然,你也永远是我的老大,你有什么事情,招呼一声,保证好使。”张郎脸上堆起笑容。
“啪。”钟瑞毫无征兆的一巴掌扇在了张郎,这个在城郊街头还颇有声望的大混混脸上,指着鼻子骂道,“给脸不要脸的家伙,没有我你能有今天?”
张郎手捂着被打肿的脸,却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