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队长一行人在这里安营扎寨,静等薛傅搬来救兵。
此时薛傅带上之前的两个大叔跟班,本来薛傅说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不过队长大叔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薛傅心智成熟,但是看上去怎么也还是个孩子。而且这一路过去路程也不短,没有个帮衬的人自然不方便。
“咦,这是怎么回事?”老远的,薛傅便看到城墙上站满了士兵,一副戒严的架势。难道城里除了什么大事?此时的薛傅哪里知道,因为自己半夜收走铜钟而导致出现这样的大变。
其实说来,他们被山贼挡住去路也是基于此。否则没有魔修入世,那些山贼对于薛傅一行人来说真的算不得什么,既然上次可以杀得对方丢盔卸甲,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可惜,因果就是这么奇妙。薛傅半夜收走铜钟是因,众多修士集结进入灵州城是果。而薛傅一行人离开,城里再也找不到铜钟是因;众多修士搜寻铜钟不得,而魔修纠结附近流寇山贼打探是果。
如果薛傅没有半夜收走铜钟,那么这一切的变化都不会发生。
“这位将军,请问城里出了什么事情吗?”薛傅跟班之一的胡子大叔塞过去一个小钱袋,笑眯眯的道。对于这一套,山里人都已经驾轻就熟。
“噢,你们还不知道?”那守城的士兵反而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几个人,他记得几天前还看到过这些人啊。
“请将军指点!”胡子大叔阿媚道。
“好吧,我便与你说说!”士兵脸色笑眯眯的,说着还掂量掂量手里的钱袋。
胡子大叔倒也识趣,赶紧又递过去一个钱袋。对于他们这些山里人而已,这样的小钱袋他们平日里都准备不少。生活在这样的年代,没钱几乎是寸步难行,这不?问个消息都得塞银子。
接过胡子大叔的银钱袋子,那士兵才缓缓道来。
原来事情的起因是因为薛傅。百年不鸣,千年不失的铜钟突然一夜之间不见了踪迹,这样的大新闻引起了城内的修士和武林高手的好奇,多方打探。而猜测也是众多。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外面的修士也一一过来打探。人多了,自然就问题多了。由于魔修的肆无忌惮,城门便因此而戒严。
薛傅听到这些,心里也是惊叹不已。对于那颗铃铛大小的小钟也愈加的小心,生怕被人发现。小钟被夺走事小,丢了小命那可就没戏唱了。
入了城,三人直奔城主府而去。此时傻子都知道,想要搬救兵不见到将军是不行的了,凭借他手下那些偏将小兵根本就不可能。如果是平时或许还能拉动几个关系好些的战友,但关键时刻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别说带人出去,只怕还没有行动便被以煽动军心的罪名砍了脑袋。
城主府此时显得格外的肃杀,站立的士兵宛如塞外的白杨,一动不动,每个人的脸上写着一种叫“严肃”的情绪。握着武器的手微微有些发白,想必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保持这戒备的姿态。
“这位将军!”胡子大叔掏出一个钱袋,上前道。
可惜,往日百试百灵的法子今天失效了。那士兵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跟本就没有把胡子大叔看在眼中。胡子大叔无趣的自嘲,换了个士兵,结果依然如此。
三人在城主府门口愁眉苦脸,平常这些士兵就算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塞上钱袋多少还是回去禀报一声。而现在这架势,只怕不被赶走就算是万幸。
金钱打不动,自然就只能用感情攻势了。这回换了薛傅上马,毕竟他年纪小,看上去不像什么坏人。
“这位大爷,请您通报一下将军。就说豹子林有山贼流寇出没!”薛傅言语恳切,就差软语相求。
……
那兵哥哥依然默然不语。
“这位大爷,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那里有一千多山贼,如果不剿灭的话我们就无家可归。”薛傅一边说着,一边抽搭着鼻子,那架势就好像要哭出来似的。
士兵的眉毛微微动了动,转而又漠然不语。显然将军的命令让他们不得不考虑是否接下这个差使,对比之后的结果自然是不能接。
……
得,不管是金钱攻势,还是软语相求,甚至哭诉都没用。三人只得苦涩的互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都是焦急。
时间在慢慢的拖延,一天过去,夜晚降临。三人并没有去另外找落脚的地方,反而干脆就在这滚热的城主府门口盘坐。第二天的结果依然不怎么样,依然无人搭理,世间就是那么奇妙,有些事情明明被感动,却无能为力。
怎么办?
薛傅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
“将军大人,您再不出来山贼就打进城了。将军大人,您再不出来山贼就打进城了。将军大人,您再不出来山贼就打进城了……”薛傅一句一句的重复着这句话,不曾停歇。
城主府,将军静坐。武者进入到一定的境界后也要感悟天道,否则何谈碎虚。此时从入定中回转的将军听到门口的叫喊,对仆人道:“去看看,门外何人喧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