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星期过去了,依然风平浪静,好戏并未如期上演,我差一点都忘了还有一个酒鬼曾经气势嚣张的威胁过我。就在我以为那个人已经死掉的时候,他突然高调的出现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穿一身很休闲自得的服装,牛气的牛仔、紧身的白色内衣、外面披一件红色外套、还很不识抬举的戴一顶鸭舌小帽,就这样的打扮竟然还可以用刚毅二字来形容,不免让人感叹。而且一改往日的愁眉苦脸、挂着满脸春风得意的笑,有一瞬间我以为他投胎换骨了,这绝对是一良民。
不想他进门后二话不说便径自朝离我最近的窗边位子坐下,觑着邪恶的眼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然后在卢弦查探经过的间隙里,廖雨晨和我闲话家长时,他突然冲着我大喊:“小姐,过来陪我喝酒,给你小费!”
酒店里服务员和技师向来划分得清楚,没有特殊情况,系天通常不会强人所难,这大概是我大半年里唯一觉得系天可以不让我讨厌的地方。
所以在这个混蛋叫出这话时,酒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疑惑不解又兴味盎然的看着我,就连卢弦也干瞪着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廖雨晨更是上下打量着我似乎觉得低量了我似的冷笑着走掉了。我站在那里突然就手足无措,脸开始频频升温。
我无助的看向卢弦时,他竟很没好气的冲我说:“林大小姐,你有本事啊!看我做什么!”
我试图向大家解释点什么,可是所有的人突然就很有默契地微笑点头冷眼旁观的向我投来嘲讽的笑意。
这时候我才明白,在这样的地方,一旦你陷身麻烦和困难,你便只能是孤立的一个人,别人若不是出于幸灾乐祸看笑话的姿态,是不会对你感兴趣的。
而这个死家伙还唯恐天下不乱:“怎么?林小姐,这么不给面子,我们、不是应该很熟了么?”而且“熟”字还特别加重了音量。
死家伙邪恶又带着玩味的眼神盯着我,酒店里笑成一片,然后突然就有人小声议论:“就是,少在这给我们装纯!”
吓,什么跟什么嘛,我站在那一动不动,试图理清我繁复的思绪。我想我真是无可辩驳了,于是我没有理会别人的嘲讽笑语。一切索然,何必,在一群无关生死麻木不仁的猪头面前辩解,浪费本来就不会产生价值的力气!
我带着气愤,坦然的看向他的眼睛,想要搜寻出他每一个使坏的基因。我自付我还不至于有那么可恨,以至于他要这么做。很难理解,他竟然可以毫不客气的回望我,一点惭愧的心思都没有。
我特别佩服那种做了坏事还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坦然看着你的人,真的,人至贱则无敌。他正是一个这样子让我无可奈何佩服着的人!
我索性毫不畏惧的盯着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是提醒过你,咱们还有好戏要上演么?林小姐,你、感觉如何?哈哈哈!”
然后他抽风一般的走过来,盯着我的脸玩味的说:“记住,我叫鹋远!我想,你是不会忘记我的,对么?”
去你M的,我管你鹋不鹋远不远的,总之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作践我,林幽絮只要是清白的,任何人休得侮辱。
于是我当机立断:随手把鸡尾酒朝他泼去。他竟然轻而易举就避开了。转身,镇定的说:“别忘了,这是黑店!我完全可以…”
我突然想起安卉也曾说过同样的话语,生活从来就不放过每一个捉弄人的机会,这时候卡茜和系天突然出现,我看到系天背后的卡茜铁青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我,又看一眼鹋远,惊恐地把头埋下!
一瞬间空气有些缺氧,系天对着鹋远微微一笑,问:“先生,怎么?有什么服务不周的么?”
鹋远突然转脸向我,似乎漫不经心的看一眼卡茜,说:“我对这个丫头特别感兴趣!”
我无助的看向大厅,试图搜寻到安卉的影子,以平复我开始惶恐的情绪,可是我又颓然想起安卉这星期都和我不同班,我有点恐惧了。系天依然轻笑着说:“那么,先生想要什么服务?”
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两句吊儿郎当的回答:“陪我喝酒!后面的节目看我心情而定!”之后系天平静的看向我,简明扼要的命令:“去!”像在使唤他养着的还算不上看得很对眼的小狗。
卡茜张了张嘴巴,看看我,又看看鹋远,最终看看系天又归于沉默!我愣在原地没有动,除了恐慌,还在揣测着这其中某种没有被点破的神秘!于是鹋远的声音第三次响起:“怎么,小姐不赏光?”系天的脸一下子就乌云密布,卡茜突然冲我怒吼:“林幽絮,哪有只吃饭不干活的事,愣着干嘛?!”可是我好像看到她复杂的神情里眼珠朝我动了一下,有种别样暗示的意味。反正第六感告诉我卡茜没有要折腾我的意思,但我并不敢肯定这种第六感。
于是我无奈的朝鹋远走去,然后看到系天沉默不语、和卡茜径自走了。鹋远示意我坐下,斜着的眼光追随着卡茜渐远的背影,接着暴躁的推过一杯酒来,“喝!”然后自顾自喝了起来,发现我半天未动,烦乱的看我一眼,突