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壮丁一听孝庄二字,整个人一哆嗦,全身不自在。讀蕶蕶尐說網
白羽仙一番好意,到头来却被两人戏弄。
“方才你们说奉主人之命去孝庄村取药,是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再次哆嗦,喏喏应是。
“那现在呢?”
“说。”白羽仙双目凌厉,一个说字灌注内力,两壮丁被震得七荤八素,连忙下跪磕头。
一壮丁受不住白羽仙压迫,娓娓道来。
此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张岿当时只是一介书生,穷困潦倒,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支撑。后因缘得福,遇上一位叫莫小的娘子。
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坠入爱河。
莫小偷偷把双亲留给她的嫁妆全数偷来变卖,极力让张岿从商。张岿一介书生,其双亲亦是想让他走入官场,扬张家风帆。
张岿想来想去,像他这样的穷书生,即便走入官场,若无钱财也难以上下打点,窝在小城他甚为不甘。于是决定依莫小之见,先攒上一笔钱财,到时候好疏通关系。
两人为不让双亲发现,于是在孝庄村悄悄搭建爱巢。
张岿每日早出晚归,对双亲谎称在一先生门下拜师,加上张岿还算老实,其双亲也就不怀有他。而莫小亦是如此,瞒着双亲以在别家做短工为名,白日为张岿洗衣做饭,晚间回家。
两人生活渐渐落魄,三餐变两餐,最后一日只能一餐。
张岿不精于商,被骗数次,莫小偷来的嫁妆已是见底。
张岿烦躁不已,每日嗜酒,甚至有几次打骂莫小,她都忍了下来。
俗话说得好:我不枉天,天不枉我。
机缘巧合,张岿酒席间遇上贵人,与莫小商定之后,便随那贵人前往别地。张岿数次受骗,已深得其中玄机。几番下来,为那贵人赚得满盘颇丰。
也不知怎回事,张岿与那贵人反目成仇,不仅吞了贵人钱财,还四处造谣生事。那贵人一气之下告上府衙,却没把张岿怎样。
此事之后,张岿便重回故地。
凭借手中钱财,加上那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张岿如鱼得水,渐渐在当地变得小有名气。
话说回来,张岿虽已从商,但骨子里还有书卷之气,要他背叛莫小,他决计做不出来。回到爱巢与莫小定终生,便携手与之见双亲。
可人都这般,如今张家也算当地一介豪绅,张岿双亲一番了解之后,顿觉门当户不对,拒绝此门亲事。
张岿据理力争,却挽不回双亲决意。
张岿一怒之下离家,与莫小在孝庄村生活。
可惜张岿还是被双亲给绑了回来,禁闭数月之久。等张岿出来之后,回到孝庄村,却不见莫小身影。念念不忘之下,张岿数次寻觅,最后心神黯然。
一年之后,怀着旧爱之情,张岿与他家娘子成亲。
那壮丁打从张岿从商时便一直跟着,对此事很了解。
“主人不甘,一心寻找,再三嘱咐不得告知外人,小人才不敢说。”
白羽仙气道:“亏你如此忠心,主人死去,还瞒着有个屁用。莫小可曾找到?”
“没有。”壮丁哀求道:“官人一定要为主人讨回公道啊。小人想,定是那莫小怀恨在心,却不知主人一心寻她,她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白羽仙听罢,默不作声。
徐法尉道:“公子,此事绝对与莫小有关,自古情薄红颜,那莫小正如这人所说,为情生恨。”
白羽仙摇摇头道:“不能就此定论,徐法尉,你再去查查张岿得罪的贵人,以及还有得罪何人,都要一一弄清楚。”
徐法尉道:“是,公子。”
出了牢房,楚玥道:“小仙你认为谁最有可能?”
白羽仙道:“不管是莫小,还是那张岿贵人,都有嫌疑。如有可能,必定还另有他人。”
楚玥道:“要不去趟孝庄村如何?”
白羽仙道:“我正有此意。”
孝庄村离京城不远,属京城附属县渠县管辖,快马加鞭,仅需半个时辰。
到了渠县,问及当地人,两人驱马前往孝庄村。
孝庄村不大,仅十数户,加上张岿与莫小乃外来户,找起两人居所很方便。
这是一间茅草屋,四周栏栅围起,木栏上青藤遍布,院子内青草衣衣,很难想象这件茅屋是两人曾经共筑而起。
在外面依稀能看到日常之物,白羽仙眼睛落在各处,随后一眯,上前打开围栏,踩着青草靠近茅屋。
吱呀一声,白羽仙眉头一皱,走了进去。
楚玥紧随其后,摸了摸家中器具道:“张岿情根深种,虽外面杂草丛生,里面却一尘不染,看来张岿很希望莫小出现。”
白羽仙道:“他若有情,又何必与他家娘子结亲?”
楚玥笑道:“你年纪还小,其中之意还不懂。”
白羽仙暗哼,他不懂?活了两世,早已食髓知味。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