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海上伏击虽然暂时击退了西班牙人的来犯,但林风团伙的战船损失了过半,手下的将士战死了一百多人,而大福船上明军将士则毫发无损,让林风见识了福船的威力。
回到玳瑁港之后,林风一面安排在林府的“聚义厅”大摆酒宴,犒赏明军将士,一面派罗阿敏和蔡德等人去慰问死者的家属,并紧急安排次日一早撤离的事宜。
正在林风、马志善等几位澳主给明军将士们轮番敬酒的时候,马克突然出现在了聚义大厅的门口,着急的要找许灵儿。
明军将士们大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因为有张狗儿在前面挡驾,郭奕和灵儿倒也没有喝太多,神志还都比较清醒。
守卫在门口的士兵把灵儿叫了出来,马克把灵儿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小姐,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林风的手下把大福船开走了……”
没等马克把话说完,灵儿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海上战死了很多人,我和神父一起到海岸边做弥撒,亲眼看见的。”马克答道。
灵儿朝聚义厅看去,正好和张狗儿打了个照面,便朝狗儿招了招手。
狗儿摇摇晃晃的赶忙跑了出来,看了看显得十分拘谨的马克,笑着问道:“你这个红毛鬼想干什么?要是再缠着我姐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马克虽然听不懂狗儿在说什么,但也知道他没有恶意,便用生硬的日本话说道:“虽然你们今天打退了西班牙人的进攻,可能明天就会招致他们更很的报复,你们想要明军的福船,我能理解,请问你们把福船偷偷的开走,经过许小姐她们的许可了吗?”
狗儿疑惑的看着马克,也用日本话问道:“你在胡说什么?”
灵儿用大明官话问道:“狗儿兄弟,你们把福船开去了哪里?是不打算让我们走了吗?”
狗儿借着酒劲,指天说道:“姐姐,请相信我,我对天发誓,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待我把叔叔叫来问个清楚。”
狗儿说着,就要跑进去找林风,被灵儿拉住了。
“狗儿兄弟,福船已经被开走,如果这个时候被我们的将士知道了,我怕他们现在就得借着酒劲闹起来,一旦翻了脸,后果不堪设想。”灵儿劝道。
“姐姐,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狗儿答道。
灵儿看了看马克,马克点了点头,似乎在等着灵儿的指示。
“狗儿兄弟,你带着马克先生,用你的快艇赶紧去追,看看林风要把福船藏到什么地方。”
狗儿有些不屑地看了看马克,答道:“姐姐,用不着带着马克先生,我自己去就行了。”
灵儿笑道:“兄弟,不是姐姐不信任你,就我所知,林风的这些手下你还不是很熟悉,他们不见得都会听你的,去年林风兵败马尼拉的时候,是马克先生领着大家来到了这里,不要小看马克先生哟,他在那些士兵的眼中算得上德高望重了,而且马克先生还是一位非常有经验的船长。”
狗儿点了点头,带着马克赶紧走了。
灵儿平息了一下情绪,又回到了聚义厅,郭奕从灵儿的表情中,感觉到了可能有什么事请发生,看大家吃喝得也差不多了,便建议大家早点回去休息,以便准备明日撤离。
林风刚才已经注意到了灵儿、狗儿和马克三人在外面窃窃私语,见狗儿带着马克一起走了,便起了疑心,先是对自己身边的几个亲信悄悄的交待了几句,等那几名亲信自走后,林风和马志善也开始响应郭奕的请求,结束了宴席。
马志善等几位澳主又对明军的将士们表达了一番谢意,便辞别了郭奕和灵儿,陪着喝得酩酊大醉的明军将士们陆续离去了聚义厅,林风将他们送到了府门外。
聚义厅里只剩下了郭奕和灵儿,她们俩留在这儿等候着罗阿敏,郭奕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晕,便趴到了桌子上。
灵儿给郭奕端来一盆水,拍了拍郭奕,郭奕连喝了几杯水,头脑清醒了一些,就在灵儿准备把刚才情况告诉郭奕的时候,喝得摇摇晃晃的林风又回来了。
一走进聚义厅,林风就骂道:“狗儿这小子太无礼了!客人都还没用离席,哪有他先跑掉的道理,看我不好好的惩罚这个混小子!”
“林大哥息怒,刚才马克先生跑过来说,今日海战死伤的人太多了,他得到了神的启示,需要到海边去做弥撒,说非得让你亲自去不可,我也是说,客人都还没用离席,哪有主人先跑掉的道理,马克先生说你的亲信去也行,我便自作主张,请狗儿兄弟跟他去了。”灵儿非常镇静地答道。
听灵儿说的也有道理,林风点点头,说道:“这些日子招待不周,还请二位将军谅解,阿敏也该回来了,你们早点歇息,明日一早就要走了……”
林风说到这儿,似乎十分伤感的样子,双手抱着脑袋,感觉酒劲直往上涌,叹了口气,走到了聚义厅门口,回头说道:“二位将军,今日我们携手御敌,明日也许就是生死对头,林某自知无力对抗朝廷,将来一旦战败,将切腹谢罪,望二位将军还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