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个破地方待多久,没有叶霄的命令她不能随意的行动。尤其是上次在医院动手之后,回来更是被鬼眼狠狠的警告了一番。杀了李丽让鬼眼彻底陷入了被动。短时间内不能轻举妄动了。
但白牡丹觉得自己没错,她不像鬼眼喜欢步步为营,缜密计划。她想要杀一个人的时候,那便动手,快刀斩乱麻,绝无失手之时。
如果鬼眼是叶霄的刀,那白牡丹就是刀上的毒。她置人于死地不需要任何理由。这也是叶霄倚重她的原因。鬼眼的稳,白牡丹的狠,让他们两个人的能力得以互补。
此时,她刚洗完澡,浑身赤果的站在穿衣镜前审视着自己的身躯。
雪白玲珑的躯体上有两道明显的疤痕,一道是刀痕,在靠近心脏的部位,还有一道则在腹部,是枪伤。
她轻轻抚摸着心脏边上的刀痕,那是她第一次跟叶霄见面的时候留下的伤口,那个男人用他独有的强势征服了她,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肚子上的枪伤是屈辱的纪念品,时刻提醒她死亡就在身边徘徊,永远不要掉以轻心。
别看白牡丹杀了人之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的大胆源自她的自信,她的自信源自她的强大。单打独斗的话,她仅比鬼眼差一丝,身为一个女子有这样的武力已经挺不错了。
欣赏完了自己的身躯之后,白牡丹披上一件浴袍,屋子里没开暖气,也不嫌冷,从冰箱里取了一盒牛奶,打开了之后就往嘴里灌。
啪啪!
啪啪啪!
奇异的声音从阳光房那里传来。白牡丹心中一紧,神色戒备的放下牛奶。她将屋子里的灯关了,迅速的将皮套子绑上大腿,里面装着她的武器,一把军用匕首,五根银针外加三个针筒子。
有了这些,白牡丹便浑然不怕了。她无声无息的靠近落地玻璃窗,借着月色看到有一只黄白色的小猫趴在玻璃上。它看起来还很小,可能刚刚出生几个月,瘦巴巴的,小短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湿漉漉,显得非常可怜。
原来是猫。
白牡丹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这时候,小猫又拍了拍落地窗,口中咪咪的叫唤着。
它是不是肚子饿了?白牡丹有些犹豫,过一会儿它能自己走么?
她不像普通的人那样要么直接将猫赶走,要么开了窗给它喂食,而是蹲在落地窗的边上观察着这只猫。
她看了足足一分钟,小猫拍击着落地窗,拍了拍又停了停,一度回头要离去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似乎又舍不得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吸引住了它。
几分钟后,小猫觉得疲累了,于是就地卧倒在落地窗边上,那副样子憨态可掬实在令人感到怜爱。
它从哪儿来的?阳光房明明一直关着,难道是白天的时候趁人不注意蹿进来的?这么瘦弱的一只小猫没准已经饿了好多天了,不管它的话肯定会死的。
白牡丹很谨慎,脑子里推敲着这只猫的来历。她想了想,觉得让它一直趴在窗边上也不是办法,总得处理掉才行,于是小心翼翼的将落地窗打开了。
小猫浑然不觉,直到它被白牡丹抱起来才感到情况不对,咪咪咪的叫唤起来。它的爪子只是小肉垫,根本不锋利,在白牡丹的手上抓了两下,并没有对她起到多大的伤害。但白牡丹却有点恼了,利索的拔出匕首想给它一个痛快。
突然,有一只温热的手毫无征兆的捏住了白牡丹的手。
“那么可爱的小猫,你怎么下得了毒手?”
楚天阔方才紧靠在墙上,落地窗打开的时候他便察觉了,屋里应该只有一个女人。当白牡丹要对小猫痛下杀手的时候,他一下子从落地窗边现身,阻止了她的动作。
白牡丹心中一惊,一手将猫扔了出去,匕首坠下稳稳的落入左手,然后翻手绞杀想要切断楚天阔的手腕。
这一番举动一气呵成,当真犹如行云流水般不知操演了多少遍般流畅。她的右手还被楚天阔捏着,但作为一个玩毒的人,不需要把对手毙掉,只要让对方稍微破点皮就能稳操胜算。
白牡丹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而下一刻笑容便凝固了。因为她感到匕首划到的不是血肉,而是一块坚硬的钢铁。
咯!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楚天阔一手捏断白牡丹的右手,手腕一转抓住了那把淬了剧毒的武器。
右手软趴趴的垂下,白牡丹大惊失色,果断放弃匕首,左手从腿上的皮套里抄出一支针筒,二话不说将针筒里的液体喷向楚天阔的眼睛。
“最毒妇人心,这话真是不假。”
楚天阔反应极快,迅速放开白牡丹,身形一飘向边上退去。针筒里的毒液撒了个空,滴落到庭院中的几棵花花草草上,不消几秒竟迅速枯萎了。
杀手锏未能奏攻,白牡丹心中竟产生丝慌乱,她知晓自己不是来人的对手,故而转身就跑,毫不恋战。
楚天阔哪里容得她逃跑,一脚跨入屋内随手抄起手边的一个细颈花瓶朝着白牡丹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