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南宫无我此时正躺在草垫上,被强制休息着,而同缘已经跟他陷入冷战状态一天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南宫无我从到了这里以来就一直在逞强。同缘本来干的都是些最苦最累的活,他因为心疼同缘就抢着帮同缘干,虽然有些活他不是很上手,但他还是坚持要帮忙,至少他做不到看着同缘一个人劳累而什么都不做,当然,熬药把脉之类的技术活他干不来。
就这样,两三天下来,南宫无我有些撑不住了。因为病患实在太多,要做的事也实在太多,他堂堂一个归雪山庄的大少爷硬着头皮干了那么长时间的下人活,有时甚至要帮病患擦洗身子之类的,这种活他又不愿让同缘做,只能自己承受了。
时间一长,休息时间又少。他虽然没有感染上疫病,但是却因为过度劳累而导致内伤加重。一天下午,在溪边打水的他正准备提起水桶时,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脚步踉跄。而且还好巧不巧被同缘看见了。
同缘十分紧张,立马丢下手上的活冲到南宫无我身边,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没……什么。”南宫无我猛的摇了摇头,摆手道。
“让我看看。”同缘准备伸手去把脉。
南宫无我哪能让他看,一看不就露馅了吗?
“没事,别担心。大概是有些累吧,等会休息一下就好了。”南宫无我躲避着。
“这怎么可以。”同缘急了,“少爷,这里可是疫症区域啊!虽然我也有熬草药给你预防,但是你这两天日日和病患接触,还是会有危险的。发现不对,怎么能不看呢?”
“真的不用,我自己我知道,没事的。”南宫无我强辩着。
“不行一定要看。”同缘对此很执着,不由分说就抓住了南宫无我的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虽然南宫无我有抽手挣扎,但同缘还是断断续续号出了他的脉象。疫症倒是没有感染上,可是……
“少爷,你最近受过内伤!”同缘震惊的看着南宫无我质问道。
他的医术虽然还没有出师,但是跟着柳叶先生这种师父,几年下来,把脉什么的比一般大夫强多了,所以他绝对没有把错。少爷最近受过内伤,而且好像还不轻,这几天的劳累引发了伤势导致加重,这才显露出来。
“没……没有。”南宫无我神情有些不自在。
“少爷你不必骗我了,其它的我不知道,但是就身体状况这一条你瞒不过我的,我好歹也是个大夫!”
是啊!他好歹也是大夫,怎么会没有早点发现呢?他竟然让少爷带着内伤劳累了这么久。为什么他没有在偷瞄少爷的时候从少爷的脸色上看出来呢?为什么他没有在少爷来的第一时间帮他把脉呢?为什么……
千般痛苦万般愧疚涌上心头,他不断的责怪着自己,眼泪就如同不要钱一样哗啦啦的往外流。
南宫无我见状,慌了。他忙伸手擦着同缘的眼泪,“同缘,你别哭啊!我……我是有点小伤,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别担心……”
同缘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南宫无我,道:“少爷,都是我不好。求你,先让我医治你的内伤好吗?”
“好好好,只要你别哭,我什么都听你的。”南宫无我一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南宫无我被安排在一个山洞内开始休养了。同缘急忙去采了要熬给他服下,然后,在药物和多日的疲倦下南宫无我在同缘的看护下睡着了。
在确认南宫无我熟睡之后,同缘偷偷的找来了他师父柳叶先生。因为他不放心,把脉时又很匆忙,所以要请师父再把一遍才能安心。
柳叶先生听到南宫无我有伤在身的消息也很担心,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看看南宫无我。
他仔细的把着南宫无我的脉,不一会,他皱起了眉头,一边的同缘紧张的看着他。
“咦?真是奇怪。少庄主受内伤就在几天前,十日左右吧。虽然有医治过,但是好像因为心神受创强行运功而加重了。而且情绪历经大喜大悲身体情况更是差了。怎么会这样?少庄主在归雪山庄何人能伤到他?又为什么会……”柳叶先生捋了捋胡子,满是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一边的同缘越听心越重,一定都是因为自己。师父把脉更加仔细,把出了一些他不知道的情况,但是这更让他难过。都是他的错,让少爷带着这么重的伤害日夜兼程赶到这里来找他,这里还是疫症区域。都是他的错……
柳叶先生把完了脉,道:“同缘啊,看来少庄主需要好好休息,我看了你开的药方,没什么问题,暂时先这样吧,你好好照顾他,我要先去忙了。”说完起身便走了。
默默垂泪的同缘揉了揉眼起身道:“我知道了,师父。你慢走。”
他送走自己师父后就开始照顾起南宫无我了。虽然他没有放弃外面的工作,但是重心已经转到南宫无我身上了。每隔一个时辰,他都要把一次脉,采足了南宫无我需要的草药熬着,时不时看看南宫无我的脸色,替他掩掩被脚擦擦汗什么的。只是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