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不会相信,林幽絮是系天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的。
资料显示,一个中年男子打算把自己的女儿卖出去,海报说这位女孩子克父克母,从一出生就给家里带来各种灾难。相家说,她会给愿意收下她的金主带来好运。也是为了女孩好,父亲决定把她送出来见见世面。上面印着一个女孩子的黑白照片,一副不愿落入凡尘的样子。
看得出来,海报是父亲花了一番心思请人做的,所谓的见见世面,不过是极力说服像我们这样的娱乐场所收下这位女孩子,不敢想象,价码很低廉。
对于这样的好事各小吧小店们当然是乐得捡便宜,争得你死我活。
有天系天的车被堵在一个路口,迟迟不得前进,于是不得不下车来查探。前面的三个人正拉着一张海报争得面红耳赤,其中两个还大打出手。
“明明是老子先定下的,你怎么可以抢走?”左边的给右边的一拳。
“爷出的价钱是你这孙子的三倍!”右边的反手一拳甩回来。
“老子也可以出这个钱!”左边的揪住中间的。
“你当时没有交下定金,也没有写下任何字据,先生!”中间的唯唯诺诺的看向右边的。
右边的得意洋洋的吐了左边的一口。看得出来,中间的人不敢得罪右边的,但左边的又不肯退让。
系天示意我从车上拿来一叠钱,淡漠的朝三个人砸过去,冷冷的说:“拿去,还想混就别挡道,换个地儿再打吧!”争吵的三个人同时停止了声音,傻愣在原地。系天转身欲走,没想到中间那个不怕死的直接把海报塞到系天手里。
“她是个可怜的姑娘,收了她吧,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那个人的严肃认真一度让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仿佛正要把她卖出去这件事并不是他做的。
系天坐在副驾驶上,瞅着手里邋遢的海报眉心拧成川字。
并不是每件事都能影响他的情绪。
我扭头瞄了瞄,就看到这样子的内容,为父亲关于相命先生的说辞憋笑不已。如果连做侦探的也相信相命的话,我想人人都是侦探了,请人算算就去金主那领赏,这职业多好。但我同时对这名叫林幽絮的女孩子深感同情,正常的父亲都舍不得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系天委任下属去查了关于林幽絮的所有根底,以三十倍的高价买断了她所有的自由,并指派她的父亲故意当面告诉她那只是两年半。我一度不能理解系天这一反常行为,我打量了林幽絮,真的只是个发育不良的小丫头。
但我这样的说辞轻而易举就惹恼了系天,他为这事没塔里我两天。
系天对林幽絮的耐心超乎我的理解范围,大半如她这般折腾过的人都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滚,要么,死!这让我好不容易建立的自信不得不产生危机感。林幽絮之于系天,是一个特别的存在,遭遇亲人遗弃这种滋味,系天领教的并不比林幽絮少,那段穷途末路的鸭子般生活,最终也没让系天逃过死离的厄运,甚至,更加深了他生离的痛楚。
总存在那么一个限度,是林幽絮可以挑衅的。她送酒期间那几个难缠的客人,都是系天旨意收拾的烂摊子,廖雨晨和安卉,可不止是保镖收银员这么简单。没有几把刷子,想要混进综艺,除了我这种身怀系天秘密的人,林幽絮可算是天下第一人了。关键时候,连夏米兰都是可以以一抵十的,所以她才会这么放肆地坑林幽絮。
而系天,也并不会与她计较。系天会因此计较的人,只有我,因为我把对他的爱明目张胆的放话出来,这本就决定了我得卑微的顺从着。
鹋远的突然到访,是我始料不及的。他混迹于此,终于是找到我这个背叛的罪人,我一直以为,他只不过是为了我才每天喝得酩酊大醉的。我低估了鹋远的演技。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掩人耳目,害怕系天发现点什么,一边期望鹋远会来找我,那样至少可以证明,这世上还是有一个人是惦念我的存在的,不会把我当枪使。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鹋远从未主动找过我,有几次我出现的时候他明目张胆的看过来,但那神情只为表明:你原来是过着这样的生活,然后又带点轻蔑意味的嘲弄:也不过如此,最终只剩下浓浓的鄙夷:我看不起你。
我常常自惭形秽,把头尽量往下低。
鹋远找林幽絮,那只是在借故拖延些时间出来,引人注目,又不会往其他方向细想。他一定是在查些什么。
如果不是他对着林幽絮演得太逼真,眼神太投入,系天是不会中途打电话委派新任务的。基于此,我才有了剥夺林幽絮清白的机会。怪她吸引了系天太多的注目,以及她的脸,清纯得让人嫉妒,连带她整个人,干净得直教人想破坏。
在这个鬼地方,凭什么她一个人是可以俯瞰红尘的?
我,为了证明对鹋远的爱,曾站在系天的面前自愿接受一名不知系天从何处带来的面具男剥夺走我的清白。整个过程系天甚至连眉都没皱一下。中途只是冷冷的说:“现在,我亲眼见证了你的堪脏,休想我会碰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