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狗儿离开了饭桌,一去而不回头,让郭奕和许灵儿都有些猜疑,林家酒坊的生意这么红火,深更半夜的难道还有债主盈门?
大家都吃完了饭,阿萍招呼着仆人,安排大家到各自的卧房去休息,露易丝又挽起了马克的胳膊,把马克吓得赶紧躲在了郭奕和许灵儿的身后。
露易丝不依不饶的去拉马克,马克躲躲闪闪的,把大家逗得直乐……
“不、不,露易丝小姐,我们的戏演完了,不需要再演了……”马克急忙摆着手说道。
露易丝有些难为情了,问道:“我还需要在这儿住多久?”
“露易丝小姐,对于你来说,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个月;但马克先生则需要在这儿长期住下去,你还有机会和马克先生日久生情的。”郭奕微笑着答道。
马克站在灵儿的身后,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朝郭奕摇了摇头,指了指灵儿,暗示郭奕,他爱的是灵儿。
灵儿转过脸来,说道:“马克先生,大家还要在一起合作,请不要让露易丝小姐伤心,好吗?”
这时,阿萍笑道:“好啦、好啦,我已经知道了,让马克先生和露易丝小姐分开住也就是了。”说完,站起身来,招呼着大家离开了客厅,请大家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郭奕和灵儿住在同一间房,虽然都已经很疲倦了,却又都满腹心事,捻转侧腹、难以入眠。
“姐姐,你说狗儿真的会去应付债主去了吗?”灵儿问道。
郭奕喝了不少酒,但这会儿清醒了许多,滕地一下坐了起来,答道:“黄炳文说明天一早就能把弥九郎这伙混蛋弄走,今晚他必然去找弥九郎等人,难道是阿萍监视着弥九郎和黄炳文一伙人,狗儿不知内情,找他们算账去了?”
“很有可能!”灵儿也坐起身来答道:“肯定有人事先通知阿萍我们到了,所以,我们的马车刚到府门,阿萍就带着府中的众人迎接出来。”
“对,虽然黄炳文断指明志,改名换姓,但他们都觉得黄炳文可能包藏祸心,但不知道黄炳文一家在京城的处境。”郭奕肯定地说道。
灵儿也感叹道:“是啊,真是千头万绪,只有把黄炳文的家眷悄悄的接来,才能让他死心塌地啊。”
郭奕突然下了床,赶紧穿上了衣服,讲道:“事不迟疑,别让狗儿坏了我们的大事!”
灵儿也穿戴整齐、带上兵刃,和郭奕一起出了门。
林府大院的灯笼都熄了,院内静悄悄的,一轮满月挂在天空的正中,地上像是撒了一层霜。
二人来到了阿萍卧房的门口,只见里面亮着灯,时而传出阿萍的低吟声,果然,阿萍和阿敏还都未睡,姐妹二人抹着眼泪正在商议着一些事情……
灵儿轻轻的敲了几下门,阿萍将门打开了。
“二位姐姐,一路上舟船劳顿,你们怎么还不歇息?”阿萍问道。
阿敏也到了门口,说道:“妹妹,既然没睡,那就进来聊会天吧。”
见郭奕和许灵儿都是一身的紧身黑衣,佩戴着宝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阿萍又惊讶地问道:“姐姐,出什么事了?”
“阿萍,给我们说实话,狗儿干什么去了?”郭奕问道。
阿萍可能相信,张狗儿到现在还没回来,肯定是在首里巡捕衙门的配合下,已经治服了黄炳文和那群倭寇,便释然地答道:“姐姐,进来说话。”
二人进了阿萍的卧房,急切地想知道狗儿到底干什么去了,故立而不坐。
“阿萍,你是不是在监视黄炳文和那伙找我们来的倭寇?”郭奕问道。
“对,你们到来的消息,其实我早知道了,害怕惊动了那伙倭寇和首里的官府,就没敢前去到那霸港迎接,请二位姐姐见谅。”阿萍答道。
“妹妹,坐吧,刚才我和阿萍都在议论,黄炳文怎么可能会值得你们这么信任,我们都猜测他勾结倭寇,心心怀叵测,有可能图谋不轨,连王公公也是这么认为的。”阿敏说着,起身拉着郭奕和许灵儿坐了下来。
“这么说来,狗儿真的是对付黄炳文和那几名倭寇去了?”郭奕吃惊地问道。
“我安排他们找首里巡捕衙门的捕头帮忙,今晚一定将这伙倭寇一网打尽!”阿萍答道。
“大事不好!一旦弥九郎这伙人出事,秋目浦就有大难!”郭奕惊叫着立刻站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把张狗儿叫回来。
阿萍和阿敏都吃惊地望着郭奕,显出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
灵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问道:“狗儿带巡捕衙门的捕头到什么地方抓他们去了?”
阿萍的脸一红,支支吾吾的答道:“是一家、妓、妓院……”
郭奕讲道:“如果他们现在已经被巡捕衙门抓走的话,我们要赶快去救他们!阿萍,你记住,只要不让马克和露易丝在琉球的消息传出去,不用怕他们的。”
灵儿又想了想,说道:“如果巡捕衙门把他们都抓了的话,狗儿这会也该回来报信了,但狗儿迟迟没回来,是不是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