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去综艺,哪怕我如此渴望着可以在那儿看到亲人的影子,依然没有勇气摆脱心里的抗拒和恐惧。
我常常在半夜的睡梦中,看到系天冷酷绝情的眼神,他看着我说:她要这样,你就成全她!然后是清冷的一声枪响,我的裤腿上几滴鲜红的血液。
我坐直在床上,口干舌燥,泪流满面。甚至都不再需要开灯,我也能准确的找到饮水机和卫生间水龙头的位置,我给自己接两杯凉水喝下去,再一个劲的往脸上一捧一捧的泼冷水,以此让我快速清醒。
可是那个画面始终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我为此要进行一个小时的催眠才能勉强睡去,我数羊数星星念123,浑浑噩噩中睡了又惊醒,然后一身冷汗。
鹋远终是在我各种折腾声响中跑过来敲门,我站在门后面强装镇定的问他要干嘛,他对着门缝说:这不是你的错,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就当一个虚幻的梦境把它忘掉吧!没有听到我的回应,他又叹息着走了。
我在每一个这样清醒的夜晚希望自己快速睡去,又在每一次刻骨锥心的场景里祈祷自己再也不要深眠,如此反复无常的纠葛着自己。
一个月后,我感到自己走路的腿都在打飘移,原本有点婴儿肥的脸上现出了几个骨头的轮廓,眼袋下垂,苍白得自己看着也泄气,不是很想吃东西,看到鸡汤会莫名其妙的想象出汤是血红色的,我像着了魔。
鹋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我又一次喝下凉水冲完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时,他过来踢门而入,把蜷在被子里的我拖了起来,连着被子抱着。
“那不过是个梦,很快就会过去了,不怕,难受就哭出来!”鹋远说。
我趴在鹋远肩上的头再也直不起来,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
“那不是梦,那是一个活人,我看到了血!”
“你把它当做是你无数噩梦中的一个,每天告诉自己,那只是梦,然后努力把它忘掉好么!不要这样折磨自己!”鹋远轻轻的拍拍我的背。
“我只剩下这个梦了,它却是真实的!”
“既然只是个梦,就要把它忘掉,听到没有?”
“可是系天冷酷绝情的眼神我忘不了,他说我要那样就成全我,他原来是打算连我也要开枪打死的!”我哽咽。
“呵!原来这才是症结所在!”我感到鹋远的肩僵了一下,半天露出一个苦笑。
我抬起头不明所以的问:“你怎么了?”
鹋远幽幽的回答:“没什么,我不小心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我就坐在这,你靠着我睡会儿吧!”半响鹋远突然问我:“你觉得系天这个人怎么样?”
“冷血无情,狂妄自大!”我下了八字评语。
“呵呵,他就这么一无是处么?”
“还有凶残暴戾!”
“那你为什么还不快点把他忘掉!”
“不知道!”
“那这样吧,你把他当空气无视他,然后就催眠自己说这是梦这是梦,然后把他忘掉!”我觉得鹋远对我太好,于是点头答应试试,鹋远看我的眼神复杂而深沉。
“你一定要把这忘掉,知道么?!”我在混沌的睡眠里模模糊糊听到鹋远呢喃,下一秒,又开始看到系天清冷的眼神。听到寂静里响亮的枪声。我抓着鹋远的衣服大叫:“停!不可以!”
“那是梦!”鹋远无奈的看着我,“梦而已,你竟这么折腾自己!”
“对不起!”我松开鹋远被我扯得太紧的衣服。
“林幽絮!”鹋远顿了一下说,“要不我们结婚怎么样?”
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伸手在鹋远面前晃了晃,又使劲儿捏了捏他,确定不是幻影。
“傻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呢?”鹋远笑笑。
“你不是爱卡茜爱得死去活来么?怎么突然这么说?”我看到鹋远突然就变了的脸色。
“我们不说她好不好?我知道你或许很介意卡茜,但我在努力,努力忘记她忘记过去!”
“拿我当你走出过去的工具,是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尖锐。
“你可以不要这么聪明,然后我的心就会努力向你靠近,也许我的某些习惯和本能不能控制,但我会一点一点去远离!”鹋远有点沧桑的说。
我木愣的任平他抱着,并没有预想的那么惊喜。
“守着卡茜的心好痛,一点点绝望到悲伤,我再不想这样走下去了!”我听到鹋远的哽咽,开始心软。
“都会过去的,过去就好!”我学着鹋远也轻轻的拍了拍他。
“嗯,都让过去过去,你也不要再想,忘记它,梦而已!它不值得你折磨自己!”鹋远说,我努力的点点头,最后也不知是谁靠着谁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稍稍有了些精神,鹋远早早把自己收拾好,开了车出去一会又回来。
他从车上拿下一个包装盒对我说:“这是你的礼服,不知道合不合适,穿着它先和我去办结婚证吧?”我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