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摇。
“我知道我失职,你先看看这信吧,他前两天给我的,说什么他活不久了,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当时没当真,没想到,他竟早想好了!”老护士扳开我死死钳住她的手,把信塞我手里。
我打开信封,里面寂寞的躺着一张相片,病了的父亲抱着我站在民房外小林子旁边,笑得很幸福。那是妈妈走后我们过的第一个新年,父亲怕我想念母亲,变着法儿哄我。我使劲倒信封,再没有多余的东西。
“背面好像有字!”老护士提醒我,我把相片翻转过来,后面寥寥数语。
“你为我做了太多,我能给予你的太少,你从什么时候起就再没这么笑过!我活得好或不好,都没有太多关系,我毕生愿望都只希望你笑成这样!回来吧,我的孩子!”我捏着相片的手,接住了几颗掉下的泪珠。
父亲走了,他的灵魂是圣洁高贵的,我一直为有这么一个父亲为荣,他本就应该尊贵。
我过去掀开被子,看到父亲血管爆破高肿的那只手。我轻轻为他挪挪身子,他的背下压着一叠厚厚的照片。
我把它们抽出来,每一张都是我用舌尖取悦那些个老男人老女人时痛苦而压抑的表情。
黑索,这招狠,比前面两次只是搭搭女人做得专业漂亮多了,这些东西完全可以摧毁一个爱孩子的父亲所有精神支柱。我拿着相片抬头嘿嘿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