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无人从哪里找来一辆马车,无人率先钻了进去,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师弟,你来驾车,我要休息一会儿。”
落宇陌刚把浩楠背上车就听见无人的这一番话,不由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我跟你走,怎么现在让我驾车,你能不能负点责任?”
落宇陌走进车厢,发现无人的脸色不太好,问道:“喂,你没事吧?”
“到了我们这个境界,自然不容易出事,当然,出事了也不容易好。”!无人盘腿坐在车厢有气无力地说道。
“看你挺轻松的就把吴召收拾了,怎么会这样呢?”
“那是你看着,他只比我低了一个境界,赢他哪有这么容易,跨过一个元灵世界控制虚剑早把我的念力掏空了。”无人闭眼道。
“那你先休息吧,我驾车,咱们该怎么走?”落宇陌问道。
“回齐国,你应该知道。”说完这句话,无人就闭上嘴巴了。
齐国,那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故乡啊!落宇陌想到。该回去看看了,有些人也该死了吧。
“驾”落宇陌将缰绳一抖,马便蹿了出去。
夏末秋至,天气渐转清凉,叶子禁不住时间的催促也不时地掉了下来,铺在道上,多少有点儿秋天的意思了。
在离魏国都城大概三十多里地的一条乡间小道上,有一辆马车自西向东而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车厢外边不时地驱赶马匹,略显青稚的面庞上难掩倦意。一夜没睡的落宇陌此时看着初生的朝阳,很难得的起了情绪,只不过刚升起点儿感慨便被连天的哈欠给打断了。只好感叹人生无定的同时无聊地赶着马车。
“师弟,辛苦了。”车里传来无人询问的声音。
“师兄,你醒了,好了没有?”落宇陌扭头冲车里问道。
“不是跟你说过么,不容易受伤,受了伤自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好。”无人坐在车厢里说道。
“那你先休息吧,等到了前面一个镇子我去买点儿吃的东西。驾!”
“我只是怕你等不及了想要问我事情。”无人说道。
“我在世间流浪十几年,就练得一身不急不躁的心性。虽说有时候这种性格有时很招人厌,但却让我很好的活下来,不至于做那一个冤死鬼。”落宇陌说道,“我当然很想问你一些事情,只是不愿在你虚弱的时候再损害你的心神,免得再来一个吴召,咱们全都交待在这了。”
“师弟太过小心了,元灵境强者哪里像你说的那样,随便一抓一大把,这个世界不过有那么几个,大部分还远在万里之外。我与你谈谈也无妨,说不上什么损害心神。”
“那我就问了啊!”落宇陌从车厢外喊到。
“师弟请问。”
“你是谁?”
“我是齐天院里边的修行者,大师的二弟子,无人。”
“大师又是谁?”
“是咱们的老师,本姓张,名天济,但修行界都愿意称呼他为大师,两百年前羽化登天而去。”
“那岂不是没有老师教我,我凭什么跟你走。”
“老师的本事我们师兄弟七人已经学了七七八八,如果是指导师弟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
何止是没有问题,如果有人听到,齐天七圣要指导他修行,他绝对做梦也会笑醒的。
“那为什么要收我为弟子?”
“老师生前说过一段话,多年之后,天道将末,有天穹化物降落人间是为赤子,那时,天道崩乱,会有应命之人出现。师弟,我与你大师兄寻找两百余年,确定你便是应命之人。”
“你是如何确定是我的?”
“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后,你就会发现人间在你的眼中就如同一个宽阔无垠的星幕,每个人在这片星幕中都是一颗颗的星辰,普通人的星都会比修行者的暗淡一点儿,而你的又与别人的不同,你的星比别人的星要遥远,似要脱离这片星幕,而且最主要的是,你的星,是一半黑暗一半光明,但我们从来没有发现过这种情况。”
“师兄,虽说我从一方面来说确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但我真的不是什么赤子,更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应命之人。”
“师弟,如果你不是,为什么吴召那时的元气柱对你没有用。”
车厢外的落宇陌语气一窒,挠挠头道:“这个我还真不怎么清楚。”
“如果你是赤子的话,就解释的通了。赤子本就是天地元气产生出来的,自然对元气有无人比拟的亲密度,你本是元气所生,元气又怎会伤害于你呢!”
落宇陌不再说话,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突然,他想起来一件事情,让他不寒而栗。
“师兄,有一个最严重的事情想问你。按照你说的,我在你们这样人的识海中与别人不同,那岂不是那些牛逼到爆的人都知道我的特殊,而且,他们还知道我的位置。”
落宇陌觉得越想越害怕。总觉得自己身上装了个GPS一样。
“哈哈,师弟多虑了。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